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六府,苏州府,常州府,湖州府,淞江府,嘉兴府!
程处默此行目的地,便是常州府。
因为这里,是李纲嫡孙的所在地。
程处默想先办完自己的事,而后在慢慢的去忙李二给自己安排的差事。
江都到常州,一路顺流而下,程处默一行人到达常州时,天色已经黑了起来。
江南六府皆是水城,自然不缺渡口。
程处默下令,花船停落在了渡口,而后准备明日去接李纲的嫡孙。
孟寻并没有跟着白贺北一起回白家,而是留在了程处默的身边。
孟寻留下,主要是帮助程处默掌控白家在江南六府的势力。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那日其主动为家族求死的举动,让程处默很欣赏,这一路很是无趣,更李靖打交道,程处默老是被李靖坑,跟孙思邈除了讨论医术,便再无其他乐趣。
千首是个变态,程处默敬而远之。
老何等一众家将对程处默恭敬有加,整天还要忙一大堆事,也无法陪程处默解乏。
至于小武跟高凰儿俩女,程处默已经受不了俩人整日在耳边叽叽喳喳了。
董怜儿有李靖看着,程处默很识相的跟董怜儿保持了距离。
罗明则是个闷葫芦,柳
三娘被老何当成了宝,一有空就去献殷勤。
程处默想找个人下棋都找不到,所以程处默便留下了孟寻在身边。
本来花船停落,孟寻吹着江风,便琴性大发,说啥都得弹一曲。
这一弹,便惊艳众人,还引得董怜儿姗姗起舞。
为了能更好的看清董怜儿的舞姿,程处默便让老何等人将花灯点亮。
让程处默没有想到的是,这花灯一点,董怜儿一舞,便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身着锦袍,满身酒气的男子摇摇晃晃便来到了花船旁。
“咦!这何时多了一艘花船?”
“公子快看,上面还有人起舞!”
“嘶……这舞姿,真是绝了啊!”
“是呀,此女之舞,简直比凰曦楼的无双姑娘还要美啊!”
“走走走,咱们去给这花船捧捧场!”
一群人说着,便摇摇晃晃的走到了花船旁,想登船,却被俩个家将给拦了下来。
看到被人阻拦,一行人脸上尽是讥笑,而后一人直接从怀里丢出了一贯钱,扔向了俩个家将。
“滚开,俩条看门狗,别挡了大爷们的兴致。”
“这些钱拿走,去让你们老鸨子再备些好酒,就说常州城四大公子来给她捧场了!”
“哈哈
哈哈哈哈……”
嚣张的话语传出,俩个家将顿时眯起了双眼,手直接放在了腰间的长刀之上。
看到这一幕,人群中,一人双眼闪过一丝惊疑之色,而后淡淡的向身边一众醉酒的同伴们开口说道。
“诸位,咱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时候,这花船还有带刀的守卫了。”
领头的人看着正在起舞的董怜儿,眼中尽是淫秽之色。
一把将说话的人拉到一旁,而后怒声开口。
“搞错?”
“本公子说这是花船,这就是花船!”
“不是它也得是!”
“你们俩个,给本公子滚开,不然本公子将你们的狗腿打断!”
“滚开!”
领头的醉酒男子厉声呵斥,俩个家将眼中顿时射出了俩团杀意。
噌噌俩声!
长刀瞬间拔出,而后一个家将直接一刀背便抽在了这男子的脸上。
“去你奶奶的!”
“小崽子,在胡咧咧,老子劈了你!”
“马上滚,这不是你们能撒泼的地方!”
家将怒声嘶吼道,此人顿时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哀嚎。
“哎呦!”
“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公子今天要活剥了你们!”
男子恨声嘶吼道。
一旁的同伴们也纷纷含怒开口。
“放肆!”
“混账东西!”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连他都敢伤,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俩个家将对视一眼,耐心被消磨待机,而后俩人便直接卷起了袖子,便将这群醉酒的人一顿胖揍。
一行八人,被俩个家将揍的皮青脸肿落荒而逃。
临走前,那领头的人还放下了一句狠话,说要烧了这花船。
俩个家将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管你娘的是哪家的阿猫阿狗。
什么狗屁公子之类的,论身份,你们还能大过自家侯爷跟老爷?
家将们知道,整个常州城内,官职最高的不过是三品的刺史。
还是地方官,拿什么跟自家少主比?
自家少主可是陛下亲自册封的定安侯,还是专门监管这些各府的江南道监察御史!
便是江南道留守来了,见到自家少主,也得以礼相待。
打一群狗屁四大公子,算个屁啊。
俩个家将根本没放在心上,抱着长刀便开始了闲聊。
另一边,花船上的程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