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来龙去脉查尔德交代的很清楚,北挽君是为了故意用自己来拿捏司徒文銮的把柄。
既然他利用自己妹妹的去世为由恶意扩散,那北挽君就用自己的性命来赌注。
所有人都知道北挽君是戈迩倾下一任家主,他的存在象征着北挽家族日后的繁荣。
倘若他在与司徒文銮的交手中受伤或者出了意外,那北挽就有了压制司徒家的理由。
难怪司徒文銮会停止开战,原来他是怕真的会得罪北挽。
其实之前北挽老太爷不像此事闹大,毕竟对两家日后发展有所影响,所以他同意割地赔偿,另外对司徒家感恩戴德。
只是没想到司徒文銮意气用事导致各大媒体都在报道此事,虽然北挽家的人极力压制这件事,但难免不会有落网之鱼。
不过还好最后司徒文銮能够及时清醒,否则真不知道北挽和司徒开战后会不会伤及到无辜。
伊希娅这几天一直陪在北挽君身边,医生说他伤得很重,那剑还差几厘米就会插在心脏。
伊希娅听了心脏揪痛,原来他说的办法是这个,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他整整在床上昏睡了一个星期,在此期间伊希娅寸
步不离地守护着他。
每天握住他的手一个人发愣地说话,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说完了就无话可说了……
医生说他处于昏睡状态,用最重要的人或事物来刺激他会清醒很快。
所以伊希娅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佣人每次进来端茶送水时总能发现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看着握住的大掌微微在动,伊希娅立即呼叫了医生过来,检查他确定没事后这才放心。
没过多久男人便缓缓睁开他那深邃的紫眸……
“北挽君,你醒了?”伊希娅高兴地握住他的手,激动地无以言表。
男人微勾起苍白的唇,伊希娅倒了水过来,“我喂你喝水。”
北挽君长睫毛垂着,深邃的眼眸凝望着她,丝毫没有张开嘴的样子。
看他楞在那不动,伊希娅索性握住杯子喝了一口,俯身含住他的薄唇将甘甜的水送入他口腔……
正当她要抬起头时,男人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白皙的脸颊,两人纤长的睫毛与对方纠缠在一起,炙热的气息暧昧地喷洒……
“北挽君,你能不能答应我,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伊希娅靠在他怀里
,微红着眼眶:“你知不知道在你昏睡的这段期间里,我有多害怕,如果你真的出什么事了,那我在这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北挽君大掌抚摸着她的头顶,刚恢复些色泽的薄唇亲吻她的脸颊:“我做事,有把握。”
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你是有把握,可我没有。医生说那剑只差几厘米就会要了你的命,你怎么可以拿生命开玩笑呢?”
“这是为了救你唯一的办法。”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好了,现在我不是没事么,别担心了。”
“谢谢你北挽君,”伊希娅鼻子酸涩,脸颊轻靠在他怀里。
“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北挽君大掌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
伊希娅轻闭上眼睛,北挽君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的情绪。
从她记事起就很少有人对她这么好,以为奶奶去世后她就没人爱了。
没想到自从遇到北挽君后,她的酸甜苦辣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尝遍,现在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最好的人。
伊希娅很怕他哪一天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
男人穿着浴袍敞开坐在床上,双手环胸,俊逸的面容恢复如初。
“司徒少爷并没有把识破替身司徒三小姐的事说出去,并且在北挽家补偿后对伊小姐的事不再牵连。”查尔德立在一旁恭敬地道。
北挽君轻抿着唇瓣,“老头那边?”
“家主似乎在犹豫对伊小姐的处置,只不过几位资历老成的长老对此事颇有微词。”
“还是他们几个?”
“属下怀疑他们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故意揪住此事不松口。”
“查出来是谁?”
“极有可能是家母……”
北挽君眼眸深谙,那个女人——
“少爷,我觉得现在的局势对你和伊小姐非常不利。在戈迩倾除了南黎小姐和家母,还有一股势力想要除掉伊小姐。”
男人微侧过脸,金栗色的短发遮住他的视线,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议事大殿里,对于如何处置伊希娅的事情上几位长老都有自己的意见。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眼神暗寂,对于台下的议论不闻不问,陷入了沉思。
“家主,虽然这个伊希娅是大少爷最宠爱的女人,肚子里也怀着北挽家的子嗣,只是这件事如果不给各位一个合理的
交代,岂不是让别人嘲笑了我们北挽?”
“是啊,自古杀人偿命,何况她杀的还是司徒家的人。这次虽说司徒少爷既往不咎,可不代表日后不会拿此事另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