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阮星野,正在不断的回味着阮庆跟他说的那些话。
连阮庆也怀疑他是不是落在了王安的手上,是靠着出卖了天南国的情报,才逃过一劫的。
这让阮星野十分忧虑,连他的亲叔叔阮庆都这么怀疑,那么镇南公怀疑他,就显得很正常了。
虽然阮庆是自己人,但阮星野依旧不放心他,因此没有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
这迦南郡之中,没有一个他信得过的人。
唯一信得过的,只有他的父亲。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劝说他的父亲,背刺镇南公!
不过他的父亲,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天南国皇城,现在还不能见到。
“虽然皇叔替我解了围,但镇南公对我的怀疑,还没有消失,我继续留在迦南郡,等于是继续将这个置身在危险之地。”
阮星野面露担忧之色。
这迦南郡,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更不想再跟镇南公见面。
“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迦南郡,若是迫不及待的离开,镇南公必定会觉得我在害怕他,从而更深信不疑的怀疑我,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紧迫的想要离开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不仅不
能离开,我还要住在这里,让镇南公知道我没有离开的意思,一点点打消他对我的怀疑,等时机成熟了,再趁机借口离开去见我父亲!”
阮星野双目幽幽闪着绿光,在这里揣测镇南公的心思。
他的确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迦南郡,远离镇南公,不过他不能这么做。
反而,留在镇南公身边,才是更安全的办法。
“可是这老匹夫气场太强,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今天就差点露馅,若是经常跟他见面,恐怕会被他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因此,我虽然住在这里,但要减少跟他见面的机会。”
阮星野双目一闪,脑海中不断想着如何避免跟镇南公见面,就算见面,也一定要阮庆也在场,因为阮庆在场,可以帮他解围,镇南公也不会太过分。
……
另一处房间。
阮庆背着个双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他总觉得今天的阮星野有些古怪,但短时间内,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古怪。
“这小子,绝对有问题,否则这镇南公不会如此严肃的审讯他,不过现在他在我的身边,我绝不能让他在我身边出事!”
阮庆坐到了椅子上,沉
思片刻后,喃喃自语道,“他留在我身边,对我来说不是好事,必须尽快把他送回皇城去,只要不在我身边,他出了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阮星野想着如何在迦南郡多留一些时间,消除镇南公的怀疑。
而阮庆则觉得他是个瘟神,想着尽快送走他。
……
书房。
镇南公坐在椅子上,处理着从天南国各地送过来的奏折汇报,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皇帝一样,井条有序的处理着每一个折子。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道高大的身材走了进来,并顺手把门关上。
“父亲,朝廷那边传来的圣旨。”
来人弯腰鞠躬,双手奉上一张圣旨。
镇南公随手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了一边。
圣旨上的内容无非就是询问镇南公的情况,让镇南公尽快回朝廷复命。
这种圣旨,镇南公每天都会收到一份,他根本不在乎,甚至是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因为在他的计划彻底完成之前,他根本不会回复朝廷。
如今的他,已经野心膨胀,逐渐不把炎帝给放在眼里了。
“镇南关那边,有什么
消息新的消息?”
镇南公淡淡问道。
“回父亲,我们的人虽然已经派出去探查了,但不敢靠镇南关太近,想要了解镇南关的情况,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嗯,镇南关失守,是我没想到的,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打击很大。”
镇南公双手放在桌子上,按住了一本奏折,他很享受这种批阅奏折的感觉,因为这是权利的象征。
“镇南关失守,我们必须要有新的动作。”
“父亲的新动作是指……”
“你觉得,这天南国,是扶持一个有可能会背叛你的傀儡好,还是你自己做主人好?”镇南公忽然盯住了自己儿子,一双眼睛绽放着精光。
儿子顿时一惊,听出了镇南公的言外之意,这是有废了阮家,取而代之的想法!
事实上,镇南公也的确有这个本事。
“回父亲,当然是自己当家做主更好。”
“嗯,我也正有此意,不过不是现在,除非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的话,我还是不愿意跟大炎撕破脸皮。”
镇南公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又摇了摇头。
不过他既然已经说了这种话,意味着阮家已经被推到了悬崖边上,是否
要将阮家从悬崖上推下去,还要看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镇南关一定要拿回来,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