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二日。
朱棣诏令复置广州、泉州、宁波三市舶司,负责查验来华贡使身份、安排贡使食宿、管理口岸。
朱高炽:
“爹,市舶司也太少了点,既然开了,就开个十个八个的。民间很快就能跟上,就这三个不够用啊。”
四月十六日。
朱棣遣户部尚书夏元吉疏浚黄浦江。
朱高炽:
“爹,是不是按上次那个叶宗行的治水建议,不是的话,那还是再想想吧,别没疏通,反而堵得更厉害了。”
四月十八日。
朱棣拟派遣司礼监少监侯显偕同僧人智先一道,并选壮士健马护行,出使西域乌斯藏,以征召尚师哈立麻。
朱高炽:
“爹,直接打不行么,二弟跟三弟都闲得很。”
四月二十日。
朱棣诏令陈瑄督海运饷。因之前陆路运输时,全年总量为六十万一千二百三十石,安全运达的只有四十九万多石。
朱高炽:
“爹,运粮六十万,运到的是有四十九万,这不单单是怎么运粮的事吧。”
四月二十二日。
朱棣拟遣退皇城中年老的宫女,女官若干,无处可归者可置于京城安乐山庄。
朱高炽:
“爹,那宦官呢,他们也会老会病,也是伺候了咱皇祖父大半辈子的人。”
四月二十一日。
朱棣诏令禁金银交易以通钞法,犯者以奸恶论罪。
朱高炽:
“爹,宝钞花不出去,买不着东西,禁是没有用的,总不能饿死吧。只求不再加印宝钞。”
四月二十五日。
朝鲜国王李芳远遣使朝贡,奏李芳远之父李旦因病需要龙脑、沉香、苏合、香油诸物,朱棣命太医院供给。
朱高炽:
“蕞尔小国,爹对他们也太好了。这一个不小心,一年得来个四五六七次打秋风。”
四月二十六日。
朱棣制定罪囚谪佃北京例:
发流罪以下垦北京田,犯杖罪者给牛具种子,五年后赋役如民田;犯徒流迁徙者不给直,三年后如民田例科差。
朱高炽:
“犯人的待遇比灾民一点不差,那还当什么灾民?直接落草为寇算了。”
四月二十八日。。。。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朱高炽白天在前朝把他爹气得胡子全翘。
晚上回到寝宫就能被他爹追着打到鸡飞狗跳。
张欣给朱高炽储备的爹打损伤膏隔三差五的见底。
每天都是张欣一边给朱高炽上药。
朱高炽就斯哈斯哈的抱怨。
“你说说,江南那边,嘶——去年,这江南士民和一些行商大贾重钱轻钞,以一百六十文钱折算钞币一贯,物价腾贵,钞法大坏。他禁金银有什么用。”
“那不是挺好么,江南那些有钱先把钱给人家换了,咱么还能少换点出去。”
“我去,媳妇你这倒着想的想法可以啊!嘶——”
“你说,爹是不是想着省点钱又出门打仗?这宝钞兑换白银的量限得那么少?”
“那不好说,爹想打就打吧。”
“我发现你对爹花钱是一点意见也没啊?”
“该有意见也该是娘啊?”
“那倒也是,谁家的钱谁家的媳妇操心。我娘可太辛苦了。”
“呵呵——”
···
“死不喜欢登基就大赦天下这事。爹登基,守法遵纪的没捞到好处,倒是关里面的人提早出来了。”
“大恶不赦,还好啦。”
“呀,媳妇现在说话也有点南人的调调了。”
“真的?我怎么没觉得?”
“还好啦这个啦字,就是南音。”
“哦,还真没觉得。”
“南人就是软乎乎的,爹这会难道也软了?”
“瞎说什么?总归赦了出来的人也不是立刻就出来。”
“那也不喜欢。”
“那就等你有一天也坐上了位子,改!”
“这话我爱听!”
···
“宦官,娘那边怎么打算,虽然他们是两边跑,可属后宫的也不少呢。”
“娘说能动的打发他们全出海去,动不了的,也去京城的安乐山庄那边安置。”
“妙,郑和都出海了,其他人出海也顺理成章。”
“二弟跟三弟这次没轮上,被宁王抢了,正好可以带其他人出去。”
“这还真是,一人带一队,一人分百八十个宦官,也差不多了。”
“听说跟着爹的这些内侍都能打?”
“我爹那人你还不知道啊,他不喜欢没用的,那下面的人自然得有用一点,打过来的时候,他们立了不少功。”
“挺好,能打的配着宫里这些能服侍人的。要是能拿回来一些高产的粮食种子就好了。”
“媳妇可真是心善。”
···
“在我们父子关系这么不融洽的时候,居然还有请人请立我做太子。”
“谁?”
“一个姓何的老家伙。还有姓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