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被林雅君推着退后了几步。
林雅君不依不饶,“从我见到你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你这女人不简单,知道从我丈夫这里捞不到钱,就直接杀人,你好狠的心啊!”
林雅君这一声声尖锐的控诉,清晰的传进灵堂人的耳朵里。
“捞钱?杀人?什么意思?”
“之前就听说过,安庆林好像出轨一个小三,这小三很厉害,勾引完林大小姐未婚夫,又勾引其父。 ”
“啧啧啧,现在当小三都这么明目长大了吗?”
“现在像她这样,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就肆意勾引的人,多的去了。”
面对周围人有色眼镜下指指点点,鹿言是很淡定的。
她看着林雅君,重复自己的目的,“我说,我要祭拜安舅舅。”
“再不滚,我直接让人赶你走。”林雅君赤红着眼喊道。
“林雅君女士,你这是准备跟我闹起来吗?”鹿言反问,在林雅君开口之前,上前一步,“如果闹起来,我一激动,吐出一些不该说的话,你确定承担得起吗?”
林雅君被戳到了心虚点,开始往后退。
鹿言一步步逼近,“有些事的真相,你们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鹿言目光朝跪坐在
那边的林惜扫去。
林惜面无表情的朝火盆里丢纸钱,对于鹿言的话无动于衷。
仿佛那场车祸就不复存在一般。
而,就在鹿言将林雅君逼的节节败退时,林老太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动声色从背后抚住了林雅君,给了林雅君一个眼神。
林老太冲着鹿言说,“既然forever小姐有心来祭拜,我林家也不是小气之人,请。 ”
说完,林老太便带着林雅君退到一旁,给鹿言让开路。
“且慢。”
随着门口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来,陆庭渊一席黑色西装登场。
他站到鹿言身边,“不好意思,来晚了。”
陆庭渊这一出席方式引起不少轰动。
“陆爷不是林大小姐的未婚夫吗?”
“我以为陆爷会站在林家主家人位子,结果是陪别人来祭拜的。”
“听说陆爷跟林大小姐联姻可能要黄,不知道真假。”
众人议论下,原本一直垂眸,认真烧纸的林惜,这才颤了睫毛,缓缓抬头,看着陆庭渊跟forever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祭拜的画面。
深深刺痛林惜。
那一双通红的眼眸里,充斥着滔天恨意。
手里的纸钱,已经捏的稀巴烂。
林惜
的憎恨、林雅君的愤恨,林老太的危险……
这三道目光鹿言都收到,但都选择无视。
她同陆庭渊一起祭拜安庆林,看着遗照上温润儒雅的男人,鹿言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鹿言闭上眼,带着最敬重之意,给安庆林鞠了三躬。
如若有来生,愿你能不再错过,不留遗憾。
祭拜完后,鹿言离开礼堂。
陆庭渊手机响起,“我接个工作电话,稍等我一起离开。”
鹿言点头,没多说什么。
在陆庭渊离开之后,鹿言背后,林惜一脸冷漠直冲她而来,随手抓过一旁的砖头,举起,就冲着鹿言后脑勺砸去……!
鹿言反应很快,身体往旁边一闪,林惜砸空。
她回头,双目赤红,瞪着鹿言。
“堂堂林家大小姐,在镜子父亲葬礼上公然杀人?”鹿言冷笑,“但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爹,你动我,我会让付出代价!”
“呵,呵呵呵。”林惜笑的比鹿言还冷,还嘲讽,“你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炫耀?”
“炫耀什么?”鹿言反问,“我不过是来祭拜安舅舅,送他最后一程。 ”
“你少跟我在这里装。”
“谁在这边装?林惜,杀了自己父亲,还能
在这里假兮兮的表演出悲伤,我到底是低谷了你的演技,还是你的良心。”
“你觉得你能拿这件事威胁我吗?”林惜反问,随即兀自给答案,“痴人说梦!”
“你放心,我答应过安舅舅,我不会报警,也不会拿这件事威胁你。 ”鹿言盯着林惜,“因为我要让你一辈子备受折磨,在愧疚与噩梦之间,不得安生。”
“你少给我装出那一副圣母的样子,我告诉你,我爸死,那是因为你。”林惜并不买账,直接丢了砖头。
在看着有客人朝这边走来时,林惜第一个反应便是整理自己的仪容。
鹿言便看着,林惜的表情,从憎恨冷漠,再到慢慢爬上虚伪的悲伤,最后挤出两滴眼泪来。
她路过鹿言身边的时候,停留了几秒,“这样懦弱无能的父亲,活着对我来都是我的枷锁。”
她冷漠的笑起来,冲着鹿言看着眼神又冷又狠,“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拿这些事就可以恶心到我们,可笑,我林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岂容你这样小人物撼动?”
林惜嘲讽的说完,扬起下颚,很高傲。
朝葬礼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又重新挂上悲伤的表情。
接受各路宾客
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