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诚起身问到:“不知夫人经营何种买卖?”
“目前主要是丝绸和茶叶。”安江顺回答到:“以前内人主要是在经营酒楼,不是这两年三个孩子都长大了吗,在家里觉得无聊,就想起扩展家中的产业,本侯常年不能陪伴家人,也就随她折腾了。”
“长公主与侯爷的结合那绝对是天造地设,侯爷主外,公主主内正是契合。”
“其实某也想过让内人在家中休息,但是本侯历来不愿抹杀人之天性,既然内人对经商有兴趣,就让她去做吧。”
听到安江顺的话,宴客厅内,张泰文、许开诚、贾林等人也只能应和到安江顺,连连称是。大唐人虽然开放,但是对于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很多人心中还有略有抵触。但是安江顺自己都不介意,他们这些人也不好说些什么,更别说这李唐皇室历来就一开放闻名,李月婵不过是做个买卖,比起她那些长辈姑姑,奶奶什么的,那不知道好了多少。
“丝绸,文掌柜就可以啊,文掌柜的店铺那可是苏州城里最大的几家丝绸行,找文掌柜肯定没错,至于这茶叶,我们几个人还真没有人经营茶叶买卖的。”
……
安江顺和文德曜、张泰文等人一直聊到了半夜,直到安江顺说不胜酒力,这才散去,夜里安江顺留宿在文府,第二天中午才回到了驿站,见到早已等候在驿站多时的敬明。
“下官参见侯爷。”
“敬太守这么早来找本侯是有什么事情吗?”
“侯爷,下官今日前来是想问侯爷,苏州郡尉王建柏被侯爷的人抓了起来,不知道接
下来要如何处置。”
安江顺好奇的看了一眼敬明问到:“这么说你是来求情的?”
“不是,侯爷,下官只是出于担心苏州治安秩序,毕竟现在郡尉不在职,城中郡兵人心浮动,继续要一个主持大局的人。”敬明赶紧解释到,本来安江顺对他就有些误会,这要是再被安江顺误会,那他可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是这样啊,那是本侯误会敬太守了。”安江顺略带歉意的说到,在回到驿站前,他就已经让彭宇派几个人在城中明察暗访在,看着敬明是不是像昨晚文德曜他们所说的那样,是在为的苏州百姓谋福。
“不碍事,不碍事。”敬明连忙说到,安江顺点点头,问到敬明:“王建柏涉嫌包庇罪犯,渎职等罪,后面肯定要移交给巡检司,所以这苏州郡尉一职,你有什么好人选推荐吗?”
“嗯,下官推荐副尉宫安福。”
“此人品行如何?”
“下官对宫安福了解不算多,但是从一些侧面可以看出,此人性子虽然急躁,但是为人正直孝顺,下官从未没有听说过宫安福和谁走的很近,每天也是直接回家,从来不去风月场所,甚至连酒楼吃酒也很少去。”
听到敬明的评价,安江顺对这个宫安福倒是有些感兴趣,这样一个缺少娱乐的时代,宫安福能坚持每天下班直接回家实属有些难得。安江顺好奇的问到敬明:“这宫副尉是家中有娇妻?”
“这下官不太了解,下官也从未见到过宫副尉妻子,倒是知道他家有一老母亲需要照顾。”
“那这么说来,这宫安福应该是一个孝子
了?”
“正是,下官就是经常听一些官吏私下讨论宫副尉家中事,这才知道他还有一卧病在床的老母亲需要照顾,宫副尉没事公务处理完就直接回家也是为了照顾老母。”
“家中没有请仆役?”
“据说是老母亲常年卧病,钱财都用来治病买药了。”
“一州副尉一月俸禄少说也有五小金吧?算上禄粮以及每年嘉奖等,怎会连药也买不起?”
“据说宫母之病需要百年老参作为药引,不仅贵而且百年老参太过稀少,市面上根本找不到,而且侯爷,这年奖也是今年刚刚开始,这宫副尉担任苏州副尉已经有些年头了。”
“哎,是某失职啊。”安江顺长叹一口气。
“此事怪不得侯爷,这都是个人命运。”
“是本侯没有考虑到底下官员面临的困难不只是公务,而且还有私事,以及疾病困扰。”安江顺对敬明说道:“这样,敬太守你且让人通知宫安福副尉来驿站见我,现在我们去巡检司看看我们的王建柏郡尉。”
“是,侯爷。”
一炷香后,安江顺领着敬明身后跟着彭宇等人走进了苏州巡检司衙门。
“苏州巡检使余维参见侯爷,见过敬太守。”
“余巡检不必多礼,昨日送来的王建柏在何处?”安江顺问到。
余维赶紧回答到:“回侯爷话,人正关在后院。”
“昨晚上交代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有说,坚持称只有见到侯爷才愿意开口。”余维此时心中也有些忐忑,他作为苏州巡检使,没有发现王建柏的问题这本身就是一种失职。
安江顺现在没有提这件事
情,余维心里面更是忐忑,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江顺就会提到此事,此时见到安江顺本人,余维心里面更是忐忑,深害怕侯爷突然就会责问他。
“既然见到本侯才愿意开口,那本侯今日就给他这个机会,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