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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们已经猜测宋长渡帮他收东西是因为他们在校外同居了,唐末:……
猜对了,但没完全对。
唐末冒泡岔开话题,三言两语把众人敷衍过去。
“你的东西放这个衣柜。”
听见宋长渡的声音,两只爪子抱着手机聊天的唐末抬头,看着打开的空衣柜点头:
“OK~”
这个衣柜宋长渡之前是用来放书的,但唐末的东西越来越多,宋长渡便把这个衣柜收了出来。
“对了,我早就想问了。”唐末指着那唯一一个上锁的衣柜:
“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啊,怎么还锁着?”
宋长渡一个人住,连笔记本平板都是直接放桌上,唐末想不出是什么贵重物品需要宋长渡这样郑重对待。
这几天他都没见宋长渡开过那个柜子。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宋长渡平淡地收回目光:
“没什么。”
对于宋长渡这说辞,唐末自然是不信,既然宋长渡不想说,他也没继续追问,爬上凳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吃了晚饭后宋长渡拎着笔记本出门,唐末知道这人十有八|九又去图书馆卷生卷死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了一声,赵玉成问他明天的早课他去不去。
【赵玉成】:明天我们就没法帮你答到了,你要是不来,记得提前跟辅导员请假。
不是赵玉成不愿意帮唐末答到,而是明天的专业课是三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上大课。
专业课不像选修课可以随便翘,这门课的教授十分严格,每堂课必点名,旷课或者迟到,都要扣平时分。
旷课三次,直接挂科,捞都没机会捞。
要是换个人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关,但唐末不行——
每次上课,唐末座位的周围女生就特别多,加上他那张脸,各位老师教授已经认识他了。
他这两天逃掉的选修课,基本都是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天专业课的老师可不会放水。
看到赵玉成的消息,唐末蹲在椅子上,愁得揪头发。
要是再不恢复,他这事就瞒不住了。
他们辅导员对学生请假要求严格,除了十万火急的事,学生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请假,辅导员是不批的。
必须本人到办公室当面说清楚请假理由,或者家长打电话才行。
宋长渡能帮他应付赵玉成几人,但应付辅导员显然不现实。
要是给他爸妈发消息让他们打电话帮自己请假,依照他爸妈的风格,绝对要打视频过来,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一个人来南枫市上学,他|妈一直担心他突然没了人管,如脱缰的野马一样跟人学坏,对这一方面也管得比较严。
每条路都被堵死了,唐末再次后悔自己买没事什么福牌。
闹心。
***
把自己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爬上爬下的唐末出了一身汗,他不喜欢出汗后皮肤的黏腻感,拿了睡衣和小裤子去洗手间。
费劲巴拉的把凳子搬进洗手间,又把挂在墙上的小盆盆拿下来,唐末爬凳子上去拧水龙头。
哗哗水流响起,水一大半都落到盆子外面了。
固定花洒的位置太高,为了安全起见,唐末没站直去移动花洒,而是选择滑下凳子,把他的小澡盆往水落下的地方拖。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撅着屁|股努力挪动澡盆时,没注意被上方喷洒的热水浇了个透,水温太高,唐末捂着被烫的胳膊嗷了一声,又手忙脚乱地去调节水温。
他们学校的热水器就是这样,水温要么太烫要么太凉,洗澡的过程就是冰火两重天。
学生们诟病已久。
等水温调好,唐末衣服已经淅淅沥沥滴水了。
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幼崽原本白嫩的皮肤被烫得通红。
他的皮肤比之前还嫩,烫一下痛感也更强烈。
举着绯红的两条胳膊,唐末咬着下唇看了好几秒,才皱着小脸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过了好半天唐末才有新的动作,低着头慢吞吞蹲进小澡盆里,盯着水面晃动的人影,缓缓抬手擦了一把脸。
“小问题。”洗自己软乎乎肚皮的小团子低声自言自语:
“又不是开水,一会儿就不痛了。”
洗澡的时间有些久,放在一旁的睡衣被热气氤氲得微润,唐末嫌弃,裹着浴巾出来重新拿了一套。
把盆里的洗澡水倒掉原样挂好,唐末把凳子从洗手间挪到阳台,抱着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准备洗。
洗衣池子对他来说比较大,唐末站在凳子上搓了两下衣服,觉得池子边缘硌得身体有些疼,干脆爬上去,坐在池子上洗。
洗衣池宽度够,外围有墙遮挡,只要不作死往墙上爬,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出了一趟门,今天的衣服有些脏,唐末把裤腿挽到最高,努力搓了几下,胳膊累了干脆用脚踩。
两套小孩儿的衣服,平时半小时都能洗得干干净净,现在一个小时都洗不清楚。
等把泡沫冲洗干净,身上才换好的衣服又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