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疏文,目前还没得到回应。所以我去了一趟关家,关虎臣答应一有消息立即通报王爷。」
顿了顿,李旦又道:「我猜关城隍那边不会有好消息,都过去好几天了。
宗二卜不是蠢货,他若没一定把握,不会往天门镇逃。
鬼神之力的确强大,可天下异人丶异术繁多,鬼神并不能监察所有。」
清河郡王道:「你说的我何尝不晓得。不说能不能,只说敢不敢。
『仙』与人区分开了,鬼神敢管人,却畏惧『仙』的力量。
但『五雷八卦天师符』关系重大。
哪怕关城隍怕『西八仙』报复,不想蹚浑水,也由不得他了。」
「他硬要推脱,说不知道,咋办?」李旦道。
清河郡王淡淡道:「让国君以慰问功臣的名义,把迎祥府关家一家老小,全部接到雒都,再请宫廷御医为关虎臣丶关文龙养伤。」
李旦若有所思,「这就是『敬酒』了。」
「敬酒」也不是好酒。
五雷八卦天师符最主要的功能,是保护雒都不被大妖侵袭。
把关家老小招来雒都,施以隆恩,也一同承受妖患的风险。
「王爷,您可还记得沙蛮羽?」李旦问道。
「她怎麽了?」
李旦道:「柳三想知道您的想法。您当初将沙蛮羽放在红袖坊,是摸不清烈阳侯的态度,现在烈阳侯已离开」
他表情变得很纠结,「要说烈阳侯不在乎沙蛮羽,他转头就寻了个理由,几乎活活打死关文龙。
要说他有一点在乎她吧,他走得乾脆利落,临走前带了十几个西方将军,也没带上她,甚至没看她一眼。」
清河郡王沉吟道:「先前我也不太明白,所以将沙蛮羽安排在红袖坊,看烈阳侯的反应。
现在我大概有点明白了。
关键不是沙蛮羽,而是烈阳侯自己。
你不招惹他,他公事公办;你招惹他,他私事公办。
关虎臣算计他丶背后骂他,被他打死。
关文龙主动请缨去柳林渡口迎接火鸦军,也有算计烈阳侯的心思。
无论是不是烈阳侯故意替沙蛮羽扬名,用她当靶子。
关文龙把火鸦军从沙蛮羽身边调开的意图,是真的。
关家考虑过火鸦军把沙蛮羽当靶子,也考虑过飞仙渡八仙射日,沙蛮羽斩孔瓒丶废周朗对烈阳侯的帮助。
可他们还是自作聪明,觉得『蜀国迎宾大臣』的身份,能让烈阳侯顾忌一二。
唉,关虎臣也就算了,他不晓得高先觉是顺风耳。
可关文龙素以沉稳聪慧见长,怎麽重蹈他兄弟的覆辙?」
李旦笑道:「温夫人带女儿找上门,关文龙明知不合适,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然还能怎麽办呢?
况且他在迎祥府境内,有关城隍帮忙兜底呢!
我只是疑惑,这次关城隍为何不出手相助,任由文龙残废。」
清河郡王淡淡道:「世人皆以为关虎臣侥幸活下来,靠的是华芜香。
压根没想到关城隍敢违背天律丶公器私用。
人不知晓,神不追究。
关文龙却是被当众送到宝安堂,闵神医的诊断结果世人皆知。
再说了,关文龙只是丢了两条腿。
关老鬼何必去冒丢失『城隍乌纱帽』的风险?
那老鬼一生唯谨慎。
关文龙与关虎臣不同,即便真丢掉性命,他大概也不会插手。」
「唉,关文龙犯蠢,只可惜了沙蛮羽。」李旦感慨道。
「若非关文龙犯蠢,也轮不到咱们来替她可惜。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清河郡王叹道:「当初送她去教司坊,是因为摸不清烈阳侯的想法,又不得不接下关家扔过来的烫手山芋。
恰好燕飞鹰又送来另一个烫手山芋,窦耕烟。
不如将她们凑一对儿,更容易吸引『西八仙』背后的人。
烈阳侯就在天门镇,他若有用沙蛮羽当靶子的心思,正好如愿以偿。
而且,按蜀国律,将敌国之女打入教司坊,算是惯例。
即便猜错烈阳侯的心思,也有回转的馀地。
现在烈阳侯虽离开,入教司坊已成事实.」
他话头一转,好奇道:「沙蛮羽现在是什麽情况,碎骨之伤恢复得怎麽样了?」
「送到红袖坊昏睡了几天,醒来后立马能跑能跳,当天就在一众江湖客面前展现了『虎魄剑意』,技惊四座。
当晚又在窦耕烟的指导下,练出『长春内息』,也就是《雄龙功》内息法。
现在她每晚都在水池中的修炼内气。
因为闵神医帮忙将剑骨灵机融入体魄的缘故,最近她实力增长很快。
昨天在不思归,她用脚趾夹着树枝,击飞了兰若梅的紫电双剑,简直匪夷所思.」
李旦重点把昨天小羽和兰若梅比剑的过程讲了一遍。
之后他还强调了一句,「不思归的老杜,不是在和柳三开玩笑。
天门会雷振强行突破人仙失败,真气逆行丶经脉寸裂,大概没几个月可活。
雷振自然希望儿子雷天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