傍晚,秦镇国来到了兴国公府内。
“儿子,今晚我们就要走了,你这两天也小心点。”
临走之际,秦镇国还是不放心秦云。
他知道自己家的儿子有多离谱,自己在的时候还好一些,不在的时候,捅的篓子更是没边了。
要是真闹出了什么大事,远在天边的他也难以照顾。
“放心吧爹,我好着呢。”
秦云啃了一口水果,丝毫不将秦镇国的话放在心上。
秦镇国很不解。
京城中只剩下你小子一个了。
面对的还是虎视眈眈的淮南王。
怎么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苏植见状,从后面走了出来笑道:
“放心吧镇国,秦云在我们府上能出什么事,就是出事儿了,也有老夫兜着。”
“老爷子,什么你们府上?”
“秦云都跟我说了,外面最近风头紧,他手上的生意还大,你一走他就没什么依仗了,就在我这里住几天,避避风头。”
“什么?!”
秦镇国嘴角抽搐。
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秦云,心中暗自感慨自家儿子是真的一点都不要脸。
“老爷子……两个娃娃的婚事还没办,就让秦云这么早的跑到这里,还是住很久的时间,不合适吧……”
“没
事,我给他单独安排一个院子,再说了,出去谁敢嚼老夫舌根?”
苏植听说了秦云最近的各种事迹后,对秦云的评价高了很多。
态度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觉得秦云是个苏轻柔能交付一生的人。
“这个……倒也是。”
秦镇国看了看秦云,无奈点头。
虽然不要脸,可秦云的选择确实没毛病。
兴国公一家子,底蕴比西北侯府还更加深厚。
在大周王朝,他们这种级别的存在除非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小打小闹都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那我走了。”
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秦镇国跟两人告别,准备出发。
他的军队,还有白术和长风镖局的人都已经在城外等待了。
“我送送你。”
苏植站起身,准备送人。
秦镇国摆了摆手。
“您别客气了,我还是悄悄走吧,惹人注意还给你们添麻烦。”
“那行,烈儿也在北方,去了你们互相照应着,有困难就和他多聊聊。”
“嗯。”
秦镇国深深地看了一眼仍旧闲散的秦云,转身离去。
秦云静静的看着他离开,也缓缓叹息了一声。
这北方战场,可有些吓人。
每年死伤都很大。
可
秦镇国的位置之所以能够坐得稳,就是因为他常年在此厮杀,能镇得住这片地方。
需要他的时候,不去也不行。
只能祝愿自己在这世界的老爹,一路平安了。
在秦镇国走出门之际,一道身影也从远处的街道上跑了过来。
“侯爷,侯爷!”
“田苟?你怎么从那边跑来了。”
“少爷让我去买东西呢,这是给您的。”
田苟从怀里拿出了一件冰丝软甲,薄薄的,却很柔韧。
“我滴乖乖,这不是冰丝软甲吗,多少银子?”
秦镇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他知道这个东西。
这是西域做出来的顶级防御软甲,穿在身上柔若无物。
不仅刀刃砍上去砍不破,更是能消去半数力道。
套在盔甲里,在战场上防御效果堪称无敌。
只是材料难弄,做工复杂,一件就要做好几年。
在西域起步就要卖两千两银子。
进口到大梁后,价格更是水涨船高,他一直都舍不得买。
“三……三千二百两,我砍了半天价呢。”
田苟担心秦镇国说自己乱花钱,迟疑地说出了价格。
这时候,秦云倚在门框上对着远处的秦镇国道:
“老头,拿着吧,别死了。”
秦镇国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冷哼道:
“算你小子有良心,走了。”
向前几步,他加快了速度,离开了此处。
回到兴国公府上,田苟抱着一叠银票犯愁。
“少爷,咱们这两天有点费劲啊,钱也没剩多少了,给侯爷买软甲就不说了,还有镖局那边的吃穿用度和护送的费用,买新一批生丝的钱……”
掰着手指头,田苟便开始计算起来。
秦云这边,也很是犯愁。
“等这一趟送过去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去找沈三金把这个月烟花的提成拿了,看能不能凑点钱。”
不管如何,他西北侯府的生活质量是肯定不能掉的。
要是让淮南王知道自己兜里就只剩下了几千两银子。
估计他会笑掉大牙。
可田苟却满脸黑线道:
“少爷,那一丁点钱,上个月不是刚还了沈老板吗,这个月才刚开始,大家新鲜劲儿一过,烟花也卖不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