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赫连芊去世消息的南黎枫像是疯了一般,抓住无辜的管家狠狠地被揍了一顿。
他把所有愤怒、痛苦、委屈、隐忍……全都发泄在管家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累得停下动作,一双拳头垂下头血伴随着雨水滴落。
而地上躺着的管家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
躲在欧式罗马柱后面的丽莎瞪着眼睛,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突然鼻子酸涩得厉害,眼泪顷刻间落下:“芊芊……”
“妈妈,你怎么哭了?”
在她左手边牵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长得很是英俊,身穿着英挺的小礼服。
看她哭了,小男孩轻晃了晃她的胳膊,英俊的包子脸冷漠:“是爸爸又欺负你了么?”
“不是,”丽莎吸了吸鼻子蹲下身,红着眼睛抚摸着小男孩的包子脸:“妈妈是想起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她不在了,妈妈很难过。”
“她去哪了?”
“她……她去了天上。”
“天上?她为什么去天上,天上好玩吗?”小男孩微抿着小唇瓣,明亮的棕色眼眸看着她:“妈妈很想她的话可以去找她玩呀。”
“傻孩子,她去的那个地方离我们这里很远,她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
“川
爵,如果有一天妈妈做错了事,所有人都恨妈妈,你会恨我么?”丽莎红着眼睛一直在掉眼泪,双手握住她的小手。
“不会,妈妈是好妈妈,是不会犯错的。”
丽莎破涕而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妈妈对那个朋友做错了事,妈妈好怕有一天与她相遇,她不会原谅妈妈。”
“你们既然是朋友,只要妈妈认真道歉,她是不会怪妈妈的。”
“嗯,川爵真乖。”丽莎摸了摸他的脸。
不远处院子里南黎枫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嗓音凄凉又恐怖——
吓得小南黎川缩了缩小肩膀:“妈妈我怕……”
丽莎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川爵别怕,别怕,妈妈在这呢。”
芊芊,你一路走好,我自认有错,等到了你那,做牛做马我都毫无怨言。
丽莎下巴放在小南黎川肩膀上,闭上眼睛眼泪大颗掉落。
……
“少爷你等等我,少爷你慢点……”
青翠欲滴的森林旁有两个男孩一前一后跑着,后面的男孩个子有些高,他追着前面的小男孩照顾着他。
小北挽君沿路跑到后院的那处木屋旁,推开院子的木门,兴高采烈地跑到木屋前礼貌地敲了两下。
许久没人开门,小北挽
君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见,小手垂放在身侧。
比他高一个头的查尔德追上来,气喘吁吁地问:“少爷怎么不进去?”
“她今天也不在。”
“今天已经是您来的第三天了,是不是赫连阿姨有事出门了呢?”
“她说过会教我帮小动物包扎伤口的。”小北挽君失落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手支撑着包子脸:“她没有说到做到。”
“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要是赫连阿姨真的有事呢?”
“不,我要在这里等她。”小北挽君执拗地说道。
就这样他坐在台阶上一直等到了太阳下山,从那天之后他每天都会来坐这里等她,每次来都只是敲门,而不推开进去看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逐渐长大,可只要在戈迩倾一天,他就会来一天,什么也不做就蹲坐在门口等着那个女人。
只是他不知道他要等的人早已经不在,逐渐长大后他也感觉到父亲自那天后再也没出现过,还有那个女人。
那件事过后,北挽老太爷想要把北挽君托付给波尔蒂奶妈带养,可是却被她拒绝了。
她说她照顾了两辈人,每次她把感情和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后,他们却一个个的都与幸福背道而驰。
她
不忍心再看到下一个她抚养成人的孩子,最后亲眼看着他经历磨难,那样太痛苦了。
从那以后,靳斯理也被北挽老太爷叫去辅佐在左右,碍于他对北挽少帝的忠心,让他全心全意教育幼年北挽君。
靳斯理对北挽少帝忠心耿耿,并且他与赫连芊也曾是朋友,为了保护北挽君,他把自己的弟弟查尔德安排到北挽君身边,代替他不在时照顾好北挽君。
一切尘封在三十年前的记忆逐渐虚化,逐渐变成泛黄的影片在脑海中缓缓而过……
f国,戈迩倾。
半夜时分,伊希娅反转了个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隐约看到阳台处坐着一抹黑影……
她眯着眼睛缓缓睁开,转过身果然没看到旁边的男人躺在那,按亮房间里的壁灯,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上。
推开阳台玻璃门,看到男人坐在椅子上正抽着雪茄,借助室内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烟灰缸里有很多烟头。
伊希娅轻抿着唇走过去,双手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伸过头:“老公,外面这么冷,回屋里坐好吗?”
怀里的男人身形微顿,继而捏灭手里的雪茄,低哑着嗓音不悦道:“谁让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