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焕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强求别人的人。
他没强迫宋雅雅去,只是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么多年他身边的女人这么多,最后竟然没留下一个。
沈行舟那样的,还有两个呢。
他不服气。
黑了一会儿脸以后,他忽然灵机一动,看向宋雅雅,“我记得你是秘书学?”
“是、是的,我还学了护理。”
顾景焕弯了弯唇,“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好归处,就沈氏吧。”
“……”
沈行舟和顾景焕这里不太平,江家那里也闹翻了天。
江尧通风报信的事被抓包,现在正被自己家里人指着鼻子骂。
江父是个军人,说话不拘小节。
“你自己游手好闲就算了,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是不是?”
江尧不服气的说,“爸,我不是狗,表哥也不是耗子,你骂归骂,别把家里人带上一块骂。”
“你!混账!”
江父抽下皮带就想要往他身上甩过去,可是却被江母哭天抹泪的拦下了,“你干什么!”
她哭着抱着自己的儿子,“咱们孩子不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归根到底还不是江裕和那个女生的问题,你打咱们孩子干什么!”
江尧也装模作样的抱着自
己的母亲哭,装的可怜兮兮的。
江父扬起来的皮带抽不下去,最后只能猛地摔在了地上,“都是你惯的!”
“你大半年不回来一次还说我惯孩子!咱们的孩子你养过多少!”
这下江父哑口无言,只能瞪着眼。
江家世世代代都扎根在部队里,江父也是常年在军区。
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是江父败下阵来,摆了摆手,“算了。”
江母哭声立马停了,江尧喜滋滋的要站起来,却又被江父瞪了一眼。
“你堂哥的事,不准再掺和了!那样的女孩子,不能进咱们江家!”
江尧嘀咕,“人你都没见过,还那样的女孩子。”
“你说什么?!”江父皱紧了眉头。
江尧站直了身子,“爸,你这可是犯了纪律问题,军爱民军爱民,你怎么能随随便便造谣老百姓呢?”
“你!”
江父气的又去捡自己的皮带,被江母一把抱住,她还帮腔,“就你急!就你横!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本事你找你堂哥一家去!”
江家的男人都深情,被自己媳妇这么一搅合气也没办法撒。
江父憋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怎么就横了?本来阿裕都快把这件事忘了,结果被这臭
小子一搅合!现在闹着要回来,把家里面搅的天翻地覆的!三堂哥家可就这一个独苗苗!”
“那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的错!我看那个女孩子也是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为什么不报警?”
“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受害者一声不吭,别人怎么帮她伸张正义?”
江父正直热血,帮过很多的人,但是他这样的身份背景,不能与被欺凌者感同身受。
他只知道,被欺负了就要反击回去!你不反击就是窝囊!活该被欺负!
夫妻二人争争吵吵,最后还是江尧盯着自己父亲的这身军装眼神溜溜的转,忽然有了个主意:
“爸妈,要不然让我堂哥从军吧?”
“……”
江裕是偷偷摸摸回来的。
转了好几趟航班这才回到了云都。
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在他入境的那一刻便被江家的人发现了,所以刚下飞机就被逮了个正着。
来人正是他的小叔叔,也是云都刚上任不久的新市长——江巍昂
男人站在石阶下,挺拔端正,一身清正冷峻、威严凛然。
虽然不到四十岁,但是军人家庭的气势、还有从政的气度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
尽致,他只是一个眼神过来,原本想要逃跑的江裕就乖乖的束手就擒了,苍白着脸走到他面前。
“小叔叔。”
江巍昂笑着,语气却冷,“江裕,你出息了。为了个女人把家里搅的天翻地覆,还真是我们江家古往今来第一人。”
江裕羞愧的低下了头,但是很快的就又正义凛然的说,“我们两情相悦,是沈行舟无耻!”
“不管他无不无耻,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些什么?”江巍昂笑着细数着他做的蠢事,“撒谎、打架、绝、自杀,你母亲都被你气进了医院里,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江裕梗着脖子,“我……是你们不允许我见姜桃,否则我也不会这个样子!”
“现在你还反过来怪江家成了你爱情路上的绊脚石?”
江巍昂真的被气笑了,真的想把自己小侄子的恋爱脑拧下来,“江裕,我的意思是,你拿什么和沈行舟比?没有我们江家,你早就被沈行舟吃的连渣都不剩。”
这是大实话。
江裕张了张嘴,没办法反驳,只能乖乖的上了江巍昂的车,但是离江家越近,他越坐立不安。
等要下车的时候,他看着不远处巍峨的江家,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