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肩挨肩 。
两人的背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 绪得过直 。
画面定格 。
拍完照后 , 在虞寻准备往边上退一步的同时 , 严跃又说 :“ 以后别给我发了 。
“ 什么 7,
“ 你那作文 “
虞寻一时间拿捏不住这个别发了的意思 , 但看严跃说话的语气 , 似乎又不是讨厌 。
严跃表情一言难尽 :“ 你们高中那点鸡毛蒜皮到底要写多少篇 。“
连小卖部的鸡腿都要单独写一篇给他 , 那天的标题就叫 “ 忆西高鸡腹 “。
他实在是不想再看了 。
“ 作文写得那么烂 ,“ 严跃终于找到机会说 ,“ 就别发了 。“
虞寻斟酌着问 :“ 那您看 , 我应该发点什么 。“
“ 或者画画 ,“ 他又说 ,“ 写诗我也可以 。“
“ 什么都不用 。“
严跃走前 , 最后说 :“ 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
傍晚 ,KTV 里 。
毕业仪式结束后 , 流子他们组了个局 , 说是大家毕业前最后聚一次 , 唱个歌 。
包厢来了很多人 。
李言和流子喝得满脸通红 , 互相抢麦 :“ 这句我来一一 “
“ 你一边去 , 我唱这种高音更合适 。“
“ 你高音能有我高音厉害 ?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高音 。 “
两人争着 , 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后传出来 , 最后变成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 “ 湘啦
滋啦一一 “
“ 别唱了 ,“ 云词冷声打断他们 ,“ 出门左转 , 下楼 。
但没有用 。
胜负未分谁说话都不好使 。
云词作为曾经的一员 , 很懂他们现在这种状态 。
于是他换了一种说辞 :“ 让他先唱 。“
闻言 , 李言坐下了 :“ 行 , 那就让他先献丑 , 这首歌他唱完我再点一遍 , 这样实
力的高下才能体现得更淋漓尽致 。“
李言说完 , 又问 :“ 是这个意思吧 。 我懂的 。“
云词不说话了 , 当自己没有这个丢人现眼的兄弟 , 收回眼发现虞寻一直没参与
话题 , 于是侧了下头去看他 。
这家 KTV 是当初彭意远带他们来过的那家 , 云词看着洒落在虞寻眉眼处的绚
光 , 想到遥远的标一天 。
云词 :“ 怎么不说话 。“
虞寻还在反复回想严跃走前那句话 , 生怕自己会错意 :“ 严老师 …... 这是答应
T
云词虽然不知道严跃私下和他说了什么 , 但是毕业典礼结束后 , 他收到了严跃发来的消息 。
他手还被庭寻牵着 , 略微挣了下 , 找出手机给他看微信 。
- 毕业了 , 以后的考试 , 没有监考官 , 也没有阅卷人了 , 如果有的话 , 也只是你自己了 。
- 这两年 , 我也想了很多 , 包括你和虞寻的关系 。
最后一句 。
- 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去度过这一生吧 , 家永远是你的港湾 。
流子和李言的切磋正好结束 , 后面一首歌不知道是谁点的 , 是一首很出名的情
话筒轮了一国没人拿 。
虞寻垂着眼看了手机屏幕上那几行字很久 , 然后等话筒轮到他这的时候 , 他接过了 , 再拙眼 , 眉眼松下来 , 一手搭在云词肩上 , 大大方方地说 : “ 这首我来 。
接着 , 虞寻就着前奏 , 清唱了一句 :“ 经常偷偷看你 。“
他声线敛去几分散漫 , 尾音悄然拖长 :
“ 太过喜欢 / 不敢私藏 “。
唱歌时 ,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云词身上 。
这场聚会闸到很晚 , 凌晨两三点 , 才陆陆续续散场 。
流子喝多了 , 李言暴躁地扫着他 , 跟在队伍后面 : “ 一一他说他干杯不醉 , 就这 7“
声音吵吵闸闸地 , 沿着长廊扩散出去 。
云词走到一半 , 忽然停住了脚步 。
他身侧 , 有扇透着缝除的熟悉的窗 , 风从缝隙间吹进来 。
这是当初 , 虞寻喝多 , 被他意外发现手机相册的那个走廊 。
虞寻走在前面 , 习惯性向后伸手 , 手停在半空 , 等着云词牵上来 。 迟迟没等到 , 他的手还在空气里晃了下 , 提醒他 :“ 手 。“
云词却没立刻牵上去 。
他忽然叫住他 :“ 虞寻 。“
广寻回头 。
缝隙间的风还在吹着 。
云词看着他说 :“ 我也喜欢你 。“
虞寻愣了很久 , 然后他余光警了一下边上 , 也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