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合台将手中的一封书函放下,对两人道:“陛下决定南征宋朝!要我等出兵策应!”
郝经、段兴和交换了一个眼神,郝经一脸欣喜地道:“陛下终于决定统一天下了!”
兀良合台道:“你二人要加紧筹备粮草!”
“是!”两人起身应诺,退了下去。
兀良合台叫来卫士,“把桑赞和兀良哈勒给我叫来!”桑赞,兀良合台麾下将领之一,万夫长,色目人;兀良哈勒,也是兀良合台麾下万夫长,蒙古人,与兀良合台来自统一部落,兀良哈部。
片刻之后,两个身着重甲体格壮硕气质彪悍的战将来到大堂之上,行了一个草原民族特有的礼节,齐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声如洪钟。
兀良合台道:“陛下南征命令已经下达!我派你等先行,为大军开路!”
两人虎目一亮,齐声应诺。
当天,三万人马便从大理开出,他们将分兵两路对广南西路发起进攻,为主力的进攻做准备。也许有人会说,这样做达不到突然性的目的,其实这样做恰恰是为了达成战役的突然性,大军调动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大军行进动静极大,再加上后勤粮草运输,对方不可能察觉不到,因此在大部队发动攻击之前以小规模精锐部队先行对战略要点发起突击是非常有用的一种战略。
官道两旁的大理百姓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行进的军队,他们虽然已经被征服
了,但内心深处对于新的统治者还是有相当的抵触,只是绝大部分人不敢将这种抵触表现出来,因为一旦表现出来必将引来疯狂的杀戮。
人群中一个行脚商人看到眼前的情景神情一动,随即消失在了人群中。
视线转回到路程州。
街道上人来人往,百姓们的生活依旧如常,他们还不知道蒙古军已经出动的消息。
一个江湖打扮的年轻男子来到路程州最大的客栈中,正在一楼喝酒的酒客们都不禁朝他投来诧异的眼神,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英俊了,不对,说英俊不太合适,应该说太漂亮了,这样的容貌只怕绝大部分女子都要嫉妒若狂。
小二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客官,要住店呢还是要喝酒?”说完,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对方那堪称欺霜赛雪的脸蛋上瞟了一眼。
男子不悦地哼了一声。小二连忙低下头。
“小二,给我来一间上房!”
“好叻!天字号上房一间!”随即请道:“客官请跟我来!”
年轻人跟随小二来到二楼一间上房内。小二笑问道:“客官可满意?”
年轻人点了点头,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小二。小二接过银子,笑道:“小的就不打扰客官了!客官但有所需尽管吩咐!”说完便准备离开。
“等等!”
“客观有何吩咐?”
年轻人想了想,“我听说你们这新调来了一支军队?”
小二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一
个月前来的!听说那位正将大人在襄阳杀得蒙古人鬼哭狼嚎,是一个英雄呢!”
年轻人笑了笑,取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二。小二双眼一亮,连连道谢。
待小二离开后,年轻人在圆桌前坐下发起愣来。长叹了一声,喃喃道:“我要不要去见他呢?”声音竟然不像刚才那样粗了,略有些沙哑,充满了女性的魅力。
张良臣策马来到统制府,府门口的卫士比以往多了不少,透露出一种紧张的气氛。
张良臣跳下战马,快步穿过前院,进入大厅。此时,大堂内立着十几名将佐,全都神态凝重。
“大人!”张良臣抱拳道。
杜文德点了点头,示意张良臣入右首处。
张良臣犹豫了一下,依言站到右首处。这说明张良臣是杜文德的副手,是权利仅次于杜文德的人,可是张良臣的官阶依旧只是一个正将,这不可避免地引来许多嫉妒的眼神。
杜文德道:“刚刚接到探子密报,蒙古军已经朝我方开来!我想听听诸位有何见解?”杜文德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
右首处一名将领抱拳道:“大人,之前也多次接到密报,但事后均证明是子虚乌有的!这一次想来也不会例外!”说话的这位名叫韩广,官职与张良臣一样,同为正将。
杜文德不禁点了点头,不过眉头却并没有松开,他担心万一这一次是真的很么办?
张良臣抱拳道:“大人,我觉得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如果情报是假,我们不过是白忙活一场,可是如果我们不防备,而这一次敌军又真的来了,我们所有人只怕都担待不起!而百姓们也会跟着遭殃!”
众将纷纷附和。杜文德觉得张良臣说得很有道理。
“哼!你才调来知道什么?!”韩广不悦地斥道。
张良臣瞥了他一眼,“我虽然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但就此事而言与我熟不熟悉情况并没有任何关系!”
韩广哼了一声,朝杜文德抱拳道:“大人,末将判定这个情报一定是假的!我们没有必要为此劳民伤财!”
杜文德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还是张正将说的有道理!当然,将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