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里,眼睛……”
经过随从的提醒,冯仑这才意识到问题,赶紧用手遮住受伤的那只眼睛,急败坏地嚷道:
“笑什么笑,眼睛碰门框上了,不可以啊?”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被人打了,尽管心里对王安恨得厉害,却装出一副亲切的模样,对苏幕遮略带炫耀地道:
“幕遮,我已经下单了,这下你们苏家应该能超过商会了吧?”
“恐怕不能。”
回答他的不是苏幕遮,而是抢先一步的王雪娇,后者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嘲讽。
“为什么?”冯仑质问道,“你们之前宣传不是说,购买哪家的绸缎,全凭自愿,莫非要出尔反尔?”
王雪娇轻蔑一笑,给了李福山一个眼色,李福山会意,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呵呵,这位公子恐怕误会了,此次我们两家推广绸缎,为了公平起见,规定每人只能限购十匹,一百匹的话,已经超出十倍,就算我们同意,你问问苏家他们敢卖吗?”
冯仑皱了皱眉,双眼不由看向苏幕遮,还有这规矩?
“李会长说的没错,这是契约里早已注明的规定。”
苏幕遮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不仅每人限购,还
要逐一查证,下单的买家是否真有购买实力,以免有人背后操纵,这两点任何一家若是违规,便可视同作弊,直接判负。”
冯仑听完仍觉不可思议:“这么说,我最多只能买十匹紫绸,那不是帮不到苏家什么忙?”
“呵呵,要不然呢。”王雪娇嗤笑着反问,“若是谁银子多,谁就能帮一方取胜,那这场较量还有什么意义?”
苏幕遮感激地看了冯仑一眼:“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世兄仗义相助,奴家感激不尽,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我自己来应付吧。”
话音刚落,就被冯仑一口拒绝:“不行,为兄说了要帮你分忧,就绝不会食言,否则,岂不是又会被人看扁了?”
最后这句话,明显冲着王安来的,带着一股浓浓的怨念。
我要收回之前的想法,我没有做错,这家伙确实是黄瓜变得。欠扁。
王安抬眼迎着他挑衅的目光,咧嘴戏谑一笑:“看冯兄胸有成竹,一定还有什么手段,不如亮出来让本宫和大家都见识一下?”
“呵,殿下别说,在下还真准备一些东西,说不定就能够帮助苏家一举翻盘。”
冯仑果然是有备而来,不过,这话听在王雪娇等人耳
里,却怎么听怎么刺耳,不由讥笑道:
“就凭你一个来历不明的无名小卒,也敢这般口出狂言,想要帮苏家赢下这场较量……呵呵,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
王雪娇一开口,她的拥趸也竞相嘲讽。
“四公主殿下说的没错,有殿下亲自作保,苏家想要获胜,门都没有。”
“就是,连名字都不敢报出来,还想让大家买紫绸,装什么大头蒜?”
“井底之蛙,螳臂当车……”
然而,这些人的嘲讽,非但没有令冯仑丧气,反而越发激起他的好胜心。
“名字还不简单,在下冯仑,来自吴州临江城的冯家,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本少今日还就要助力苏家,赢下这场较量!”
他一口气报出来历,目光倨傲地扫视四方,似乎在发表胜利的宣言。
临江城大家族的少爷,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嚣张的脾气,只不过,之前为了讨好苏幕遮,被他很好地收敛了。
此刻,这个一脸傲慢的冯仑,才是他真正的本来面目。
“临江城来的?看样子有些来历。”大皇子王瀚手指轻敲着桌面,表情略微沉凝,冯仑的出现是他完全没有预想到的,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冯仑的话,激怒了那些嘲讽者,一个个骂的更难听:
“临江城来的又怎么样?就凭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
“千万别太高估自己,今天任你玩出花来,也休想让我们买苏家一匹绸缎。”
“没错,就算要买,我们也只听四公主的建议……”
冯仑攥紧双拳,怒视着这群王雪娇的忠实舔狗,脸色阴沉得厉害,忽然怒极反笑:“哈哈……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你们不买,苏家就输定了。”
笑声将众人镇住,便听他继续嘲笑道:“可惜,你们忘了一件事,你们不买,还有其他人买。”
冯仑能被家族派到京城,自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
早在他刚才放出豪言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一个现象,这才会表现得这么嚣张。
这个现象就是,那些追随王雪娇一起嘲讽他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年轻才子。
而这群人的数量,连今天来宾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毕竟,名义上是诗会,其实更多还是为了推销产品,所以,商会请来的这些宾客,多数还是有钱的一般权贵,文人才子只是其次。
而这些权贵里面,又以喜欢购物攀比,尤其崇尚奢侈品的贵妇居多,具
体来说,苏大少刚才遇到的那群如狼似虎的“大姐姐”,便是典型代表。
这些贵妇,虽说有一定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