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地上飞尘滚滚,那枪尖变成三个,扎破了烟尘
分刺我上中下三路。旁边那花衣女子叫道:“正中一刀,砍他面门!”
这句话喊到了我的心坎里,丁野这三枪出来确实中路大开,只消得一刀就能带走他。可是破绽归破绽,这三枪起码把我和丁野拉开了八尺的距离,除非我把刀掷出去才能够到他,不然无论如何也要硬吃他三枪才能往前挪动。凭丁野此刻的杀心,别说三枪,吃上一枪两抢都不见得有命在了。
我灰溜溜地让开,一边挡一边朝着王海的方向躲去,想引起王海的注意力让他也加入战团。可是王海这人好不奸诈,看到我仍有余力支撑,不管我再怎么卖破绽给他他也只当不见。我心里暗骂:好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吝啬鬼!
我心一横,在距离王海不远的地方丁野一枪递到,我架着九环刀贴住枪杆便往王海身前拉扯。王海一惊,出剑点了一下,借着来力往后退了两步,刚想和丁野讨价还价,见丁野双目血红,出枪更是迅捷,王海觉得时机差不多快来了,便冷笑连连,抱着臂膀又走去了另一边。
此刻舍去一人,单是和全力出击的丁野对打就够我难受的。当初褚燕虽然厉害,但是他并没有抱着必杀之心,更多像是与我见招拆招比试着玩儿,所以我才有机会硬抗他两枪跟他一换一。而如今丁野每一枪都含着七八分力道,吃上一枪不死也得残废,我哪里还敢用舍身打法,加上枪长刀短敌轻我重,我的刀身只能贴着我自己起个防守作用,除此再无半分能耐。
那花衣女子急得在一旁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我听她说话倒也懂些功夫,只是说起来东一拳西一脚的完全没有套路,且大多不切实际,久了便不再理会她,只是专心应付丁野全力抢攻。
丁野又抢了
十几招依然没有占到便宜,毕竟我只守不攻,大刀又宽又厚,侧过来一昧防守像枚塔盾似的,饶是丁野攻势如潮也没想到我是步兵出身,刀盾本就是我的看家本领,兴许我们步兵拿把刀不一定能砍死人,但是给我们一把盾牌一定能严防死守。
就听身后利器破空只点我后心,我浑身汗毛炸立,想是那王海瞅准了我和丁野体力消耗都十分巨大,此刻他应该是三人中间最厉害的,就算丁野和他反目也全然不惧,毕竟他体力此刻比丁野好上太多,甚至能杀了丁野也说不定。
我舍了丁野扭身去挡这一剑,身后立即被丁野扎了一枪。他本想直插我后心,又怕王海这一剑是虚招,为的就是故意引他出手伤我,然后王海坐收渔利把我俩都杀掉。所以丁野这一枪向下掉了枪头,扎进了我的大腿后侧,疼得我登时就跪了下来。而原本冲着我后心来的那一剑果然是虚招,破空声虽响,但中途却没了声息,飘飘然越过我就向丁野指去。
丁野骂了声直娘贼,一把把枪头从我腿里拽出来,疼得我豆大的汗珠子滚下来。只听身后一阵兵器乱打之声,我刚一回头,王海一剑冲我脖颈划来,我咬着牙用伤腿发力,身子动了一下,这一剑只在我胸口上划了一下,索性伤口不深,但仍然血迹斑斑。再看丁野,也被王海刺了一剑,长枪滚在一边,正捂着左肩半跪在地上。
丁野的门人提着枪就要往前冲,被丁野举手止住:“别乱动,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王海得意极了,仰天哈哈大笑,他的门人也兴高采烈慢慢围了上来,接着七八柄剑就搭到了我的肩膀和脖子上,附近看热闹的几户村民吓得躲进了屋子里,唯独不见了那个胡说八道的花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