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严逍遥后,就一脸凝重地走到一边。
“猴子,这段是你负责的,赶紧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这时候,有个身形瘦弱、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小男孩,听到这话,急忙站出来,把事情的起因讲了一遍。
刀疤刘听完事情经过后,不禁有点头疼。
这破烂侯虽然现在家道中落了,可刀疤刘是本地长大的,在四九城这片地儿待久了,早就见惯了不少的蝇营狗苟。
他也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鬼知道这些前朝遗民会有啥后招呢。
而且,破烂侯在这一片也算有点小名气了。
他这些年倒腾古董,也结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保不齐就入了哪位大佬的法眼。
刀疤刘心里也清楚的很,自己在上面那些人眼里就是个小喽啰,真要出事儿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要不是为了混口饱饭吃,他才不会干这种掉脑袋的活计呢。
别说老一辈的了,就跟他一起出来混的这批人,现在也没剩几个了。
他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主打就是靠少管闲事、不得罪人,尽量多栽花少栽刺。
沉思了一会儿后。
他又瞧了下严逍遥,见他正叼着烟,满脸煞气地盯着自己,估计现在说啥都不好使了。
万分头疼的在脸上抹了一把,便朝破烂侯走了过去。
递了根烟,又给他点上火。
“老侯啊,今天这事儿,你还真怪不着人家。”
“我刚都问明白了,你就朝人家比划个巴掌,也没吱个声。
人家又不懂这行,还是头一回来,肯定以为是5块钱了呀。
再说了,后来价钱没谈拢,人不买了,你又拦着不让走,这可就有点儿不地道了。
要我说啊,咱开门做生意,也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没必要惹麻烦,你说是不?”
说完,他把手搭在破烂侯肩膀上,揽着脖子,小声道:
“您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我也不多啰嗦。
您瞧他,抽的是华子不说,而且就一个人,头一回来咱们这儿,就敢这么横,指定来头不小,说不定就是上面那些大人物家的公子哥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就退一步,算了吧。”
破烂侯在黑市厮混这么久了,哪能不认识刀疤刘啊,也知道他不是啥善茬。
要放平时的话,肯定会卖刀疤刘个面子。
可刚才严逍遥那小嘴巴一顿巴拉巴拉的,说的话实在是太毒了点儿。
要知道玩古董这行当的,全都是靠着名声讨口饭吃。
今天要是不把这事儿给说清楚,以后可就没法在这行混了。
不过,破烂侯也不想得罪刀疤刘,毕竟以后还得在这一片混饭吃呢。
只好无奈道:“唉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全靠名声。要是招牌砸了,那可就全完了。
这样吧,既然你和他认识,那就辛苦你一下,帮他找个人来掌掌眼,看我这元青花到底是真是假。
要是鉴定是假的,我以后就金盆洗手,也没脸再干这行了。
可如果鉴定是真的,那我也不为难他,今儿也算我倒霉,没把话说清楚,就按他说的,5块钱卖给他了。”
见破烂侯让步了,刀疤刘顿时松了口气。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不想动粗。
笑着又递了根烟过去:“行,您是个敞亮人。那您先抽根烟,缓缓气儿,我再去跟那兄弟商量商量。”
说完,他走到严逍遥面前,递了根烟,笑着说:
“兄弟,这事儿我弄清楚了,确实不怨不得你。
不过呢,虽然我也不太懂这东西,可他应该没瞎忽悠你,这破瓶子应该就是那什么元青花。”
说到这儿,他还稍微介绍了一下破烂侯的情况。
“这破烂侯啊,祖上是前朝的皇亲国戚,好像是个侯爷呢。
他从小就喜欢研究这些玩意儿。
解放后,日子过不下去了,为了混口饭吃,就一直在街面上倒腾这些玩意儿,所以大家都戏称他为破烂侯。
不过,这破烂侯玩古董确实有些年头了,对这行也算玩得挺溜的。
而且在咱们这一片口碑也还不错,还从来都没听说过他拿假货骗人的事儿呢。”
接着又劝道:“他们干这行的,确实对名声看得很重。
你看这样成不?
我刚跟他商量了一下,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找两个懂行的人来给你瞧瞧,鉴定一下真假。
你放心,如果是假的,你待会儿就直接走人。
要鉴定是真的,也不多要你钱,你5块钱拿走就成。”
怕严逍遥担心他找的人不靠谱,还压低声音说:
“兄弟,你放心。
我肯定不会随便找两个人来忽悠你的。
我们干这行的,平日里也免不了和这些玩意儿打交道。
所以我们老大专门找了几个京城大学的教授来掌眼,你要是不信的话,抽空去学校打听打听就知道真假了。”
听完刀疤刘的话,严逍遥面无表情地深吸了一口烟,感觉脑瓜子都有点儿炸裂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