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红眸冷凝:“即便你不回来,她也会死,任何阻止我爱你的人都会死,除非他们接受我对你的爱!”
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伊希娅声音幽静的,“北挽君,我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得见。”
“我有眼睛,我分辨得清谁对我好。”
“但是我很念情,每一个对我好过的人我都不想伤害。”伊希娅皱起眉,停顿了一下:“更何况,南黎雪的死南黎川也没有追究不是么?”
“如果我伤害到你,也是无心的,我只是太贪心,总想两全其美的办法,想把伤害减到最低。”
伊希娅摇了下头,收拾着医药箱。
“可每次都是因为我,反而把事情搞的更糟。”
北挽君忽然一把将她拽起来,身体被扯到他双腿上,落到他的怀里。
“惩罚我。”
“……”
“伊希娅,我叫你惩罚我!”
“我都说了你没错了,干嘛还要惩罚你?”
北挽君眼里燃烧着不知所措的炽狂:“给我最严重的惩罚,你必须立刻惩罚我!”
伊希娅伸手抚摸着他的脸:“世界上最可怕的惩罚,你不是正在遭受吗?”
“……”
“世界上最可怕的酷刑,
就是深深地爱上了一个人。”
北挽君下巴刚毅。
一双宝石红的眼,流转着最华美的光泽。
伊希娅跟她目光对视:“这个惩罚还不够重?”
北挽君猛地压住她的唇,用力地吮吻她,酒气直冲进她的口腔。
他强壮的身体带着颤抖,伊希娅知道他此时心里很不好受。
一只手绕过他的肩膀,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着……
深切的吻,他吻得狂啸。
就仿佛怎么吻,她都只是一抹即将消失的阳光,让他拥抱不住。
怀抱就越来越紧,越来越深刻。
可是一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就像旋转扩大的黑洞,将他拖拽进去。
伊希娅的心脏好像都被挤压得疼痛起来,也有疯狂的痛缠绕着她。
“最贱的男人是在床上索求无度……”
他低沉的嗓音沉闷传来:
“最不要脸的男人是一旦爱上了,用脚都踹不走;”
“最小气的男人是心胸狭窄,横飞吃醋;”
“最无耻的男人是以自我为中心,还总以为是为她好;”
“最让人恶心的男人是明明做错了事,却一意狐行,不听劝阻!”
……
伊希娅的心一点点地撼动着。
他滚烫的耳朵贴着她的耳畔
……
她的头发散下来,遮着自己的耳朵,他滚烫的气息吹过她的发丝说:
“最贱的女人和最贱的男人。希娅,我们绝配。”
伊希娅:“这算是你在对我道歉么?”
北挽君:“……”
“好特别的道歉方式,”伊希娅抿了抿唇笑道,“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
“北挽君天是个大贱男。”他沉沉的嗓音像手撩着她。
伊希娅忍不住又笑了,笑着笑着心里又酸涩难过得不行。
“我贱不贱?”他问她。
“不贱。”
“这样还不贱?”他尽量避开机械手,怕控制不住力度,伤了她。
伊希娅在他额头印了一吻:“你的贱出发点是为了我好,所以这不是贱。”
……
伊希娅站在一楼露台上呼吸空气。
缠绕着花藤的走廊里,阳光透过繁密的叶片闪耀着。
有两道脚步声响起,伊希娅闭上眼睛,听到不远处脚步声逐渐的近。
是北挽君的脚步声?他历来都是气势万钧。
“少爷,南黎大少爷的抵抗力太差,光营养针根本不能维持他的健康……他必须要吃东西。”
这是查尔德的声音。
“他再不吃,就灌他。”北挽君烦躁的声音。
伊希娅睁
开眼,正好看到茂密的花丛边走出来两个人。
北挽君的红眸与她相视。
伊希娅从露台的石阶上走下去:“你刚刚从南黎川那边回来?”
北挽君伸手捋了下她的头发:“睡饱了?早晨为什么不吃东西!”
“我没胃口,一直不舒服。”
“想让我喂你就直说。”
“你不会因为我没吃早饭,特地赶过来吧?”伊希娅诧异。
“否则呢,你希望是怎样?”北挽君大手一拢她的腰肢,带着她往前走,“走,喂你吃饭去。”
伊希娅靠着他问:“南黎川的病情好些了么?”
“……”
“我只是问问,就当他是个阶下囚那样……也可以把他当一只圈养的宠物猪。南黎猪的情况怎么样,他今天不肯吃饲料么?”
北挽君嘴角勾了下,似乎很高兴她的比喻。
“不肯吃,还把饲料拱了一地。”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伊希娅再接再厉,“那怎么办,他不肯吃食,身体扛不住。”
北挽君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