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总的身体情况本身就不太好，顾淮川让人上去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
退了那一身臃肿的衣服，他瘦的跟杆儿一样。
时间不算早，气温降下来了，穿薄一点都冷，何况是他被扒的上身全无。
裤子给他留了一条，暴力脱衣裤的时候，将他裤腿弄了上去，露出了一截小腿。
小腿的位置明显变了形，扭曲了，这伤看起来还挺新鲜，刚瘸不久。
孙副总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倒是挺硬气，这时候了还说硬话，说等着看这帮人的下场。
顾淮川过去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看到还真不一定。”
随后他一转身，拿起刚刚被扒下来的衣服，掏出里边的手机。
应该是之前用的，挺高档的。
有指纹锁，顾淮川抓着孙副总的手指解了锁。
他退到沈窈身边，打开手机翻了翻，然后表情就凝重了。
沈窈转头就能看到屏幕上的内容，第一眼没太看清楚，就凑了过去。
等看仔细了，她表情也变了，没忍住，上前也给了那老东西一脚。
这次他趴在地上，踹不到他的命根子，只一脚踹在他后背上，“臭不要脸，你这个畜生。”
手机相册里很多东西，有的是偷拍的，拍的女人裙底，还有卫生间里的一些画面。
顾淮川又点开了几个视频，有的是强制拍的，跟踪女孩子，把对方拉到无人的地方。
老家伙虽然体力不如之前，但毕竟是个男人，用起暴力，一般的女人也未必能招架得住。
将对方打到无还手能力，进而偷拍一些更过分的。
手机里的内容多到手指一划都没滑到底。
沈窈又给了他两脚，“都他妈这个德性了，还忘不了这点事儿。”
齐屿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孙副总。
孙副总冷的直打颤，但是抬头看他，还恶狠狠的，“有本事你们弄死我。”
齐屿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往起拎了一些，“事情是你一个人干的吗？又没有别的人参与？”
孙副总瞪着他，“难不成她还有别的仇家？”
他呵呵，“那样更好，我就等着看她的下场。”
他咬牙切齿，眼里的恨意遮都遮不住。
齐屿云淡风轻的，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就用力攥紧他的头发，直接朝地上掼去。
砰的一声，听的沈窈都心里一颤。
这一下肯定迷糊了。
果然了，孙副总都翻白眼儿了。
齐屿松开他的头发，“他名下已经没什么资产了，钱也花的差不多，但是前几天，他还去了趟会所。”
“啊？”沈窈咧嘴，“还去会所了？”
齐屿说，“叫了两个女公关，陪了他一个多小时。”
自然是什么都没做的，他找人去查，那俩女公关还挺高兴，说就是陪着喝喝酒，让对方摸一摸，就赚了一把子钱，简直是幸运。
沈窈低头看着孙副总，“你说说你，都这样了，有点钱你就不能消停点，花自己身上。”
孙副总迷迷糊糊，一个声调都控制不出来。
沈图北看了一眼沈窈，“你去外边吧，剩下这里交给我们。”
沈窈也确实不想在这待，屋子里也有股味。
她说行，又看了一眼孙副总。
他要死不活的趴在那儿，眼睛半眯着，让人看不出是醒还是晕。
沈窈进到院子里，再次捂住口鼻。
屋子里的声音听不太清，孙副总没有叫声。
等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大着嗓门，“可别把人弄死了，给自己惹麻烦。”
没人回答他，只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三个人若无其事的出来。
沈窈想看看那里边的情况，结果里面的灯被关了，黑乎乎一片。
顾淮川让守在这里的人撤了，然后整理一下衣服，“走吧，熏死了。”
齐屿说，“这地方味儿是挺大，都还没吃饭，一会儿一点食欲都没有。”
大家赶紧出去上车，刚坐好系上安全带，沈图北的电话就响了，齐屿打过来的。
接起来就听他说，“一起吃个饭吧。”
沈图北说行，然后转头看沈窈，“你给顾淮川发个信息，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有就一起吃个饭，今天这事儿多亏了他，姓孙的那孙子是他找到的。”
沈窈说好，信息发给顾淮川，没一会儿就回了，他也是同意的。
如此也就找了家饭店，坐下来刚点完菜，沈窈的电话响了。
方璇才知道她中午车被撞，电话里咋咋呼呼，问她怎么样，现在在哪儿，要过来找她。
她嗓门实在是大，沈窈抬头看沈图北。
沈图北也在盯着她，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不让她拒绝。
沈窈只能把位置告诉给方璇。
方璇很着急，“你到现在才吃饭啊，是不是被吓到了，你在那别动，我马上过去。”
她还哎哟哎哟的念叨，“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这些烂事儿都找你身上了，你别怕啊，我马上就到了。”
多好的姑娘，沈窈在抬眼看沈图北的时候眼里就带了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