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都难免浮想联翩,更不用说两人这会虽然只是上药,但言辞与动作却十分有歧义。
beta再不敢多看男主人,只垂着眼,用拇指沾着药水,一手再次卡住男人削尖的下颌,右手拇指探上舌尖,轻轻按揉上药。
江让只觉得额头的细汗顺着下颌慢慢往下滑动,他喉头干涩的要命,脑海中各种画面浮现。
正当他再也受不住的时候,口袋里手机的铃声突兀的振动了起来。
江让猛地喘出一口气,整个人夸张地拖带着椅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青年没再看男人一眼,只紧张的将右手上晶莹的水液擦干净,随后打开了手机。
手机上浮现的是一串熟悉的号码与过分亲昵的称呼。
“亲亲阿柳老婆”
江让一瞬间脸色苍白。
手机和手机卡是江让亲自给杭柳办的,当时的青年刚跟着江让来到峤城,江让也没法一天到晚守在医院,索
() 性给杭柳买了手机办了卡。
这个备注还是杭柳当时要他改的,说是要让青年时刻记好家里还有人在等他。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江让喉头干涩异常,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杭柳的声音很快从手机那头传来,青年的声音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与低落。
“阿让,你怎么才接电话?”
青年质问的声音带着几分脆弱,他颤声问道:“昨晚你到底去哪了?你说你与别人去约谈募捐的事情,可是阿让,你就忙到连回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两人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江让张唇,半晌眼眶控制不住的红了几分,竟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杭柳才缓下声音,他努力压抑情绪,温声道:“好了,阿让,我没有对你发脾气的意思,你先回来好不好?”
青年说着,语气有些哽咽:“我......我很害怕,我睡不着觉,阿让,我怕你不要我了。”
江让张了张唇,刚想说什么,手机却被一双苍白的手腕拿了过去。
戚郁对青年缓和点点头,轻声道:“你别说话,我来和他谈。”
beta根本听不进去,他显然怕极了男主人会在杭柳面前毫不留情面地捅破两人肮脏的交易。
可omega却凑近青年的耳畔,低声道:“放心,江让,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不会乱说话的。”
江让这才冷静下来几分。
戚郁这会儿已经和杭柳说上话了,男人在面对旁人时,气势肉眼可见得变化巨大,言辞斯文却犀利,浑然一副上位者的模样。
“您好,我是江让在峤城的雇主,这段时间听说了他忙于父亲的病情,我正巧认识这方面的医学专家,就顺手帮忙了。”
那边似乎说了什么,江让听不真切,只见戚郁慢慢点头,漆黑的眼注视着江让,平静道:“我一直很满意江让的工作态度,也很高兴能帮到他。”
“只是,作为补偿,他这段时间可能得忙一些,跟在我身边处理事务。”
男人垂着眼,慢慢摩挲着食指,好半晌,他忽地眯眼,意味深长道:“你是说你也想来这边应聘?”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不问问江让的意思么?”
江让有一瞬的思绪空白,连后背都渗出细微的冷汗,他不由分说地拿过戚郁手中的手机,低声急促道:“阿柳,你......你身体不好,怎么能出来做工?”
青年说的磕绊,话语中潜藏的恐惧与崩裂近乎要摆在明面上。
可电话那头的杭柳的语气却温柔又轻快道:“阿让,那有什么关系?家里现在就靠你一个人挣钱,太辛苦了,我也想帮帮你,你的雇主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我来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负担........”
“阿柳!”青年语气近乎急促,他咽了咽口水,压着嗓音道:“听话,你不能来。”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淡了几分,好半晌,杭柳才突兀道:“阿让,你是在怕什么吗?”
江让呼吸一窒,手指颤抖,竟不知道说什么。
好半晌,beta才听见电话那头的杭柳轻声道:“阿让,我只是想自己能有点用。”
江让手指攥紧,好半晌,喉头才低低应了一句。
他没法拒绝杭柳的要求。
他对不起阿柳,对不起他们的誓言,更对不起阿柳的信任。
青年失神的听着电话那头的浅浅呼吸声,半晌,主动按断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