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人士?年岁几何?修为呢?”
“华弥仙境那谁知道吗?”承桑祁说,“他儿子,挺多年前跟他母亲离家出走的那个。”
“那一位?”长鱼未央长眉扬起,“不是才不到二十岁吗?”
承桑祁:“你以为我为什么笑得这么变态?莫欺少年穷啊长鱼兄,人家是二十岁,但修为可是元婴。”
“莫欺少年穷不是这么用的,”长鱼未央说,“元婴?”
“你会明白,就是这么用的,”承桑祁说,“因为他是去年突破的元婴,而那场大比,在五年后。作为兄弟,我友情提示你一句,他从金丹到元婴只用了四年。”
长鱼未央:“……”
承桑祁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五个油腻腻鸡肉味的手指印,“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悲痛,因为当初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摔了一跤,差点破相。”
长鱼未央看着自己的肩膀,平静地叫了他一声,“承桑祁。”
“哎呀,你看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呢?说曹操,曹操就到,”承桑祁若无其事地看向远方,一手在眉间搭了个凉棚,“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说话间,两个人
已经到了扶桑树近前。
承桑祁让人放行,两人沿着扶桑树外,凹凸不平的树皮自然形成的台阶而上。
承桑祁热情招呼:“哟,新面孔,林兄来就来嘛,这么客气,还带个新朋友来。”
“很热闹嘛,在聊什么?”顾随之就没有不自在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在桌子边坐下。
承桑祁眨了眨眼,只是一个照面,就从他身上感知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再聊五年后的大比,长鱼兄可是非常迫不及待,想和你还有你那大师兄交手。”
林慕看向桌子另一边。
长鱼未央朝他浅浅颔首。
林慕朝他还礼,问承桑祁:“那你呢?”
“我什么?”承桑祁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你不上台吗?”
承桑祁委屈捧心,“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想劝我上去打一套,我明明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
对着几人投来的死光,他噗嗤笑了,放下手,“我又没有说错,我确实没法打啊,就算我从今天开始修炼,五年诶,你们是想让我五年间追平你们吗?”
长鱼未央道:“按照你们家的修炼之法,在元婴之前,修炼速度可超越旁人百倍。”
到了元婴,速度才会慢下来。但总体来说,还是看悟性。
承桑祁四仰八叉往后一靠,瘫在藤椅里,“不行,听着就好累。”
林慕失落下来。
承桑祁纳闷:“不是,你怎么还失望上了?”
就这么想跟他打吗?
这些人一个二个都是什么修炼狂人?天天找人打架是不是?
林慕道:“我只是想到,天榜会记录前三名,如果你不去的话,那前三名大概会是我,长鱼兄,还有棠溪聿风。”
这话说得平静而狂妄,长鱼未央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动了动,感觉手在发热,很想拔剑打一场。
承桑祁:“你还怪自信的,不过你确实有这个实力。”
他琢磨了一下林慕的话,回过味来,“等等,你在这撺掇我修炼,就是为了……把长鱼,不对,长鱼还在这坐着呢,你想把棠溪聿风踩下去?”
林慕眉目浅淡,“各凭本事罢了,他要是技不如人,怨得了谁?”
平日里在宗门中的争执还能找借口,万众瞩目之下输给别人,棠溪聿风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确实不想和棠溪聿风起口舌之争,因为他更想用实力说话。
只是光赢了还不够,他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名字和棠溪聿风并排写在一起,然后永远铭刻在登天碑之上。
但是可惜,他们这一辈里已经算得上卧虎藏龙,光是有希望在大比之前突破元婴的人数,就比前一届要翻了一倍,可棠溪聿风毕竟是被第一仙门收入门中的首徒,寻常人还真比不过。
林慕:“承桑兄。”
承桑祁:“你别这样叫我,好吓人。”
林慕望住他的眼睛,“承桑兄!”
承桑兄两眼一黑。!
“我哪句话说错了吗?你要这么生气。”鞠佑安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又问一旁的弟子,“我没说错吧,这就是你家大师兄自己说的话,别不认啊。”
弟子平日里只知修仙,哪里会做这种口舌争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棠溪聿风忍无可忍,剑尖一竖,指向鞠佑安。
鞠佑安冷哼一声,打了个响指。
威压从天而降,棠溪聿风直接被压的跪在了地上,剑也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他惊悚地抬头。
鞠佑安居高临下,“小子,跟谁拔剑呢?”
“你……”
“住手!”
和棠溪聿风声音一并响起来的,还有终于找回自己声音的墨天晔。
“你是什么人,敢在我华弥仙境门前放肆?”
鞠佑安活动了下手指,不再掩饰自己的修为,“想挨打你就过来,姑奶奶好久没有跟人动过手了。”
墨天晔哪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