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不理会周围人诧异的眼神,带着李继业等人径直上了酒楼。
楼下的人在不停猜测,一个个抓耳挠腮。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陶统领忽然改变态度。”
“我也想知道,真邪门。”
林牧上去之后,被带到一个雅间,里面只有陶玉堂一人。
他手里握住一团废纸,正是刚刚那张信笺,里面的内容他已经倒背如流。
“上月初七,陶玉堂与汉王在福云楼密会,谈话内容如下”
信笺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可偏偏是这半截内容让他心里冒冷汗。
他跟汉王每次见面都很小心,很少有人知道。
可对方不仅知道见面时间地点,甚至连谈话内容都知道。
他越想越怕,难不成自己身边的人被收买了?
换做平时,他也不在乎,跟汉王见面也无可厚非,毕竟林克峰为人豪爽,善交朋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前几天宫里传出消息,陛下狠狠斥责汉王,跟他交好的巡防营统领,也就是自己的上一任突然被杀。
综合这些信息,他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林克用不满朝中大臣跟汉王走的太近。
在这个节骨眼,对方拿出这样的信息,等于一拳打在他的死穴上。
倘若消息传到林克用那里,他的巡防营统领不用当了,说不定也要跟前任一个下场。
“陶统领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林牧的声音将他拉回到现实,他转过身,眼神冰冷,仿佛能将林牧冻结。
看了他好一会儿,陶玉堂将那团废纸扔到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
“告诉你,本官不是轻易被人拿捏的人,想以此威胁我,痴心妄想。”
他的话掷地有声,俨然一位不畏强权,无所畏惧的仁人志士。
但是林牧却微微一笑,随意的坐下来。
“陶统领,有理不在声高。”
“你说这么大声,无非是要掩饰心虚。”
“你要是真的不在乎,就不会见我了。”
陶玉堂的心被狠狠的戳了一刀,林牧说的是事实。
他要是不在乎,直接让人把林牧赶走了。
他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出现杀机,手握成拳,想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房间里杀气弥漫,将林牧笼罩其中。
但是林牧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像什么都没察觉。
陶玉堂猛地往前一步,但是脚还没放下,突然心生警觉,感觉自己被几股强横的气息锁定。
他有种预感,只要他敢轻举妄动,必定血溅当场。
他忽然想到关于林牧的传言,心猛的一紧。
吱呀!
恰好这时候,店小二进来送茶水,陶玉堂侧过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么会儿功夫,陶玉堂已经恢复正常,慢慢坐下来。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牧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道。
“想跟陶统领做个交易。”
“我的诉求已经说了,只要陶统领答应,这个东西我保证永远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遵守承诺怎么办?”
“骗你对我没好处,况且,你没有其他的选择。”
陶玉堂陷入沉思,手指在桌子上毫无节奏的敲击,林牧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等他。
茶都有些凉了,他才艰难的开口。
“这次我就信你一回,希望你遵守承诺。”
“明天让他们到巡防营报道,但是他们顶多官复原职。”
林牧笑了笑,然后掏出一章银票,推到他面前。
“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些是李继业他们的心意。”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这个道理他很明白。
陶玉堂随意瞄了眼,眼皮子忍不住哆嗦一下,刚端起茶碗的他,茶水洒了一裤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
陶玉堂不动声色的将银票
收起来,脸色缓和不少。
几秒钟后,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门外等候的人齐刷刷的伸长脖子。
他们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陶玉堂和林牧相谈甚欢,好像多年未见的知己好友。
见此,许多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可不是这样。
陶玉堂一幅要吃人的模样,他们以为,两人会大吵一场,随时都准备进去。
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大家都别愣着,快入座。”
“林贤弟上座,一会儿要多喝几杯。”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陶玉堂亲切的拉着林牧的手入座。
其他人对视几眼,不便多问,跟着落座。
接下来,大家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有说有笑的,仿佛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并不存在。
酒局散场,陶玉堂亲自将林牧送到门口,说了好久的话才送走他。
回去的路上,李继业非常佩服的道。
“公子,您真厉害,居然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陶玉堂以前是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四个副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