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琛走在前面,陈曼曼跟在他身后!戴着上百万手表的男人,穿梭在这种廉价的小旅馆里,说出来也不知道有谁会相信,陈曼曼倒觉得很滑稽。
左拐右拐的上了楼,找到2005的小房间,这间是电脑房,房费收了陆亦琛八十块!
陈曼曼觉得他们被宰的成分比较大,要五十她都嫌多。
推门进去房间也就只有5平方米不到,房间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鞋柜,一台电视机,和一个dvd机~电脑房没有电脑
就这点摆设就把房间塞的满满当当的,房和房之间的墙壁都是用木板制成的,隔壁房间女人的床声听的一清二楚。
已经脏的发灰的白色床单和被罩看上去长期没有换洗,上面还有好多出明显的污渍,房间里只有一个小窗户,玻璃窗上落满了灰尘,窗帘上还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陆亦琛的脸比锅底还黑,很明显这里他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陈曼曼心里偷着乐,每次作弄陆亦琛,她都会神清气爽。
听到有人敲门,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声音不大的喊着,忘了给他们东西了。
陆亦琛打开门,女老板没进房间,递到陆亦琛手里一个黑色的小包,嘱咐了一句,“退房的时候别忘了还给我。”然后她就转身下楼了。
陆亦琛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十多张的光盘,陈曼曼还很好奇的把头凑过来,看到是黄碟,脸蓦然一下变得绯红,这老板倒是热情,没要还主动给送上来。
她问“你看吗?”
陆亦琛随手丢到了一边,还用手帕擦了擦手,“不看。”
陈曼曼困的眼皮都掀不开了,这里条件是差了些,她不在乎本身就是弄堂女出身,从小到大就在狭窄幽暗潮湿的地方长大,又在看守所里经历了那些,自己没什么受不了的!
她想让陆亦琛体会体会,阴暗潮湿的滋味。
她打开了窗子,让房间透透气,蹭了一手的灰。
陈曼曼一屁股坐在房间里这张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小床上,抬眸看着眉目紧锁的陆亦瑁
陆亦琛紧绷着嘴角,他在这儿连呼吸都觉得很不畅快,“起来了,我开车带你去附近再找个酒店,这儿环境太差了,脏的要命1
陆亦琛洁癖发作,陈曼曼装傻,她是真的懒,现在也没剩下几个小时,早上开寝,她就要回学校了,一点也不愿意折腾。
她坚持说“我不走,睡一会就早上了,脏能脏到哪里去,生意不也是爆满吗,陆叔,你要是在这儿待的不习惯,你就先走,我一个人在这儿祝”
陆亦琛无奈,看陈曼曼困的直打哈切的样子,仿佛随时都可以睡着,平时总是嚷着失眠的她,现在倒是来了困劲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成心的。
陆亦琛脱掉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衬衫,赤着身!
陈曼曼这下子倒是清醒了不少,她人往后退了退,“陆叔,你是要在这儿做?我今晚好累,伺候不了你。”
陈曼曼说这话的时候,还伴着隔壁的叫声,一直在喊着舒服,快点,好棒埃
这哪里还用看那些碟片,光听声就够了,需求一直很大的陆亦琛,眸光却是平淡至极,在这种环境里,他没有一点欲念。
他把衬衫丢给了陈曼曼,陈曼曼一手接住,虽然晚上去了火锅店,但陆亦琛衬衫上的古龙水香气,还是遮掩不住的散开。
“睡觉把我衬衫扑在身底下,床太脏了。”
陈曼曼照做,铺完以后才问陆亦琛说,“陆叔,你那怎么办?”
陆亦琛清淡的回道,“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陈曼曼连鞋子都没脱,上半身躺在陆亦琛的衬衫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陈曼曼做了个梦,梦里面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她还生活在弄堂里,弄堂附近有颗香樟树,在树下,她蹲在一边看着邻居家的小孩子,在跳皮筋。
她想过去玩,小孩子们都不带她玩,说家里大人要让他们离她远点,不要跟坏孩子一起玩,秦丽华傍晚的时候,又喝的醉醺醺的回来。
她跑过去看,发现秦丽华的身上全是血,样子狰狞舌也伸出来,她对她说:”曼曼,我死好惨埃“
陈曼曼惊叫了一声,从噩梦中醒来,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头上也是冰凉一片,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叫声被隔壁听到,隔壁敲了敲墙,大声道:“一早上搞得别人不用睡觉了,要叫小点声。”
一夜未睡,也没有躺下,不放心陈曼曼一个人在这儿的陆亦琛,一直站着守着陈曼曼,看到熟睡中的陈曼曼,突然全身是汗,尖叫的坐起来,他忙过去,抚着她的背,问她说:“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曼曼听到陆亦琛的声音,这才从惊吓中,渐渐的安稳下来。
陆亦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坐在床上,让陈曼曼靠在他的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陆叔,我梦到我妈了,她浑身是血,她告诉我说,她死的好惨!我妈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这是不是她托梦给我,说她死不瞑目。”
陈曼曼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方才急促的呼吸,靠在陆亦琛的怀里,她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