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哪副是真?
“…咳咳…呕…咔咔咔…”
一阵隐约的咳嗽呕吐声响起,几名正在小心收尸的特高科职员,吓了一跳,纷纷掏枪警惕四周。
乱了会儿,其中一人抬手,示意几人安静,仔细听了听,最终电筒灯光照向一处墙角,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好像是从地下传来…”其中一人开了口,又惹得余下几人,一时有些惊恐不安。
“…不会是…”拿手电之人,明显有点胆小,颤抖着开了口,灯光晃动间,搞得其他几人也是一阵不安。
“…好像来自井下…”又传来一声更大的,抬手之人,皱着眉回了一句,夺过手电,照向了那处下水道井盖。
几人围了上来,确认声音确实从底下传来,才松了口气,不是莫名其妙的,便没什么好可怕了。
抬手男子想了想,蹲下身,对着井盖,用日语来了句询问,询问是什么人在下面。
有回应,模模糊糊,但能确定是日语,好像是救命还是救我,听到这个,男子赶紧招呼人将井盖抬开。
“…有诡雷…”只听井下传来一声大喊,接着又有在水中扑棱的声响传出。
“…轰…”可惜不等围在井边的几人反应,便传来一声猛烈爆炸,将抬手男子掀倒在地。
“…当啷…”接着,掀飞起的井盖,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直直砸在倒地一人头上,脑袋直接砸瘪,井盖翻滚到一边。
“…啊…”稍稍靠后点的胆小男子,刚倒地坐起来,看见此一幕,吓得厉声尖叫。
刚刚拿电站在一边,被掀飞在地的抬手男子,也是愣愣看着手电光照出的此一幕。
这井盖还不轻,当时他单手撬起一点后,便由另外两人,从两侧将其抬起,结果听到底下喊了一声什么,便突然炸了。
搬井盖二人,一人被砸,死得不能再死,一人躺倒在一边,脑袋歪着,口中流着血。
他想去看看,但两腿却完全没知觉,他费力拿过手电一看,双腿已经血肉模糊,一条腿还哗哗往外流血。
他反应过来,立马抽出腰带,对腿进行捆扎,那肯定是伤到了大血管,不止血,很可能失血而亡。
而在另一边,正准备伪造爆炸的松下,结果还没弄好,便听到不远传来爆炸,立马扔下手中活计赶了过来。
赶到时,已经有其他人围了过来,正在对伤员进行处理,有一名他的手下,见其赶来,立马过来向他汇报情况。
“…四个人,两伤两亡,其中一人离得稍远,只是腿部被弹片铁珠击伤,并不严重。
另一人也基本伤在腿部,但受弹更多,且可能被伤到大血管,已经紧急处理,但需立即送医。
余下两人,爆炸伤势基本集中在手部腿部,虽很严重,但致死伤都在头颈部,且都与井盖有关。
爆炸物位于井盖下方,当时井盖离地不高,被掀飞起来的,砸中一人下颚,被折断颈部,而井盖落下时,又砸中另一人头部,直接导致二人身亡。
另外,井下有人,疑似是我们的人,但出言询问过,并未回应,因为出了这事,不太敢靠近了仔细查看。”
松下听完,先安排了下伤者,深吸两口气,这才打着手电,小心翼翼靠近井口。
先熄了灯,到井口才突然的打开,井下有人,还活着,豢缩在水道口,手电照进去时,下意识低头避开。
待头再抬起,透过那污秽不堪的头脸,松下才发现,居然是一脸呆愣木然的铃木。
松下唤人拿来绳子,扔下去,好在铃木还知道接,还知道把自己绑上。
很快,铃木被众人拽了上来,头脸、手脚、衣裤,全都是污浊肮脏不堪,泛着浓烈刺臭的臭味。
“…我提醒了,我不知道那雷会炸那么快…”松下见铃木嘴皮轻动,忍着臭凑近,才发现他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没事没事…这也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没有先检查…”
松下赶忙安抚,替其推脱责任,他看得出来,对方随时可能彻底被击垮并崩溃。
这时候可不能怪罪于他,反而要为其寻找借口由头,减轻其心中负担,至于后面如何定责处罚,他管不到,但至少,先为其渡过眼前这关。
安抚了好一会儿,待其情绪稳定些,松下才让人来,为他检查下身体,围观者中有不少人是上海特高科的,倒是没有嫌弃不愿意的事情发生。
经检查,铃木一条腿上有摔伤肿胀,同时下半身还有多处弹片铁珠造成的伤势,应该是刚才受到的波及。
经此一番折腾,铃木也缓过神来,恢复了心神,但心中的悔恨与自责,却时刻想要再吞噬了他。
之前,他发现此井盖后,曾试图据此往旅馆推进或发动奇袭,下水道,基本沿道路所修,旅馆位于路口,其大概率通往那里。
可惜打开一看,有点失望,这里建设太早,下面的排污管道修得不宽,虽能通行,但单次也只能缓慢安排一二人过去,并无太多的意义。
但很快,对手便逼近了,即将对他们完成最后的绞杀,他再次把目光投到此处,想要据此躲避或逃离。
想到便做,他立马带人下去,忍着恶臭他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