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朱标盛粥。
“儿子,辛苦了!”
朱标双手承接道:“娘,儿子不辛苦,您和爹才辛苦,终于可以和爹娘一起吃早饭了。”
朱元璋看着这一桌远不及叶青家丰盛,但却是他最稀罕的早饭,端起粥就开喝。
“还得是妹子做的粥好喝!”
“叶青那什么牛奶、馒头、煎蛋啥的,完全就是不好看也不好吃。”
“标儿,咱这辈子,就好你娘这口,赶紧趁热吃。”
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吃完了这一顿早饭,吃得那是一屋子都是‘娘贤父慈又子孝’的气息。
可也就在饭桌被收拾干净的那一刻,朱元璋看着朱标的目光,就变得凌厉了起来。
“标儿,你这段时间辛苦,爹该表扬你。”
“可你冒充咱给那叶青下达表扬圣旨,害咱丢脸这事,咱们也得好好算算。”
朱标看着翘着二郎腿的朱元璋,当即就知道他下一瞬便要脱鞋子,然后就是一招擒拿按倒,再接一招鞋底板打屁股。
“娘,你拿鸡毛掸子干嘛?”
朱元璋一听,赶忙收起二郎腿,然后就下意识往身后看。
与此同时,朱标拔腿就开跑,就他此刻的速度,都快赶上锦衣卫了!
“兔崽子,”
“叶青那王八蛋犯欺君之罪跟玩似的,你个兔崽子也犯欺君之罪跟玩似的。”
朱元璋朝着门口骂咧两句之后,也只有瘪着嘴狠狠的一把拍在椅子扶手上就拉倒。
朱标是他的亲大儿,罪犯欺君又如何,还不是只有自己受着。
叶青虽然不是他的儿,但他却稀罕这一个总能给他惊喜的奇才。
也因此,只要不是太严重的欺君之罪,他也只能对自己说一句‘不知者不罪’就拉倒。
想到这里,朱元璋就再次看向雁门县的方向,眼里尽是‘报复’之色。
“姓叶的,”
“徐达最好能按照你的方法找到传国玉玺,来年开春你也最好能上一次让老子惊喜的税。”
“如此一来,谁也拦不住你进入朝堂!”
“到了那时候,老子就瞪大眼睛看你还敢不敢,把老子当‘郭老爷’欺负!”
“......”
也就在朱元璋如此希冀之时,刚逃离乾清宫的朱标,也在一边走一边抱怨。
“我辛苦监国那么久,好话没说到十句就想动手揍娃?”
“我哪知道你想的是什么,配合你演完这出戏就不错了,他叶青让你丢脸你砍他呀!”
“没本事砍臣子,就有本事揍儿子,我看你比那叶青还不要脸!”
想到这里,朱标也是看向雁门县的方向,眼里尽是期待之色。
还是老想法,他希望叶青来朝堂气他爹,然后他负责保叶青的命,但也不能把他爹气得太惨,只要他爹没空收拾他就行!
要是把他爹提前气死了,他就亏大发了!
这累死人的皇位,他现在还不想坐,他还想他爹再帮他多打几年的工呢!
也就在朱元璋父子都看向雁门县的方向,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之时,叶青也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位于雁门县县衙后衙的叶青私宅会客大厅内,
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正与叶青坐而论道。
“叶老弟,你特意差人把我从太原府叫过来,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啊?”
坐在叶青旁边喝茶的中年男子,正是叶青的直属上司,太原知府柳文成柳大人。
叶青示意柳文成附耳过来,然后就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烛光之下,
柳文成听着叶青讲的悄悄话,面部表情可以说是相当的丰富,时而眉头紧锁,时而眼里尽是惊骇之色。
其实叶青讲的悄悄话的内容,也就是来年开春上税的事情。
他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成功了下属,但也得忽悠好自己的直属上司才行。
如果没有他的签字配合,他雁门县的税,就入不了户部的账房!
这三年以来,这位刘大人已经和他关系很不错了,只要不穿着官服,他们二人就不会用朝堂的那一套虚礼。
叶青说完他的悄悄话之后,柳文成当即摇头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
“以前你说要发展县城,也带动我太原府的发展,我就帮了你的忙,让你上税与其他地方差不多。”
“这一回可不行,徐帅已经见过你了,你叶大人在朝堂上也出名了。”
“陛下还能不知道你雁门县是个什么样子?”
“这一回,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好好的上一回税!”
柳文成话音一落,又突然眼前一亮,看着叶青道:“我说,你也不是这种做事没分寸的人,你知道什么可以捞,什么不可以捞呀!”
“贪财有道这四个字,还是你教我的呀!”
叶青也不反驳,就这么听着柳文成说,等他说完之后,叶青才亲自为柳文成倒一杯茶。
柳文成看着又七分满的茶,果断摇头道:“我不喝,我回去了。”
叶青赶忙拉住道:“柳大人,柳大哥,柳大爷,你都这么了解我了,为什么要这么急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