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飞转头对江芙蓉说:“我们家的邻居都是我同事,要是看着小毅在背英文单词,就会问他这个单词用俄语怎么说,要是看他在背法语,就会问他用德语怎么说。”
江芙蓉惊讶的说:“果然还是有语言天分的,学着学着就会好几门外语了。要是人家这么逗我,可能我就气哭了。”
“一开始小毅也会生气,回来跟我告状,那时候他还小,”柳凤飞笑起来,用手比划着一米来高的位置:“我就跟他说,你跟会德语的人在一起,要么你德语说的比他好,要么你就用法语反过来考他。”
卫毅接过话说:“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您用这个方法让我自己使劲学外语呢。”
柳凤飞笑:“那你说,是我画个表格给你布置任务效果好,还是你给你自己定个目标完成的效果好?”
卫毅说:“那我自己定的目标,不也是您促成的么!反正都在您的计划之内。我就是个猴儿,翻不出您的手掌心。”
说的全家都笑起来。
卫恒说:“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爷爷最喜欢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要能看到机器后面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你的手一摸在机器上你就知道那个零件在哪儿,生没生锈,什么时候该上油了心里必须有数。”
这一点,江芙蓉太赞同了。
懂得修机械的人,从来都是把机械当成自己的延伸。
原来她的恒哥还有个这么牛的爷爷,童年一定好快乐,她好羡慕啊。
卫恒接着说:“我爷爷家有个小阁楼,大人爬上去不方便,又不让我点蜡烛,怕出事,我大伯就用铜线装了个电灯泡照明。
后来我可喜欢待在那个阁楼上了,把电灯泡当探照灯,感觉跟瞭望塔似的。”
江芙蓉惊讶的问:“你大伯也是搞机械的吗?”
要是印刷厂没有充公,子承父业的话,懂得修理机械是必然的,自己装个小灯泡小发电机轻轻松松。
卫恒笑:“我大伯跟我二伯都是专门搞物理的。”
他说了两个名字。
江芙蓉彻底震惊了。
这两个名字一直是业界标杆,他们主导开发的系统防御工程令国土无忧,令无数后辈敬仰。
原来卫恒是这样的家族出来的。
卫恒的事业就以两位伯父为榜样的吧?
一想到卫恒竟然为了她而改变选择,江芙蓉的心头就变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