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苏大人!”
陈金河带着数名士兵,从不远处急匆匆而来。
苏扬脸上的杀意瞬间敛去,转头笑吟吟的看着陈金河,“陈大人,可是已经查探清楚了那些山贼的身份?”
陈金河走到近前,面露尴尬,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苏大人说笑了,山贼的身份那是那么容易就能查探清楚的。下官已经将消息散出去了,若他们当真是奔着苏大人来的,得知消息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听陈金河这么一说,苏扬基本上已经断定了山贼最后的套路。
必然是想让他自刎江州!
山贼们连面都不需要露,就能很顺利的搞定他。
可惜就是现在还搞不清楚那个驴当家到底身在何处。
这个人才是最紧要的。
在清风楼抓到的这些人,只不过是小虾米,是屠村的刽子手罢了。
看了一眼陈金河,苏扬笑道:“那就有劳陈大人了。”
陈金河也许和这起事件有必然的联系,可惜这老小子现在表现的越发滴水不漏了。
让苏扬连个挑刺的机会都没有。
还是挺遗憾的。
这个道谢,听的陈金河心里怪怪的。
我是在给你安排死路啊,你还要谢我?!
苏扬这个东
西,有点讲究啊。
心中思绪微转,陈金河笑着往苏扬身后的山贼身上瞥了一眼,“苏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听闻苏大人调兵遣将,可着实把下官吓了一跳。”
“大人有事应该跟下官吩咐的,身在江州,怎好事事都让苏大人亲力亲为,这不合适!”
苏扬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几个小山贼罢了。”
“来人,将他们带走!”
“是!”
士兵们迅速上前,根本不给陈金河再发话的机会,就将那些山贼悉数给抓走了。
“苏大人可真是年轻有为,断案入神,下官钦佩。大人初来江州两日,这江州大牢都快要住满了。”陈金河脸上带着恭维的笑意,奉承的话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若不是初入江州城的时候,这老小子暴露了一下自己的立场。
苏扬恐怕真的会被陈金河所表现出的这一副假象给蒙蔽。
哪怕他现在表现再如何和蔼谦谨,可有前日的事情摆在眼前。
陈金河现在表现的越是客气,苏扬对他的怀疑就越是深厚。
当一个人开始明显的前后不一的时候,那就绝对有阴谋。
“陈大人客气了。”苏扬不咸不淡的说着,
随即问道,“不知道陈大人对江州周边的贼寇了解多少?”
陈金河面色微僵,神色有些微不可查的变化。
他叹了口气说道:“不瞒苏大人,江州这地方乱呐!贼寇遍地,尤其是疫患爆发之时,活不下去的百姓,纷纷上山从了贼。大人来的路上应该也看见了,江州倒是良田变荒芜。”
“土地荒芜的有多么严重,江州的贼寇就有多么严峻,我只恨自己无能为力啊!”
“本官简直枉为江州父母官,可有什么办法,贼寇太多了,杀是根本杀不过来的。仅凭江州城内这点驻军,下官……什么也干不了。”
苏扬默默的听着,陈金河有句话倒是说的不错。
他的确枉为江州父母官!
这老小子现在还有脸诉苦,苏扬也是挺佩服的。
能把不要脸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苏大人突然间问这个事,可是有什么安排?”一脸唏嘘的陈金河,转而问道。
苏扬的手中依旧拎着那把钢刀,朝着巷子外面走去,一边说道:“若始终查不出屠戮清河庄的凶手,本官,恐唯有以死告慰清河庄父老,平息山贼的怒火了。”
“但在这之前,
本官还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本官,是奉诏为平息江州混乱而来,旨在治理江州。若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死了,我心有不甘。”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金河,苏扬故意说道:“江州之乱,乱在如林般屹立江州的山贼,此乃根源。本官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山贼们给我陪葬,随我一起死!”
“苏大人仗义,但苏大人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做如此念想,还有机会。只要查清楚屠戮清河庄的山贼身份,一切问题都讲迎刃而解。”陈金河安慰道。
说的还真是情真意切,苏扬差点就相信了。
“贼寇谨慎,我看,我想活着的可能不大啊!”苏扬故意嘲弄的笑了一声,郑重对陈金河说道,“劳烦陈大人替本官查一查江州周围的贼寇,筹措兵马,让本官在死之前,为江州除去几害。”
“至于剩下的,那恐怕就只有留给陈大人和后来者了,本官,已是无能为力了。”
陈金河神色微微一愣,“苏大人还是应当看开一些,本官定不会让苏大人就这么轻易的陷入山贼的圈套。不过,苏大人既然要攻打山贼,本官也定当全力施为。”
“有劳,有劳!”苏扬抬手行
了个揖礼,客气说道。
两人一起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韩韧押着数十名山贼,正候在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