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操训军队,随时听候军令的调遣。
这才过去多久,就将他的话当耳旁风。
「请李帅恕罪!」
陈章赶紧下拜。
监军让羽林卫来传令,他不能不听啊!
「我再问你一遍,监军能调动军队吗?是圣人给的权力,还是你给的权力?」
李瑄再次质问。
「监军纠察军令,末将不敢不听!」
陈章一脸难色。
换成任何一个将领,估计都会和他一样。监军是不能调动军队,但监军能纠察军中刑罚,一句话能伤人性命。
「郭全令你撤军,你就不能快马向我禀告吗?」
「违抗军令,按律当斩。」
李瑄觉得陈章不可饶恕。
「李帅恕罪。」
陈章见李瑄发怒的样子,不敢再狡辩,希望能看在他有难处的份上,饶恕他一次。
「先免去你威戎军使之职,待我查清丘山铁矿是否与你有关联,再治你的罪过。」
丘山铁矿距离威戎军还有一定距离,但也不是很远。
虽然铁矿守军不是威戎军的士兵,但保不齐威戎军就参与其中。
如果陈章与丘山铁矿守军沆瀣一气,李瑄必斩他。
就算没有,陈章也必定会被免职,李瑄无法容忍这种陈章不听号令的行径。
「求李帅开恩,您也知道监军之权,监军之令我无可奈何!」
陈章再次请求李瑄饶恕。
「你违抗我的军令,如果本帅不处置你,类似之事,还会在诸军发生,一个月前我定下的军规也如同废纸。」
李瑄不会法外开恩。
陈章垂头丧气,被李瑄亲卫押起来,暂时关在威戎军城中。
全军无不凛然,但不敢去反驳李瑄。
随即,李瑄让威戎军副使点五百士卒,随他一起前往丘山铁矿。
轻装简行,于日落之前,到达丘山铁矿。
「铁矿重地,禁止前行!」
丘山铁矿百丈外,李瑄一行竟被几名穿着皮甲的士兵阻拦。
「大胆!李帅驾临,还不滚开!」
罗兴呵斥一声。
「拜见李帅!」
几名士兵连忙拜见。
他们虽不是镇兵,但陇右节度使节制陇右一切兵马。
李瑄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一伸手,威戎军士兵散开,将附近的出路,炼铁坊全部围住。
他带领亲卫和佐吏冲入炼铁坊。
炼铁坊内的守将郭达虎得知李瑄突然到来,面色大变,叔父不是传信说李瑄不会来丘山铁矿吗?
「末将是监军的本家侄子郭达虎,不知何事能让李帅亲自前来。」
郭达虎一脸笑意地来先见李瑄。他着重点名自己的身份,有恃无恐的样子。
他只是管理这个铁矿,随他怎麽玩,都有他叔父为他兜着。
以往的节度使也不会跟他计较。
「监军的侄子,见到本帅就可以不拜见吗?」
李瑄骑在马上向郭达虎质问。
「拜见……李帅!」
郭达虎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看起来很不情愿地向李瑄一礼。
「本帅问你,丘山铁矿的劳役为何『谋反』?」
李瑄这才从马上跳下来。
佐吏和押衙也随李瑄下马。亲卫中薛错带领一部分下马跟在李瑄身边,另一部分由罗兴率领,还在马上警戒。
「他们都是罪犯奴仆,不思悔过,还想逃离这里,末将对他们稍施惩戒,他们就联合在一起,拿着开矿冶铁的工具殴打官兵,末将不得已让守军将他们全部杀死。」
郭达虎貌似有理有据地说道。
「令人将丘山铁矿剩馀的劳役丶工匠丶冶炼匠等召过来。」
李瑄下令道。
「没让你去……」
见郭达虎转身,李瑄又轻喝一声。
郭达虎不敢动,他向手下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将劳役们叫过来。
郭达虎的手下心领神会,立刻前去……
「锵!」
就在这时,李瑄拔出自己的宝剑交给薛错:「率人跟着,胆敢唬弄,用这把剑将他们脑袋砍下来!」
郭达虎的手下们身体一颤,惊恐万状,他们止住脚步,看向郭达虎。
「李帅,我叔父是陇右监军,从十岁起就在大内伺候圣人……」
「本帅在和你说话,而非郭全……」李瑄打断郭达虎的话,并对薛错吩咐:「带他们过去。」
几名郭达虎的手下只能在薛错的挟迫下,去将丘山铁矿所有的劳役丶匠人找过来。
一刻钟后,一群瑟瑟发抖丶衣衫褴褛的人,出现在李瑄前方。
郭达虎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让他们更加害怕了。
李瑄扭身向李晟耳语一句。
李晟心中一惊,不过还是遵从李瑄的话。
「嘭!」
趁着郭达虎还没转身,李晟一脚踹在郭达虎屁股上,将郭达虎踹了个狗吃屎。
「啊……」
郭达虎正懵逼的时候,李晟骑在郭达虎身上,左右挥拳朝脸上照顾,片刻间就将他打得皮青脸肿。
丘山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