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方宁答应的十分痛快，男人眼前瞬间一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她紧接着道，“但是要先给钱，价格肖助理都跟你说过了吧。”
他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
那个价格，就算比外面的稍微优惠了一点点，但也是天价了，他根本买不起。
“宁宁，你就当是先把绿松染料借给我，等价格回落了，我再买来还给你不就行了吗？里外你也没损失什么，”他说的大言不惭，“大不了我给你打借条。”
方宁再次被这个人的无耻给震惊到。
竟然还想空手套白狼，真是想屁吃。
“你可真是经商界的小天才，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现在还没醒？”方宁不耐烦的站起来，也不想再听到他狗嘴里的胡话，“要么赔偿违约金，要么自己想办法去弄染料，其它的恕不奉陪了。”
见她起身要走，乔枫忙挡在她面前：“你是要看着我被逼上绝路吗？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早知道这份合同会赔钱！所以故意害我！”
“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两国交战的事情谁说得准？生意不就是有赚有赔？”方宁故作诧异，“再说了，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份合同和我没关
系，是郑娇娇和你签署的，风险评估也是她做的，你就算要找人算账，也要想清楚自己找谁。”
她说罢，便开门离开，临走还不忘告诉门口的保安，将还愣在办公室内的乔渣男拽出来，赶出了方氏。
方宁本以为这场好戏还能再演两天，没想到还没到下班时间，肖鹏便打来电话，乔枫派人将所有绿松染料都买走了，用的是现金，结款一次性付清，钱也没有问题。
她有些不解，这么大一笔钱，乔渣男肯定拿不出，难道是孟鹤帮忙了？
不可能的，孟鹤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打电话向自己跳脚。
那这笔钱是哪里来的？
银行贷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钱拿到手。
她给赵瑾瑜发了个信息，不一会儿便收到回复，查清乔枫的银行账户没有大额资金汇入，所以钱是有人给他了一大笔现金。
方宁回绝了金鱼继续查下去的请求。
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年现金的人，如果不是商圈大佬，如顾霆舟那样的顶级人物，那就是灰色产业上的大佬们。
最有可能的，就是乔渣男去借了高利贷。
念及此处，她不由啧舌。
见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没见过自
掘坟墓的，乔枫真是作死小能手。
她看着自己账户上的这笔卖绿松染料的巨额纯收入，给肖鹏发了二十万，算是这笔大生意的提成。
这让肖助理心中暖洋洋的，决定以后为小方总肝脑涂地，忠心耿耿。
这么有远见，年轻，又有才华还靠谱的老板，毫不吝啬的说，比当初的方唐镜方董还要优秀。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方宁本想着今晚好好放松一下，哪知一出公司门，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迈巴赫。
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顾霆舟没有说过今天会来，而且司机都没带，是亲自开车的。
“上车。”
男人言简意赅，两个字的命令不容反抗。
方宁倒也顺从，乖乖上了车，“正好肖助理借走了我的车，好像是去相亲，本以为今天会走路回家，没想到运气好，遇到了顾总。”
“你的助理连辆车都买不起吗？”顾霆舟似乎心情不太好，语气也不是很友善。
小女人立刻察觉到不太对劲，歪头想了想：“有车，不过第一次见面嘛，肯定是要给对方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开辆豪车肯定更有面子。”
“呵，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可算不上多好。”男人冷
哼一声，心底还是有着无名怒火。
被连着怼了两次，就是再傻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更何况，她不仅不傻，更是擅长察言观色。
方宁不由讪讪摸了摸鼻尖，“顾总，你心情不好吗？怎么说话夹枪带棍的？”
顾霆舟开着车瞥了她一眼，目光却落在了她手背的绯红上，声音不由寒了几分：“怎么弄的？”
“啊？”小女人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是问自己的手，含糊不清的回答，“不小心烫的。”
“笨！”男人猛打了把方向盘，将车停在了一家私人高定礼服馆的门口，“下车！”
方宁扁扁嘴，从车上下来，心中复盘最近有没有惹了他的地方，思前想后，也觉着没有，索性便不管了。
或许是他自个有问题。
她才不会再轻易被pua。
顾霆舟将车钥匙扔给门口的经理，不算太温柔的拽过小女人：“别发呆！”
两人一进去，便有漂亮的导购小姐姐迎上来，似乎顾霆舟是这里的常客。
“顾总，上次您定制的西服都做好了。”
顾霆舟微微点了下头，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方宁，“给她配一套礼服，颜色要稳重一点。”
方宁闻言，内心翻了个
大白眼，肯定是这男人又有什么宴会需要自己陪着出席当女伴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好心来接自己。
毕竟合同中有写，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