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苟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少爷,您看见没,刚才那家伙还故意转过身,想让您求他呢!”
“看见了,真是猪鼻子插葱,装大象呢!”
“您当时站在那没动,我都看见他愣了一下,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昨天秦云就已经安排人开始做第二版纺织机了。
这时候白世奇找过来,在秦云面前呜呜渣渣,多少得有点班门弄斧。
可笑至极。
可惜,这小子似乎真的觉得没问题。
“唉,太可怜了。”
田苟感慨起来。
“行了,早点干活儿,我估摸着他们晚上就要过来了。”
秦云带着田苟,开始将户部的布匹全都拿进来入库。
按照他的推算,这群人不来则以,来了的时候,估计手上的织布机就已经准备好了。
可惜,他们少算了秦云身上那未知的一步。
“小侯爷!”
正当秦云忙碌的时候,在布庄消失多日的沈三金终于厚着脸皮回到了这里。
“你还知道来?”
此前沈三金因为害怕朝廷,就一直都不敢沾事。
可和秦云混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发现秦云这个靠山真是又大又硬。
户部亲自出手,都拿不下这个刺儿头。
经过了一番
权衡,他就抛却了前尘往事,又回到了这里。
“哈哈,小侯爷您手段高明,管理布庄不还是手到擒来,我这一个小小的老板算什么呀,过来指手画脚纯属添麻烦,还不如您在这里提点两句呢。”
沈三金刚来,嘴里就冒出了一连串的彩虹屁。
“你去算算,账面上的钱够不够将地契和房契赎回。”
秦云在知道了这个时代很看重面子以后,也明白了此前的操作究竟多么伤天害理。
怪不得街上的人,见到自己以后都是绕着走。
估计是这几天典当家产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
他还想在这个世界青史留名呢,这样下去就要变成过街老鼠了。
不太行。
“地契和房契啊?我去看看。”
沈三金点点头,跑到了柜面找到了老掌柜。
两人坐在一起合计了一番,沈三金皱眉回到了秦云身边。
“不是……小侯爷,您没卖布?怎么库房里的存量还有这么多啊!”
本以为秦云做的红红火火,布匹应该卖出去很多。
可现在账面上的钱虽然多了一部分,却仍然赶不上之前花出去的。
“我的沈老板,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咱们好久没卖,现在又接了户部的布,能赚这么多就不错了。”
秦云叹了口气。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想问问沈三金的。
看着堆积如山的布匹,沈三金有些无语了。
沉思片刻,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不行就不卖了,咱们等西域商队吧!”
“可是西行的商路已经断绝。”
田苟有些疑惑。
秦云一听却觉得很有道理。
“那就等西行的商路打开吧,估摸着北方的战斗也该结束了。”
现在之所以不赚钱,是因为西域那片巨大的市场秦云等人摸不到。
要是能摸到,不只是布匹的市场价格能够提升,未来也绝对能够赚到不少银子。
“那就这样办吧,咱们继续织着?”
沈三金迟疑地看向秦云。
“第二版的纺织机,做的如何?”
秦云将其拉到一边,低声询问。
“到今晚,几十台肯定是有的,不过花了不少银子,拉了十几个人紧赶慢赶,需要多给点钱。”
“都算到我头上,早点做成,晚上看好戏。”
秦云将沈三金赶到了京城外面的村子里,督工纺织机的组装。
自己则是躺在了布庄里的摇椅上,晃晃悠悠就等到了晚上。
“你就是秦云吧?长这么大了。”
傍晚,刚吃完饭,躺在摇椅上乘凉的秦云,就看到了一个
中老年书生模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韩大人?”
在很早之前,他们是见过的。
“没想到,你还记得老夫。”
韩平今天很早就来到了秦云这里。
在偷了秦云的第一版织布机,并制作出一批之后。
他要重新谈一谈赔偿给秦云的价格问题。
在韩平身后,跟着白世奇和几个户部官员。
“田苟,拿椅子来。”
秦云没有起身。
指挥着田苟将一个小木凳子拿来。
这个凳子很小,很矮。
但也只有韩平有机会坐。
其他人等了半天,却看田苟已经没动作了。
只能讪讪站在原地,心中浮现出一丝愤怒。
“秦云,知道我们来干什么的吗!还敢躺在上面,真是没教养!”
白世奇站出来,居高临下的指着秦云叫骂。
“知道啊,不就是做出来了纺织机吗,吃了我的剩饭,看给你们美的,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