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吃了几口果实,那果实带着森林特有的酸涩味道,每一口都像是在汲取大自然的能量,让他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
他原本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四肢,渐渐有了些许力气,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生机在体内复苏。他看着老汤姆,眼神中充满了发自肺腑的感激。
“大叔,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在这一次次的绝境中,你就像那黑暗里的明灯,照亮我们前行的路,每一个决定都像一把钥匙,为我们打开继续前行的大门。”
此时,山洞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洞口的树枝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的谈话伴奏。
老汤姆笑了笑,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温暖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穿透云层的阳光,给这寒冷的山洞带来了一丝温暖。
他拍了拍林宇的肩膀。
“孩子,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命运把我们绑在了一起。就像这山洞外相互交织的树枝,分不开扯不断。先别想太多,把身体养好才是关键,只有身体恢复了,我们才能继续和那些家伙周旋,保护金属片不被他们夺走。”
风裹胁着夜晚森林的湿气吹进山洞,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
山洞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又紧张的氛围,篝火的光芒在洞壁上欢快地跳动着,光影变幻,映出他们疲惫却又无比坚定的面容。
林宇望向山洞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树林在夜色的笼罩下像是一片神秘莫测的黑色海洋,每一棵树木都像是隐藏着未知危险的巨兽,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它们低沉的咆哮。
远处偶尔传来夜枭的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为这紧张的氛围更添几分阴森。
“大叔,那些黑衣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他们就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林宇担忧地说,他的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风似乎更大了些,吹得洞外的草丛东倒西歪,就像他们此刻不安的心。
老汤姆点点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严肃。
“没错,但我们得先确定一下方向,不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盲目行动。
而且,我们还得想办法把那些追兵引开,不能让他们再找到我们的踪迹。这就像一场捉迷藏,只不过输的代价我们承受不起。这森林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我们得小心别掉进死胡同。”此时,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山洞外的光线更暗了,黑暗仿佛有了实体,向他们压来。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先沿着河流向下游走。
河流附近比较潮湿,土地泥泞,容易掩盖他们的踪迹,就像大自然为他们披上了一件隐形的蓑衣。河水在夜色中奔腾不息,发出潺潺的声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而且下游可能会有村庄或者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那将是他们暂时摆脱追捕的希望之光。岸边的芦苇在风中摇曳,像是为他们指引方向的旗帜。
林宇试着站起身来,腿部和肩部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那疼痛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但他咬着牙坚持住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就像清晨树叶上凝结的露珠。老汤姆用树枝做了两根简易的拐杖,他挑选树枝的时候非常仔细,反复比对和测试,确保拐杖足够结实。那树枝是从山洞外一棵老树上折下的,带着岁月的痕迹和森林的气息。
他递给林宇一根,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孩子,慢慢来,我们一定可以的。就像这河流,无论遇到多少石头,都会流向大海。”
两人扶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山洞,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却又无比坚定。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拐杖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就像敲响的战鼓,激励着他们前行。
夜晚的森林像是一个充满恐怖和神秘的异世界,黑暗中充满了各种危险。
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叫声,那叫声或低沉或高亢,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呼唤,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森林里弥漫着雾气,那雾气像是幽灵的纱衣,在树木间穿梭飘荡,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河流前行,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尽量避开那些容易暴露行踪的开阔地,专挑有树木和灌木丛遮挡的地方走,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脚下的泥土湿漉漉的,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但很快就被落下的树叶和流淌的河水所掩盖。
走了一段路后,林宇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动静。
那动静很轻,像是有人在轻轻地拨开草丛,又像是小动物在谨慎地移动。
草丛里的昆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异样,停止了鸣叫。
他停下脚步,抬起手示意老汤姆安静。
两人屏住呼吸,心跳仿佛都停止了,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他们仔细聆听,那动静似乎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像是有人在悄悄地靠近,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