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替苏扬缝合好伤口,又上了药之后,苏扬也没有在宫中再做逗留,而是跟着陈温一道离开了。
“苏大人的福分下官是真羡慕不来!”
出去的路上,陈温忍不住再次说道。
苏扬的待遇,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起码这样的事情,陈温就想都不敢想。
“外陈宿眠宫中的,苏大人您应该算是独一份了。”陈温说道。
苏扬失笑,“陈太医,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宿眠后宫,你这话说出去可是会杀头的。我方才呆过的地方,我肯定不是独一份。其他的臣工,我倒不是很清楚,可葛老太医就经常伴驾,陈太医觉得葛老太医不在宫里住,还能住到什么地方去?”
陈温被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是下官失言,失言!”
苏扬摆了摆手,转移了话题,问道:“陈太医,最近太医院如何?”
陈温低头抿了抿唇,“还是老样子,只是没有苏大人您在的时候热闹了。”
他差点说了一句,自苏大人您离开之后,太医院真的是风平浪静,太和谐了。
好在刚刚吃了一亏的陈温长了个心眼,及时的把心里话给压了回去。
这话要是说出口,他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苏扬轻笑,“我在的时候,战火沸腾,隔三差五的总会出
点事儿,看样子是我来了刑部之后,那些人没有了可打击的对象了?”
陈温表情牵强的笑着,算是默认了苏扬的这个说法。
“不过,太医院还是会回去的。”苏扬忽然说道。
陈温有些诧异,“苏大人您现在不是刑部侍郎吗?如何还能回太医院?”
“我依旧还是太医院的奉上太医。”苏扬笑着对陈温受到,“陈太医回去之后,若得空,可以替我转告那几位一声,我若得空,应该会回太医院当差。”
陈温笑着应了下来。
可他知道,苏扬这哪是去太医院当差,纯粹是准备过去找茬吧。
这种神仙打架的事情,陈温自知自己根本没有掺和的资格,多的他他一句也没有说。
以前,苏扬是他的下属,可现在,他和苏扬已经不在同一个级别上了,根本就没有掺和的资格。他还是曾经那个太医,可苏扬已经以权刑部侍郎的身份掌控整个刑部了。
莫说是他了,相比起苏扬,白大人都不算什么。
与陈温分别之后,苏扬趁着夜色回家。
这一不下心又到了月明星稀。
刑部现在虽然风声鹤唳,但苏扬并没有打算回去。
如果有人劫牢,有他没他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若在那里,反而还影响他们的发挥。
该盯着的时候,他肯定不会擅离职守,但
这种不太确定的事情,真的是看运气。
苏扬现在正在慢慢试着去做一个刑部侍郎应该做的事情。
事事亲力亲为,可不是苏扬应该做的。
夜市的繁华,正在大街上蔓延,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放平了心态的苏扬,边逛边吃。
大宋百姓的物质生活之丰富,在夜市上就可以窥见一些。
各式各样的小吃,不胜繁多。
挑着担子的货郎,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张口闭口间是几乎一模一样的吆喝。
苏扬想起家里那几位可能还在惦记着该给孩子取什么名的美女,伸手拦住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糖葫芦怎么卖?”苏扬的话刚问出来,迎面而来的却是森寒的刀光。
这一幕,把苏扬骇了一跳,他猛地一个强行下腰,人就翻到了一边。
“是真晦气啊!怎么偏偏我拦到的就是你呢!”
站稳身姿之后,苏扬愤愤不平的骂道。
他早就想到了最近可能会有刺客刺杀,不只是他,种康等人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可让苏扬感到真真晦气的是,他只是想买个糖葫芦,怎么就这么顺畅的拦到了一个刺客呢?这鬼运气可真的是见了鬼了。
“死!”
那刺客忽然一把掰折插满糖葫芦的木棍,劈头盖脸的朝着苏扬砸了过来。
糖葫芦瞬间成了散落漫天
的葫芦雨,砸的苏扬只能抱头鼠窜。
他躲得倒不是糖葫芦,这东西也没有多大的重量,他还能承受的住。
只是在这糖葫芦砸过来的时候,苏扬忽然间瞥见周围那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商贩和游人,竟都齐刷刷的抽出了武器,朝着他扑了过来。
这就有些离谱了!
这个夜市,竟然有大半的人是刺客。
为了刺杀他,这位幕后主使看样子是真的下了大本钱了。
而这幕后主使到底是谁,苏扬根本都不需要用脑子去想。
孙家会刺杀他,但绝对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
而排除孙家,剩下的唯一可疑之人,也就只有二皇子。
可能在二皇子看来,他可以输阵,但丢掉的面子必须挣回来。
这是苏扬认为,最有可能的可能。
也许是已经被惯了,在刀光剑影之中,苏扬顺带还猜测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