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与龚名这一次的出门,两个人的收获都相当的大。
谁也不亏。
苏扬得到了不少真正有用的东西,而龚名嘛,收获可能比苏扬的还大。
在齐王面前混了个脸熟,更是给三皇子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这东西暂时显现不出效果来,可等以后,那都是绝对的好处。
在外溜达了大半天的苏扬回到刑部之后,呆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又溜溜达达的走了。
这一次,他谁也没有带。
龚名还在消食,压根都没有注意到苏扬又离开了。
京中,一座位置比较偏僻的茶楼中。
在小二的朗朗声中,一壶清茶,两盘蜜饯被放在了桌上。
苏扬随手捻了一颗,看向了坐在他对面身形清癯的男子,“李大人,摩尼教你应该比较熟悉吧?”
“这种害人的蛀虫,下官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只是这摩尼教的背后,有人在撑腰,下官难以尽数拔除罢了,否则他们在京中绝对不可能成气象。”李云泽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个摩尼教就像是那躲在臭水沟里的老鼠,浑身的恶臭隔着八百里都能把人膈应到想吐。”
看的出来李云泽对摩尼教可真的是痛恨之极。
仅仅只是提及,他的牙关就已经咬了起来。
苏扬随后又看向了坐在他右手边的任野。
在
京城各处戒严,大肆追拿反贼的时候,皇宫与城防的兵力几乎在瞬间进行了收缩。
刑部根本无兵可调,只好将驻扎与京城之外的禁军一部调了进来。
也就是苏扬的老熟人,任野这一路禁军。
苏扬在这件事情上倒是看到了京城防御的实力,甭管战士的实力如何,起码这个快速机动能力,确实可圈可点。
大半夜的,苏扬的一道命令,经过刑部、开封府下达之后,立刻就引起了连锁反应。
皇城防御瞬间暴涨,城防也一下子严格了数倍。
而在整个命令的执行过程中,没有人来过问苏扬为什么要这么做。
刑部缉凶,导致京城大震动,这在下面的将领看来是理所应当的。
在上面的朝官眼中,好像也是理所应当的。
其实从某个层面上来讲,苏扬还是很乐意,也很欣慰看到这一幕的。
但前线战事被人为的战败,又在明显有可战之力的情况下和北莽议和。
这一件事,就像是一根毒刺卡在了大宋百姓,包括苏扬的心中。
京城的境况再如何的好,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任野抱拳说道:“苏大人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末将便是。”
上一次任野间苏扬的时候,苏扬还是一个不被人重视的太医。
完全可以挥之即来喝之即去的人
物。
可如今,他已是刑部真正的掌权者。
他一句话的功夫,禁军就得老老实实配合着。
而这,才过去了多久?
任野对于时间没有很强烈的概念,但他印象中勉勉强强才不过半年左右吧。
半年的时间,就做到这个地步,世所罕见。
权刑部侍郎执掌刑部,这也是大宋有史以来的头一个。
这桩桩件件的事,都很简单粗暴的证明了一件事。
苏扬的不凡,和他身上那正浓的圣恩。
本来任野对苏扬就没有什么偏见,心里反而还有些钦佩,现在办事那就更加的心悦诚服了。
苏扬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据可靠消息,摩尼教与此次刺杀齐王之案,有莫大的干系,我希望任将军能够好好配合一下李大人,在今天剩下的半天时间内,将京城之内摩尼教的贼子一网打尽。”
任野很爽快的就说道:“大人有令,末将自当遵从,拼死以效。”
苏扬笑了笑,“如此,那就有劳二位了。”
李云泽目光中泛着冷意,说道,“早就该如此了!”
“下官曾抓过几个摩尼教的贼子,但可惜并没有找到幕后之人。摩尼教这种丧心病狂的教派,暗地里在背后扶持他们的主子,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兴许还能牵扯出一些大案来。”
苏扬心
中默默吐槽了一句,摩尼教背后的主子,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可你真的敢对二皇子动手吗?
李云泽是京中为数不多的硬刚派,碰见谁都敢盘一盘。
可当他们需要审判的对象上升到皇子这个地步的时候,恐怕谁都得趴窝。
很快,李云泽和任野整理了一下苏扬和李云泽手中掌握的关于摩尼教的线索,就开始了排兵布阵,着手缉拿。
在这二人离开之后,苏扬却并没有离开。
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茶楼上,让小二重新沏了一壶茶,淡定的喝茶。
窗外,便是京中非常繁盛的定远街。
也就上一次苏扬看见希望的灯火的地方。
白日里的定远街,人间烟火气正浓。
一个头戴斗笠,背上背着一把刀的壮汉走了过来。
茶楼的木地板似乎有些不堪承受他的重负,壮汉每走一步,木板就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壮汉自顾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