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无望,天马上也要亮了,亚戴尔让身旁的传令兵吹响了收兵的号角,听到号角声,前线的大食军官赶紧下令撤退,他们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自然知道此次进攻失败了,只是上头没有下达撤退命令,他们只能坚持进攻。
此时听到撤退的号角,赶紧高呼着:“撤退,撤退!”
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见到敌人撤退了,安禄山立刻大声命令左右不得追击,安心等待天亮后再打扫战场。
太阳很快就彻底跃出了地平线,天已经完全亮了,车阵周围全是来犯敌人的尸体,以及失去主人的战马在原地嘶鸣,地上也还有一些重伤的呼罗珊骑兵在尸体堆里哀嚎,祈求有人能够来拯救他们。
“去几个人抓两个能说话的活口回来,其余的就帮帮他们解决痛苦吧。”安禄山从车顶跳下对一旁的副将说到。
“是!”
“你们几个跟我走!”副将随意指到一旁的几个士卒,让士卒将前面的马车移开,副将带着五六个士卒走出了车阵范围,在车阵外的尸堆中寻找受伤无法移动还能开腔的敌人。
“将军,将军,这儿有一个!”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个还能说话的人带回了车阵之中,将人带了回来,安禄山以及几个主要将领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不会说敌人的语言啊。
“你们谁懂这厮在说些什么?”安禄山问到左右众将,所有人纷纷摇头,我们都不会啊,安禄山苦笑两声,这舌头抓了回来,但是听不懂对面讲什么也是有些伤脑经,安禄山晦气的挥挥手让一旁的卫兵将地上这没用的大食俘虏人道处理掉。
“此处绿洲距焉耆镇不到两百里,敌人骑兵出现在此处定不会是偶然。”安禄山对陆博说到。
“将军是说敌人占领了焉耆?”
“不会,若是那样
,我们早应该收到消息了。”
安禄山对左右几个军官说到:“某猜想应当是有敌军的骑兵渗透到了我军后方,焉耆镇只有一营安西兵以及少量镇兵,综合各方情况,敌人兵力应在七千到万人之间。”
“将军何出此论?”陆博有些怀疑安禄山的推测,见到自己几个手下还有些不相信,安禄山当即在地面画出了龟兹焉耆碎叶等地的大概方位图说到:“大食人主力在龟兹与大帅对峙,有郭飞的斥候营在龟兹周边监视敌人,敌人若是抽调太多人既无法避开我军斥候,同时也会影响攻城,所以做好的选择便是以万人以下之兵力绕远道进入焉耆地区,伺机寻找战机。”
“焉耆镇虽然只有两三千人的守军,但毕竟有城墙箭楼为依靠,敌人又皆是骑兵自然无法攻城。”陆博接着安禄山的话说了下去:“于是敌人就找上了我们。”
“没错,我们只有五千战兵,而有押送了如此之多的粮草和辎重,若你为敌人,发现有这样一只肥羊出现在自己眼前,你会不心动吗?”
“可是敌人却没有料到将军如此谨慎,绿洲外围也有我军哨探。”
“谨慎,我是押粮官,不求有什么丰功伟绩,顺利平安将物资运到目的地便是最大的成功。”安禄山说到。
“那,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陆博问到安禄山:“统计出来的敌人尸体只有七八百人,若是依照将军你的推测,敌暗中的敌军至少还有六七千人,我军若是继续前极容易遭到敌人突袭,若是不前进则会耽搁时辰。”
“暂停前进,某宁愿耽搁一两日也不愿意带着这么多辎重去冒险。”安禄山对陆博说到;“你马上派出十个骑兵传令兵前往焉耆镇,另外放出飞鸽传书,给龟兹的大帅汇报我军情况。”
“大帅远在龟兹
,鞭长莫及啊。”
“放心,某敢打赌,大帅早已经觉察到后方的不对了。”安禄山笃定的说到:“说不定此时支援的焉耆的骑兵已经在路上了。”
“这。”
“按某所说去做吧,若是延误了时辰也是某之责任,不会让你们受到责罚。”安禄山让陆博几个人安心,不用担心耽搁时辰遭到军法处置。
作为副将,主将已经做出了决定,陆博自当执行。
“全军原地休息待命!没有命令不得随意离开车阵范围!”
“全军听令,没有命令不得随意走出车阵!”随着传令兵将命令一级一级传下去。
而后十个骑兵分作两波朝着焉耆镇方向飞奔而去,敌情不明,敌人此时在何方也不知道,为了保证传令兵能够顺利达到焉耆镇联系上友军,安禄山只能派出更多的传令兵保证消息顺利抵达。
日落前,身背着令旗的传令兵回到了绿洲,将信中交给了安禄山。越季萌都尉在信中交给了安禄山,信中详细说明了当前焉耆镇周围敌情,确实有一股敌人骑兵在焉耆镇博斯腾湖周边活动,至于安禄山所部遭到了袭击应当就是这群敌人,由于焉耆镇守军兵力有限,越季萌无法对安禄山所部给予支援,不过越季萌在信中也提到了他已经将情况汇报给了龟兹的大帅,援军已经在路上了,越季萌都尉建议安禄山所部暂时依靠绿洲扎营防御可能的下一次袭击。
“焉耆越都尉书信。”安禄山将书信递给陆博等主要军官穿越,以安定军心“现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