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认的没什么关系,我们觉得是就行。而且,实际上就是。他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就罢了,否认我们刚好直接过去搜捕。”
朱高炽兴致勃勃的单独拿了一张纸,是时候给朝鲜国发个威胁信了。
他每天需要处理的朝廷大事里面。
就这种事,他最乐意干。
“也行吧,从青州到义州,也不远。”
张欣不反对,乐见其成。
她觉得有一句老话说得很好。
仓禀足而知礼仪。
朝鲜这个地方,太小,本土也没有多少耕地,民生疾苦。
为了生存,就是周边的国家谁大腿粗就抱谁,谁家能欺负就扑上去咬几口。
最主要就是抱这中原之主。
频频朝贡,换回去粮食钱银,也带回去中原的文化。
但是在本国的教化方面,颇有一些东施效颦。
以前学唐朝,学宋朝,现在学明朝。
外面看起来像模像样的,但只要一接触这人,就是扑面而来的小家子气。
这些朝鲜贡女在宫里什么都争,无论是妃嫔,还是普通宫女。
妃嫔最主要就是争宠,她们互相倾轧,做了很有些荒唐事,但问起来,就是打死不认。
宫女们巴结女官,巴结大太监。
那会后宫乱糟糟的。
当时公爹最喜欢张贵妃,也就是张辅的妹妹,张玉的女儿。
其次就是朝鲜来的权妃,还让张欣分了一部分的宫里的不重要的事让她管。
于是就更乱了,拉帮结派,勾心斗角,为了晚膳里谁多一盘肉菜都能在私下打起来。
她天天被烦得不行,处理这些妃嫔更是轻不得重不得。
这辈子,一家几口人都忙,婆婆还在,公爹没让朝鲜贡女人过来,也没有怎么关注朝鲜,他们来朝贡的时候,公爹手里没多少东西,也不像当初皇祖父那么大方。
估摸着小心思又出来了。
那就收拾一顿,直接干掉更好。
“派谁呢,中军都督刘江,就他吧。走陆路还是走海路呢?”
朱高炽写了一半警告信,又把舆图翻了出来。
现在辽东已经在朝廷的掌控中了,从辽东再往东,就是朝鲜。
屁大点的地方还没有山东大,但也正好跟最突出的山东威海卫一起包住了渤海海域跟一部分东海外海。
只要在豁口处驻扎海军,渤海湾就是一个天然的造船基地,沿海的渔民可以在这片海域捕鱼,长长的海岸线更是能够开出大量的晒盐场。
外面的东海也会是操练海军的好地方。
就这么细细的琢磨起来,朱高炽更觉得应该拿下朝鲜了。
而且,朱高炽一直觉得朝鲜这帮小人,面上对明朝毕恭毕敬的,实际上却跟日本人勾搭成奸。
洪武年间,海寇时不时的就偷摸的杀进辽东,江浙,在沿海地区烧杀掳掠,抢夺到物资和财物甚至明人后就远遁大海。
皇祖父那会拿他们没办法,才实施了海禁。
当时江浙那边的海寇大多是明人假扮,徐辉祖率海军驻扎的时候就发现了。
但辽东的这边上岸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日本人跟朝鲜人。
他怀疑朝鲜国给人家提供了借道的便利。
日本人乘船抵达朝鲜东海海岸线以后,就直接从朝鲜国内走陆路到达渤海。
不然不能解释,一批一批的倭寇是怎么完全不惊动山东的海军进入渤海的?
“陆路海路都行,大军直接从辽东派过去,海军也别闲着,咱也装一装倭寇?”
张欣觉得可以更损一点。
她不怕朝鲜国硬,就怕人家软,到时候随便抓几个老百姓当海寇,交差了事。
最好是辽东军大军压境,东海这边则是装成倭寇侵扰。
宗主国帮藩属国打打海寇怎么了?
老仗义了!
“啧啧啧,损还是大花损啊!深得我娘真传。”
朱高炽竖起大拇指狂赞。
“以后大表哥运银子回来也方便不是?”
张欣主要还是为了银子。
日本那位足利义满在永乐六年死了,突发疾病,是李景隆暗中联合了诸多不满足利义满统治的人一起干的。
足利义满死掉之前想扶持的是小儿子,所以这家传银矿一事,压根没跟继任的那位足利义持说。
整个岛根县稳稳的且不为人知的落入了李景隆手里。
于是李景隆在日本的偷矿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
为了不走漏风声,运银船是从琉球那边走绕一大圈回国的。
海上的风险大,这么些年,打劫的没有,海难倒是遇上了两次。
拿下朝鲜的话,运银船就可以从日本直奔朝鲜。
时间跟距离能缩短好几倍。
“夏元吉说,东海跟南海很多藩属国都在用大明宝钞,国内的宝钞已经不够用。国库里有这些年海贸拿回来的白银,跟李景隆这个空手套白狼的白银,大明宝钞可以再继续印,不需要担心贬值。”
朱高炽顺便告诉张欣一个好消息。
这么些年,户部总算是把发行宝钞的储备银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