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
商翊看起来很轻松，他的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手轻轻地敲着桌面打节拍，视线紧盯着陆昼:“你很渴吗？”
“啊？”陆昼连忙放下水杯:“不渴。”
只是不知道还能干什么，总不能干巴巴地两人大眼瞪小眼吧，那更尴尬了。
“那个，菜什么时候上啊？我饿了。”陆昼坐直身体向包厢外张望，还时不时揉揉肚子假装饿得慌。
商翊也坐直一些，抬手将服务员之前送来打发等餐时间的点心盒子往陆昼的面前推了推:“先吃饭点心垫一下，很快就来了。”
陆昼捻起一块，垂着眼睫，胡乱地咬了一口，但是眼神就是不肯再落在商翊脸上。
“其实不必和我客气，我们现在也算朋友关系，难道不是吗？”
商翊一边提着做工精良的小茶壶将陆昼喝净的杯子填满，一边随和地同他聊天，想要缓解他的紧张。
他看出了陆昼的不自在，心里暗暗反思可能今天确实是自己某些言语太着急了，惹得陆昼有些畏缩。
陆昼动作一滞，将剩下的小半块酥点放进嘴里快速嚼完:“当然是朋友，只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也不是指你奇怪，你人真的很好！我就是觉得我们两个的交往模式有些过于……”陆昼思索着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段关系:“暧昧？”
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多，但是陆昼总觉得商翊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他甚至觉得自己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一丝宠溺和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喜爱。
而且最起码至少在前二十二年的生活里，没有一个男生像商翊这样怕他被饿到，还专门邀请他接他来吃好吃的饭。
商翊听着他的话，一侧的眉毛轻扬，双肘放平在桌上，语气半认真半调侃:“那如果我说，你的感觉没有错呢？”
陆昼有些僵住，只觉得脑海里都思绪像一瓶被使劲摇晃过的橘子汽水突然炸开，让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