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的这些罪状您都认?”
“本王自己手下疏忽,算错了账目,这确实是本王的不对。”
“手下疏忽?”
郑疤皱起眉,刚想说话。
却看见白千山听到认罪两个字,立刻站起身肯定道:
“淮南王认罪态度良好,配合了暗卫调查,虽然略有小错,对整个朝廷而言却无伤大雅。”
“怎么无伤大雅了,前几日户部银两缺失没有看到吗,兵部生丝没卖出去,开支全都缩水了,你也没看到吗?”
秦镇国一拍桌子,愤怒的看着白千山。
“这些都是按照固定额度给你们发放的预算,自己用完了,和王爷有什么关系?”
白千山立刻解释。
郑疤摇了摇头。
“今年的额外开支,户部是有很多都没批下来吧?”
这些他还是知道的,就连暗卫都没有多少预算能多拿。
每年的固定预算,其实都是不够花的,后面还需要户部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给他们批。
但今年批的尤其难。
“这也是我的问题,身为皇室,竟然耽误了朝廷大事,我愿意受罚,补上之前的税款,拖了多久时间可以详细算一算,本王会给利息的。”
这个解决办法,非常财大气粗。
多给一些利息,就要多花几万两
银子。
不过这对坐镇一方的淮南王而言,还不算什么。
这次偷税是被发现了,之前偷得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可以。”
秦镇国点点头。
下方官员纷纷议论道:
“王爷还是有魄力啊,这些钱说给就给了。”
“这种认真负责的态度,应当从轻发落。”
“既然钱都给了,还给的更多,那岂不是就不用定罪了?”
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们说着说着,就开始将事情朝着脱罪的方向引。
在下面帮助沈香展示罪证的秦云缓缓皱眉。
真有钱啊。
“还有什么罪责,沈香。”
郑疤没有忘记后面的流程。
秦云拿了一封账目走上前。
“走私海外之罪,瞒税之罪。”
这是秦镇国之前调查出来的另一个重要罪证。
淮南王的业务可谓宽泛。
见状,淮南王嘴角抽搐,有些生气。
正是因为西北侯府出手,调查出了这件事,才会让他来到京城的。
“这个……也不一定是真的。”
白千山早有说辞。
秦镇国却打断了他。
“把人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个士兵押解着一排船工走进暗卫府。
“真不真,他们说了算。”
“爹,厉害啊!”
秦云在远处看到这一幕,顿时竖起大拇指。
前几日秦镇国亲自出手,秦云还没猜到他要干什么。
可他却拿出了一个王炸。
“是本王的问题,我赔钱。”
沉默片刻,淮南王继续开口。
“那就这两大罪名,开始定罪。”
郑疤担心夜长梦多,和秦镇国对视一眼,便开始决定。
白千山还想说什么,可郑疤本就没把他当主审。
自顾自站起身。
“北方边军,将领裁撤,淮南王赔偿税赋加利息,未能查到的走私商品,每艘船按最高载货量计税赋加利息,加海外通商税。”
“淮南王犯下大错,念在身为皇室,减轻处罚,罚俸三年,收归土地两千亩,裁撤淮南士兵五千。”
“其余牵连人等,按连带罪过,撤职查办。”
“等等……!”
白千山赶忙拦住郑疤,拽着他的手就想将处罚。
“滚一边去,白千山,老子忍你很久了!”
啪的甩开了白千山的手。
郑疤将头凑近白千山,眼神凶狠的低声警告。
他本就对景帝的仁慈很不满。
现在的惩处,也是为了能坐实罪名,起码不让惩罚再度降低。
可就算这样没有让淮南王伤筋动骨,可白千山还是跟苍蝇一样。
“你
……你怎么这样说话。”
白千山有些害怕。
毕竟暗卫可不用给他脸色,甚至还能查他。
只不过这些年景帝一直都用着白千山,也没有让他们过多追究白千山背后的肮脏事。
“闭嘴,我最后说一遍,你懂个屁的案子!搅屎棍的货色!”
郑疤低声对他说了最后一句。
便起身准备收拾卷宗上报了。
秦镇国自然也跟着。
秦云笑呵呵的看着审判的结果。
心中舒爽。
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好判决了。
郑疤几乎没给白千山机会。
就连在场的官员们,都有些错愕。
“郑大人,你这不是一言堂吗!”
“还没讨论呢,就定罪了。”
“就是啊,起码让我们讲讲。”
秦镇国等了他们一眼:
“谁想说话,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