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黑火眠!居然胆敢囚困我?!”白水如气恼转身,一掌击穿一旁员工飘正在看的报纸里的黑火眠的照片,还不忘抢过来撕碎、再揉成团、掷向地面用力踩踏。
「小姐,老板他不是那个意思。」同为女性的暗卫十二因近期热恋,开始在意自己的装扮,顺带着帮白水如整理着因踩踏动作而凌乱的叠戴项链,「而且他那么怜惜你,他不舍得的。」
“刚才你们没听见吗?那小子已经默认了!”
十二暗卫:
「……」我们巴不得没听到。完蛋了,这回会不会遭冥帝劈我们魂飞魄散?
「小姐,老板还在等你。」
“我今天不去溯从庄园,我要回钟宅!”
暗卫十二:得,已经改用“去”,不用回了。「传下去,冥后回娘家了。」
「传下去,冥后逃婚了!」
「传下去,冥后休夫了!」
暗卫首领扭头:
「传下去,冥后给冥帝戴!绿!帽!了!!」
“绿帽?给谁戴?我吗?”黑火眠难以置信地瞪向暗卫首领,并后知后觉地咧嘴吹气向被热茶他烫到的舌尖。
暗卫首领传话完毕,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见众手下纷纷做出自求多福的手势,他下意识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
黑火眠抽了抽嘴角,睨向暗卫首领,“……她说,她要做什么?!”
暗卫首领一哆嗦,幸好还清醒地知道揪出最初的传话者,当即念动召唤咒,将最新传达消息的暗卫十二提溜到黑火眠面前。
暗卫十二:
「小,小姐说,她,她不去溯从庄园,她要回钟宅。」
黑火眠勾起冷笑:
“你们今年剩下的所有工资、奖金、三薪、补贴,全扣了。”
十二暗卫:
「……」交换眼色:我们可以让冥后她给我们补回来吗?
「大家都是可怜的打工人,我jio得冥后她不会忍心的。」
「我也觉得是冥后的话,有希望。」
「这事就交给罪魁祸首负责。」
暗卫十二:o(╥﹏╥)o
白水如前脚刚由钟家来接的车下来,步入钟宅,黑火眠的座驾就后脚驶到钟宅门口。
钟家管家钟婶,一个约莫七十岁端庄肃穆的老妇人在宅邸大门迎接,“黑先生。”
黑什么先生?你应该叫我“姑爷”!黑火眠点头,应:
“请通报水如一声,我来接她回家。”
钟婶恭敬鞠躬,将黑火眠迎进宅里客厅落座,亲自端上热茶,应:
“黑先生请恕老妇我僭越多嘴,小姐还未曾和您正式结婚,论理,钟家才是小姐的家。”
“小姐也叨扰黑先生阖家大半年了。而且今时不同往日,我一个将入土的老婆子也管家不了多少年了,钟家和廖家两家亟需小姐管理的地方很多,小姐还是长住钟府以便我汇报工作更为合适。”
钟婶姓柳,原先就是钟家的女管家,后与钟家管家钟顶结婚,在钟顶病逝后替代丈夫一个人全面管理钟家。
黑火眠曾听白水如提起过几次,之前她被接回钟家时,唯有钟稀初和钟婶待她好,处处提点、照顾她。
那回廖悯柔谋害钟稀初和白水如,还提前早早支开了钟婶去帮钟稀初置办一些礼品。
可见钟婶虽然身份上是管家,却的的确确是白水如妥妥的娘家人。
这不是拐着弯骂我拐带我家小毛笔吗?
难怪小毛笔会跑回钟家。
黑火眠从未在荆佑羲、白水如以外吃过这等哑巴亏。
得,是他“惹怒”自家未婚妻在先,被教育也合情合理,谁叫自己离不开他家小毛笔呢。
“的确是我考虑不周。”黑火眠谦和承认,语气愈加恳切,“烦请钟婶您通报水如一声,我想亲自向她解释一些误会。”
钟婶朝黑火眠毕恭毕敬行礼,“这是自然。我这就上去通报小姐一声。”
言外之意,不保证会将白水如请下来见他。
黑火眠抿着热茶,等了约十五分钟,才见钟婶不紧不慢地下楼回话:
“抱歉得紧呢,黑先生。我刚才去到小姐卧房,她已经睡着了。”钟婶建议:
“黑先生您要不先用晚饭,等小姐醒来?”
还不等黑火眠应话,钟婶就转了话题:
“我看小姐眼底乌青一片,肯定是赶稿很久没得睡过好觉了,难怪才回房间就睡着了。小姐从前就很有事业心,画设计稿,还喜欢帮我们改造饰品,把我们打扮得美丽、得体。”
得。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不懂照顾小毛笔,不心疼她呗。
黑火眠毕竟混迹政商两界多年,虽然平时不屑但现如今为哄回未婚妻,也不得不谦卑说上几句好话:
“钟婶照顾水如多时,一定比我更了解她的饮食喜好,或许你愿意告诉我她喜欢的几道菜肴,让我有机会亲自做给她品尝。”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钟婶虽然明知道是黑火眠的奉承话,但依旧很受用地徐徐点头,“黑先生过谦了。”
这天早上上班时间,白水如就发现自己工位上摆满了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