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女人画着眼线的眼睛微勾,红唇弯起弧度:“你们做了什么应该心里清楚。”
伊希娅姿态放低:“我们都是下人,一直严以律己,做好自己的本分,不知哪里得罪了家母。”
“你倒是很聪明,知道问自己哪里得罪我了。”夏唯安冷笑,宽大的裙摆拖在地面走来:“我听说,四爷最近传了你们几个在房间服侍。”
“……”
“北挽家是个重礼节和名誉的家族,你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下人还想勾引四爷?”
“四爷的确有传我们进房间服侍,但是……他只是让我们弹琴跳舞,并未做任何越矩的举动。”
“你说这些只不过是想为自己辩解而已,以为我会相信?”
“……”
女人蹲下身体,带着玉宝石戒指的手捏起她的下颚:“我听说前几天有个大胆的佣人,私自改了要送耶鲁将军的山河刺绣图。”
“是有这件事,听到那位佣人名叫hebe,也就是家母您面前这位。”
“果真和传闻一样,你在她们几个里面,倒也聪明些。”
“我并没有想要引起四爷注意的心思,当时只因为我打扫时不小心把墨汁溅到了刺绣上,事后不想被惩罚……所以才画了一副锦绣山河图还给四爷…
…”
“还敢狡辩?”夏唯安冷凝的眸子眯起,“正是因为这幅图画,才让四爷对你刮目相看。听说他这几天每晚都传你伺候,还说你没有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真的没……”
不等伊希娅解释,夏唯安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奴婢就是奴婢,我让你死你就不能有任何解释的机会!”她冷漠地站起身:“我不管你平时有多聪明,也不管是否有勾引四爷。既然他传你伺候,你就该死!”
伊希娅皱起眉,一边脸隔着人皮面具火辣辣的疼。
这个家母可真是个狠角色——
“来人,把她们全关入地牢,给我好好伺候着。”夏唯安结果手帕擦了擦手,冷漠地扔掉。
……
伊希娅几个人被护卫押着到地牢,推着她的肩膀关进牢房。
这里真是是地牢,阴暗潮湿,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小窗口射进微光……
不时还有鞭声响起,像是在抽打什么人,女人凄厉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牢房。
牢房里都是身穿佣人服的女人,全被关在一起,瑟瑟发抖地看着新进来的伊希娅几个人。
这里只有两张破旧的床,地上铺满杂草,奇怪的味道飞得到处都是。
真的跟电视里一模一样,真的是牢房!
“你们都是四爷身边的
佣人吗?”伊希娅走到蹲在墙角的一群佣人边,轻声问。
一位脸上脏兮兮的女佣看着她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我们都是被家母抓到这里来的,她说我们勾引了四爷……”
伊希娅抿唇,这里的佣人差不多有几十个,都是因为这样的罪名被关在这里。
“外面那个是前几天试图勾引四爷的贴身女佣,被家母知道了,吊在外面被抽打。”
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勾不勾引北挽宫都跟这个家母没有任何关系。
听说她是两年前嫁到北挽的,这些女佣看数量也该有这么长时间。
莫非这个家母跟北挽宫有一腿?
他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以一个女人的直觉,这个家母之所以会这么做,一定是在意那个北挽宫,所以跟他有染的佣人都被关押在这里?
可他们既然认识,又喜欢北挽宫,又怎么会嫁给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老头?
难不成她爱慕虚荣,曾经和北挽宫是情人,但因为贪慕虚荣才嫁给北挽老太爷的?
那北挽老太爷应该被蒙在鼓里吧?
不过他也怪可怜的,被自己的亲儿子戴了绿帽子都还不知道。
等一下,伊希娅突然皱起眉沉思。
这个家母跟北挽宫是一对的,
那她现在的身份岂不是很容易接近北挽老太爷,帮北挽宫争夺继承之位?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北挽君岂不是很危险?
伊希娅微咬唇,这北挽家族还真是人物关系错综复杂!
只是她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从这里出去吧?
怎么办,现在不但没让北挽君知道她的存在,还把自己给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昭和宫殿里,夏唯安躺在软榻上休息,旁边佣人跪在她身旁拿着羽毛扇轻挥着。
一位佣人走进来在她身旁轻声报备:“家母,四爷来了……”
单手支撑额头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睛下贴着泪珠闪闪发亮。
“四爷就在殿外等着,是否让他进来。”
“让他进来。”夏唯安有些疑惑地隆起眉,还是让佣人放他进来。
佣人扶着她坐起身,她整理了自己的妆容,男人一身黑色双排金色纽扣服装走进来,腰间挂着一把西洋剑。
“你们几个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她冷声对几个佣人吩咐。
“是……”佣人小心翼翼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