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其实能预料到，如果她都没有从任何渠道查出来点什么，那金鱼应该也查不出来。
果然等了许久后，赵瑾瑜打来了电话。
虽然很想给顾总安一个水性杨花的罪名，最好是查出他玩弄女性之类的负面新闻，然而却都没有，甚至之前的那些女伴也都十分干净。
感情生活就仿若一张白纸，连污渍都不曾有过。
“宁姐，真没有，或许是你多想了，我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人。”
不然怎么有大把女人都不动心呢？
方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直觉向来不会错，“不是没有，而是那个女人被保护的很好，我们查不到。”
“可我把近十年来所有的资料都翻遍了，没有啊，”少年挠挠头，“非说要有的话，好像顾宇曾经被狗仔拍到过，和一个女孩很亲近。但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都是小孩啊。”
一句话，仿佛点破了她所有的不解。
方宁只说了句谢谢，就将电话挂断了。
赵瑾瑜对着手机发呆，心中有些发坏的希望两人订婚不成功，但又生怕宁姐会受到一丁点伤害。
“瑾瑜？还玩吗？”
耳麦中传来女生的呼唤，他有些兴致缺
缺的将耳麦拿起来，“不玩了，头疼有些不舒服先睡了。”
话落，直接拔了电源，有些烦躁的躺在床上。
那边的文莎莎先是一愣，而后耳麦中寂静的声音示意对方已下了线。她有些怅然若失，一连给赵瑾瑜发了好几个消息都没有回应，不禁又开始担心起来。
而后就约了个跑腿的，将一些常备的头疼感冒药给他送了过去。
赵瑾瑜懒洋洋从床上下来，打开门接过，满不在意的将那些药扔在了鞋柜上。里面的爱心便签掉下来，上面划着一个大大的笑脸，署名是莎莎。
他捡起来看了看，随手将其团成了球，扔到了垃圾桶里。
用手机敷衍的发去了一句谢谢。
文莎莎如获至宝的拿着手机，看着短信，笑着将头埋在了被子里，脸一直红到了脖子里。
……
方宁手指飞快的敲击在电脑上，浏览着各种小道消息。
十年前的消息闭塞，像素也不清晰，她几乎是从几百个链接中找到了唯一的有用信息。
那个赵瑾瑜提及的小女孩，是曾经顾家的邻居。
小姑娘和顾宇的关系很好，经常一起玩，当时的报道，还戏称两人是金童玉女。
但后来这
家人就移民去了国外，那个小姑娘也行踪成谜。
方宁觉着自己不应该这样查下去，有些淡淡的负罪感，但感情又慢慢战胜了理智，她总要知道顾宇今天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着手调查那户移民海外的一家三口，却在s上查到了当年海外的报道。
那小姑娘……死了。
没有过多的文字，也没有什么前因后果，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就以一句英文的“death”，宣告了生命的结束。
她紧咬着下唇，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顾宇的话对她造成了先入为主的暗示，总觉得这个小姑娘的照片和自己，真的有几分相似。
方宁将电脑合上，有些烦躁的回到床上。
迷迷糊糊睡着，做了个凌乱的梦。
梦里，她如往常一样去上班，却发现顾氏大楼破败不堪。
她慌忙的想找人求助，可街上路人冷眼旁观，她跌跌撞撞跑去了方氏大楼，张秘书厌烦的将她赶出了门。
身后的顾霆舟眼神淡漠，好似完全不认识她一样。
‘霆舟，是我啊，你们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看我。’
她害怕的哭泣，一转头，却对上了乔枫的笑容，手中鲜红的匕首还
在滴着鲜血，似乎刚从她的身体中拔出去。
“不……不要……”
方宁猛的坐起来，大口的呼吸着，身上的裙子都被冷汗打透，墙上的指针转向了三点。
还好，一切只是噩梦！
她打开窗户吹着冷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重生之后的一切，似乎都在她的计划内，按部就班的复仇，默默的折磨着那对狗男女，引起顾霆舟的注意，签下合同获得强大的靠山。
自己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可眼下的这件事，却折磨得她睡不好。
不仅是睡不好，甚至让她心里别扭极了，说不好是什么感受，总归是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方宁抿紧朱唇，转身一把抓起衣架上的外套，拿起车钥匙，开车闯入了夜色中。
车子一路行驶的飞快，安静的街道几乎空无一人。
她不过半个小时就开车到了顾氏庄园的门口。
海风透过车窗波动她的发丝，如同温柔的手，抚平着心头的不安与躁动。
方宁按下了门铃，保镖警惕的打开摄像头，询问她是谁。
“我。”
壮汉们面面相窥：“小方总？您怎么来了？太晚了，顾总已经睡了。”
“叫他起来，”她阴沉着脸，
自己一夜没睡好，凭什么这个男人睡的那么安稳，“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