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王和惠王站在王安面前,脸色都不太好。
跟王安正好形成反比。
王安绕着二人转了一圈,搓了搓手,用戏谑的目光审视着二人,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两位皇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哎呀,咱们兄弟之间,实在应该多多走动才好。若是常走动,也不会出现今天的误会了,竟然误听谗言,把本宫当成了抬高粮价,坑害百姓的人。”
“两位皇兄觉得本宫说的对不对呀?”
王安故意咬重了“误听谗言”四个字,就是要讽刺一下这两个每时每刻都想把自己搞下台的家伙。
昌王和惠王都冷着脸,沉默不语。
王安嘿嘿一笑,捏着下巴一边琢磨一边小声念叨:“父皇叫本宫触发两位皇兄,哎呀,可真是为难。怎么处罚你们好呢?两位皇兄,你们说,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责罚?”
昌王和惠王脸色更难看了。
他们当然什么责罚都不喜欢!
天下哪有喜欢责罚的人?受虐狂吗?
惠王紧攥着拳头。
现场只剩下了他们三人,惠王的怒火就压不住了。
他们今天的确是想借粮价的事情发难。
粮价水涨船高,也的确是他这个
惠王跟勾结在一起的粮商都能渔利。
但最初抬高粮价的,的确是王安!
民怨沸腾,百姓食不果腹,也都是真的!
在这个基础上,拿粮价的事情参王安一本,本该是十拿九稳的。
更何况他和昌王还做了这么多的“幕后工作”,只为让王安今日栽个大跟头。
可谁能想到,这样的局,王安都能化解掉!
不光游行示威的人群没了,就连怨声载道的百姓,居然也都对他感恩戴德起来。
这该死的家伙,从哪儿弄来的粮食?
惠王越想越气,冷哼一声:“行了太子!父皇都走了,你还装腔作势的有什么意思?你我都心知肚明,当初抬高粮价的,就是你!”
王安歪嘴笑着,一只眉毛挑到了天上,歪着头,十分无奈:“皇兄啊,你怎么还这样说呢?父皇都说了你们是在冤枉本宫,你再这么坚持,本宫可真是伤心了。”
“哎呦,不行!我心痛。”
王安捂着心口,做作地皱了下眉头,举步往天子驾辇的方向追:“父皇还没走远,本宫要去找父皇寻求安慰。”
惠王大急,这要是让他去了,还不知道他会在皇帝面前怎么说。
今天这事儿,
到此为止是最好的结果,要是皇帝再往下深究,问题就大了。
毕竟抬高粮价的不光有太子,还有他跟昌王勾结的那些粮商。
现在对太子不利的证据,已经没多少了,游行没了,百姓也都对太子每意见了。
但是跟他们勾结的粮商要是被抓去审问,可不知道会吐出什么秘密来。
到时候面临的处罚,只怕会更加严重。
惠王急忙喊道:“等等!你、你回来!”
王安扭过头,撇着嘴,眉毛委屈成八字,问:“皇兄不承认冤枉了本宫,本宫怎能回来?”
“你。好好好,是我冤枉你了……推高粮价的不是你,行了吧?!”
惠王压着火气,咬牙切齿道。
“昌王殿下呢?”
“哼!”
昌王冷冷回应。
王安立刻多云转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这才对嘛,本宫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本宫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人,怎么会做出对百姓不利的事情呢?”
惠王嘴角抽了一下。
昌王的脸色也更冷了几分。
昌王跟惠王不一样,他城府深,无论心里想什么,表面上都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
不过王安心里清楚,这样的人并不是不生气,甚至
其心头的火气,可能要比惠王更严重,只怕此时已经受了内伤。
逗得二人差不多了,王安稍微收敛了一下,背着一只手咳嗽两声道:“咳……那么言归正传,二位皇兄打算让本宫怎么罚你们?不妨说出来参考参考……”
不等二人回答,王安便拍了下手掌,笑嘻嘻地说:“不过处罚之前,先麻烦二位就冤枉本宫的事情,向本宫道个歉吧?不用磕头,躬身礼就可以了。来……”
王安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摊开,一副准备受礼的样子。
让他们道歉不是目的,侮辱他们才是目的。
有什么能比让自己的对手对自己躬身行礼,更舒心的事儿吗?
没有。
惠王呲牙咧嘴:“你休想!”
昌王腮边肌肉也紧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王安面前,审视了王安一番:“够了!太子,你也不用在这里耍什么花样了,父皇只让你责罚我等,并未让我等对你躬身行礼。”
昌王眯了眯眼,目光中透着一丝危险:“记住,你现在只是太子,还不是皇帝!太子这个位置,可不太稳,得好好坐着。”
王安也收敛了玩心,回敬道:“多谢皇兄提醒。本宫
一定会小心端坐着,无论什么东西来吓唬本宫,本宫都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