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天灭地的喜悦直逼江墨丞大脑,他还沉浸在云舒对她的淡漠中伤神,没想到转头就被这天大的好是砸晕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要不是看你浑身都是伤,你连屋子里面都不能待!”
云舒白了他一眼,脱了外衣便往床上钻。
屋里好不容易升上来的温度,被刚才那群人一闹腾,瞬间又降了回去。
哪怕她穿得再多也遭不住了。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乱动,我只占这么一点地方就行。”
江墨丞转身去关了房门,急切的跑到床边给云舒比划了小臂长的宽度。
云舒冷得将脑袋都给闷进了被窝里,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江墨丞也不恼,熄了烛火便合衣躺下了,甚至连被子都没敢去扯云舒的,生怕被云舒一脚给踹下床去。
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屋内的温度缓缓升了下来。
江墨丞皱着眉盯着那坨鼓包,几次伸手想要将云舒头上的被子给拉下来,却又都迟疑了。
他怂……怕挨揍……
靳家。
从前院到后院仍旧是一团凌乱,下人们通宵收拾,都赶不上主子砸的速度。
靳泓博恨不得连屋顶都给掀了!
他运筹帷幄多年,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回了京,结果这两个儿子没有一个争气的!全部都被云舒那女人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就不懂了,云舒有什么好?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要钱那就更没有了!
空有一副妖艳惑众的好皮囊有何用?能当饭吃吗?
“老爷,二公子晕在祠堂里了,还要让他继续跪吗?”
管家一路跑来,急的是满头大汗。
如今风雨飘渺,靳家水深火热。
大公子魔怔了一般将自己锁在了屋内,二公子自打那事之后就被毒打得只剩下半条命,又被丢去了祠堂静思,眼看着都快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仅苏家那边在向靳家施压,甚至就连相府都对靳家出手了!
“让他去死!我教养他多年,结果就养出了这么一个废物!”
整个院子都充斥着靳泓博的怒骂声,原本他以为,靠着大儿子能够依靠着苏家起步,然后接下来就能用到靳修臣手中的那张王牌了!
结果呢?
这两个愚蠢的东西,一个比一个还废物!
管家惶恐的离开了,侯爷现在的还在气头上,侯爷能说出让二公子去死的话,但是他却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该请大夫还是要请大夫,该医治还是得医治……
柳如烟守在祠堂门口,焦急的盯着里边倒下的身影,眼泪已经将她的视线给糊住了。
她想进去,可是祠堂门口有侍卫把守,她不是靳家人,没有入靳家的族谱,自然是没有资格进入靳家祠堂的。
“阿臣哥哥……你出来吧,我带你去医治。”柳如烟眼巴巴的往里瞧着,靳修臣却连半点反应都没能给她。
“宫里来的急信。”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跑了过来,递给了守卫一个卷起来的纸条,柳如烟擦了把眼泪想跟着看看,守卫却避过了她,将纸条送到了靳修臣的面前。
浑浑噩噩的靳修臣根本没有力气去打开那纸条,只能由守卫在他耳边读给他听:云舒姑娘被困冷宫,前皇城司司使守在了她屋内一直没有出来……
“噗!”
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靳修臣彻底的陷入了黑暗当中!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靳修臣眼底满是杀意。
该死的!竟然敢肖想他的云舒!这世间除了他,谁都别想染指云舒!
哪怕是靳晏臣也不可以……
“阿臣哥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啊,快将他带出去啊!请大夫啊……”
柳如烟哭得慌了神,靳修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她在靳家的倚仗也就没有了。
自从知道云舒与相府搭上关系后,柳如烟就尽可能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生怕一不小心招惹了相府,让自己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可她没想到,靳修臣竟然会主动去招惹云舒……
她恨!恨不得让云舒去死!
云舒那贱蹄子最好保证以后不会落在她的手中,要不然她定要那该死的贱蹄子吃不了兜着走!
搭上相府又如何,她光脚的还会怕穿鞋的吗?
区别于宫外的兵荒马乱,皇宫内这一夜倒是相安无事。
云舒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眼就撞入了一双漆黑的眼眸中。
她吓得往后缩了缩,半响才反应过来,昨夜是她借给了江墨丞小半张床位……
“你怎么还在这里?”
云舒坐起,伸了个懒腰,语气稀松平常,像是在与多年老友叙旧一般。
江墨丞眼底的那份喜悦顿时又瓦解了……
“相府派人送进来的。”一封密信递到了云舒的手中。
“裴夫人和相府千金已经安然回到了府中,他们连夜查到,宫里有好几拨人想要取你性命。
另外,还有几波人在暗中护着你。”
“什么?竟然还有人暗中护着我?是除了你和云王以外的吗?”
云舒像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