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国运,就不是小事。
哪怕云舒是被冤枉的,也定然讨不到好。
历史上,受冤而死的人还少吗?何况是不得不为国运让路的云舒?
云舒紧咬着压根,嘴里的嫩肉传来一阵刺痛,俨然是已经咬破了。
是谁下手这么恶毒?以这种方式要她死?
“庆帝!”
太后见庆帝当真在思考了,心道不妙!这混小子该不会真的要将云舒给处死吧?
钦天监监正说的天火之刑可不是普通的火刑,而是将人捆在铜制的龙柱上,引天雷降火刑!
这可是极刑!
“母后,这不是小事。”庆帝严肃的看向了太后,宫里发生的事情自然都逃不过他的眼,太后和公主的密谋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今日会来此处,也并非顺路,他就是过来见见这位叫云舒的姑娘的。
“不论是不是小事,也不是这老匹夫的一言之堂!咱们大启什么时候成这老匹夫的天下了?
往后他若说镇国大将军八字与大启相克,你也要宰了镇国大将军吗?
咱们大启的江山还有谁来守?”
太后恨不得将这钦天监老匹夫乱棍打死,她才刚刚见到云舒,这老匹夫就来玩这出?
真人算不如天算,算漏了他这个混账东西!
“母后,您不要激动,再气坏了身子。朕自然不会由着他胡说八道的,天底下会推演之人并非他一人。”
庆帝上前扶住了太后,没想到太后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
云舒这姑娘不过是相府新认的义女罢了,如何让母后这般大动干戈?
再说,母后不是为了给岁欢出气才将她招入宫的么?
“行!哀家就信你一回,那你说你打算怎么办!”
太后又重新落座,虽然退了一步,心里却已经盘算好了,要让这不知所谓的钦天监监正死无葬身之地了!
庆帝的视线扫过江墨丞和云峥,之前还没注意,现在看到这两人竟然一起出现,甚至还和平的坐下用膳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云王有什么好的建议?”
庆帝直觉不对,转头将这棘手的事情丢给了云峥。
云峥眉眼清冷,看不出什么情绪,实际上他已经连监正埋哪都想好了。
该死的!竟敢阻挠云舒给栀南治疗!
“无聊之人信口胡诌,皇兄竟也这般当回事?有这时间皇兄怎不好好想想怎么清理清理朝堂上这些蛀虫?”
云峥语气冷淡,言辞间满是嘲讽。
庆帝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皇上,罪犯都还有三堂会审,不能因为旁人一句话,就断了舒儿的罪!”
裴氏拉着云舒跪了下来,莲儿也慌张的跟着跪在了二人的身后。
说这些话已经用完了裴氏所有的勇气,她低着头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
云舒拉着她的手轻轻的安抚着。
江墨丞瞥了云舒一眼,见她自始至终都没表露出太多的情绪,一时间也猜不透她是否有应对办法。
“朕乃一国之君,自然不会听信片面之词,云舒你有什么要说的?”
庆帝嘴里虽这么说着,但是心里的天平早就已经倾斜了。
无论云舒是不是监正口中说的命格,为了这大启的天下,他都没打算留下云舒。
就算不能明着将云舒弄死,暗地里也是要对云舒下杀手的。
云舒先是看了太后一眼,将她高高坐着,视线也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但是云舒与这些贵人之间的交际并不深,根本猜不透太后心里在想什么。
随后她又看了江墨丞一眼,视线与他相交,云舒明显看到了江墨丞眼底的情绪波动。
心中也隐隐有了主意……
“回皇上,臣女想听听监正是如何断定,臣女的八字与大启国运相冲的。”
云舒嘴里的嫩肉已经咬烂了,这会一开口就疼得直抽气。
口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江墨丞见云舒蹙眉忍着疼痛的模样,便猜到她口中多半已经咬破了。
脸上的神色也在此时冷了下来,他冷冰冰的视线紧紧所住了监正,大有你敢乱说,便当场要你命的架势。
监正这会觉得自己像是被索命阎罗给盯住了一般,在阵阵凉意侵袭下,他后背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你说说看!”庆帝点头同意了云舒的意见,他就算是想要云舒的命,总不能师出无名。
“回皇上,这是云舒姑娘亲自交给臣的生辰八字。
这是大启建国的气辰,云舒姑娘八字属阴,并且的大阴。
大启国运属阳,想要国运昌盛便需要属火的八字支撑。
而云舒姑娘的生辰时间恰巧又是踩在了大启建国时选择的气辰之上。
这属于龙抬头被狠狠踩住了……”
监正口中一套又一套的说辞,从云舒的出生时辰到她的命格气运,一一道来,任由谁听着都是云舒的命格与大启国运相克,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太后脸色很难看,她冷冷盯着早已摇摆的庆帝,高声质问:“咱们大启难道没有别的能人了吗?需要听他一遍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