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
沈嘉宁眼皮一跳,怎么又是徐医生倒了大霉。
她赶紧扑过去摇醒徐医生,徐医生迷糊了好久才抬起头,呆呆地问:“我,我在哪儿?”
沈嘉宁眸光微微沉了沉:“……你是被人绑过来的。”
“我?我又被人给绑了?嘶——”
徐医生一听顿时激动了,老泪纵横。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我怎么又被人绑了?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嘉宁小姐,我是无辜的,我真的很无辜啊!”
沈嘉宁无奈,赶紧安抚徐医生:“徐医生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无辜的。”
但即便如此,徐医生还是很激动。
好半天,沈嘉宁终于算是勉强把徐医生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
沈嘉宁微微松了口气,心情多少有点沉重。
其实现在,心里焦急煎熬的人不止是徐医生,她也不舒服得要命。
现在,孔梅和秋兰两个人仅仅是将她和徐医生关在这里而已,但沈嘉宁并不觉得这就是一切的结束。
只是被一同绑架算不了什么罪过,即使让最厌恶她、对她态度最最苛刻的人来看,这也不算什么。
但……如果说,有人要让她和徐医生做出更离谱、
更出格的事情来呢?比方说,想个办法在医院的众人面前,坐实他们之间虚假的“奸情”关系,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沈嘉宁越想越觉得心焦。
她死死皱着眉头,心头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重。
“徐医生,我们想个办法从这里出去。”
沈嘉宁扶起徐医生,找了个手术刀片帮他割断了手脚上的胶带。
徐医生一边不争气地哆嗦,一边老泪纵横着点头,打算跟沈嘉宁一起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又有了新动静。
有人从门下递过来一根管子一样的东西,把什么气体往房间里头吹过来。
沈嘉宁闻到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瞬间一激灵。
“嘉宁小姐,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东西?”徐大夫也是一脸的懵,“这个味道,它好像,好像……”
吭哧吭哧好半晌,徐大夫一直没说到点子上。
沈嘉宁急得不行,赶紧问:“好像什么?”
“好像氯仿……呃,就是一种麻醉剂。”
徐大夫话落,白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呼噜噜睡起了大觉。
沈嘉宁懵了,过了片刻才回神。
麻醉剂,看来孔梅和秋兰是真要下手了
?这下可糟了!
沈嘉宁慌张起来,刚要往外跑却感觉到身子明显一沉,只过了几秒时间眼皮就开始打架。
片刻后,沈嘉宁也支撑不住麻醉药的威力,一下子昏厥过去。
五分钟后。
房门打开,孔梅和秋兰一个个戴着好几层口罩地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双双昏倒的沈嘉宁和徐医生,眼里全部写满恶意。
“哼,他们俩晕在一起还挺好。”
“外头那些人,不是不相信这个徐大夫和嘉宁之间的苟且吗?既然如此,咱们就给他们一个证据,让他们亲眼看看。”
孔梅和秋兰对视一眼,挤眉弄眼片刻后,一个人默契留下,另一个人跑出了门。
孔梅蹲下来,开始给徐大夫脱衣服。
仗着做护士的心理素质过硬,她把徐大夫脱了个一丝不挂,白斩鸡一样撂在地上,又伸手去对沈嘉宁下手。
沈嘉宁在昏迷之中紧皱着眉头,模样娇娇楚楚惹人怜。
孔梅一看,心理顿时就不平衡了。
这个嘉宁,她就是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上位的吧?
如果自己将她的脸蛋给毁了,那这个贱人是否就不能再勾引男人了?
孔梅咬咬牙,大着胆子从旁边柜子上取
了张手术刀片下来。
秋兰累了个半死都没能给沈嘉宁脱下两件衣服来,正没好气地回头看向孔梅:“干什么呢你!有空在旁边发呆也不知道来帮个忙,你以为你不帮忙,你就不是帮凶了吗——你你你,你干什么呢你!”
看见孔梅手里的手术刀片,秋兰一下子惊住了,声线拔得很高很高。
孔梅冷冷地看了秋兰一眼:“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心里头难道没数?”
“你,你要杀了她?”秋兰心口砰砰直跳,跳得飞快,想了想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对不对,你不会要杀人的,那,那你是想毁了她的脸?”
孔梅冷笑:“怎么了,不行吗?你心疼了?”
“谁心疼了?”秋兰目瞪口呆盯着孔梅,“你真是疯了,怎么连我也要想成假想敌。”
孔梅冷冷地道:“你不让我毁掉她的脸,你就不是我的假想敌,而是我真正的敌人。”
“……”
秋兰不说话了。
她呆呆地看了孔梅半晌,得出一个结论。
孔梅这女人是真的疯了,她是真的发了疯地嫉妒,发了疯地想要毁掉沈嘉宁的脸……
这一点,让人感到真切的恐惧!
秋兰深呼
吸了下,点点头:“那行,我明白了,你、你要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