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咳一声,撒娇凑上,一屁股坐到萧老夫人跟前, 抱住她的胳膊道:“大母一怒,就把孙儿踢到十万八千里远, 孙儿下回再也不敢惹你生气了。”
这话把萧老夫人气笑了, 没好气道:“你这滑头儿, 没个正经。”
萧煜厚着脸皮蹭她, 萧老夫人平时虽对孙辈严厉, 却受小辈哄, 到底有些心疼小子离家这般久。
“让我仔细瞧瞧,去了宜州这么久, 可有清减。”
萧煜连忙诉苦道:“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孙儿可不想再待了。”
萧老夫人:“胡说,当年萧家的祖辈就是从宜州走出来的, 后来有了从龙之功, 这才有如今的国公府,你却嫌弃萧家的根儿,该打。”
萧煜撇嘴,不高兴道:“大母不疼孙儿, 就偏疼阿兄。”
萧老夫人抿嘴笑, “混小子,你若有你阿兄的那份沉稳,我何至于罚你?
“人家有担当,你爹又是个不中用的, 日后萧家的重担全压在大郎身上。
“瞧瞧你阿娘生养的几个孩子,个个都有出息, 独你四郎不知上进,成日只知鬼混。”
她嘴上嫌弃,表情却松快,萧煜扶她起身去厢房,萧老夫人问道:“你爹呢?”
萧煜:“还没回来,孙儿先去看阿娘,吃了饭就过来的。”
萧老夫人上下打量他,笑眯眯道:“十八岁还长个儿,想来在宜州日子过得快活。”
萧煜:“孙儿日日都想念大母。”
萧老夫人:“我信你的鬼话,只怕恼恨我小题大做把你罚过去。”
萧煜的求生欲极强,忙道:“刚开始孙儿心里头确实不痛快,后来便悟了,大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