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一瞬绽放,轻盈美丽,却又蕴含着狂暴无比的气息,令人没有半点抵抗之力。
大离皇帝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而出,身体如流星般坠落,重重的砸烂一处宫殿,倒在大坑之中。
他周遭的皇道龙气亦是顷刻之间崩碎,如薄纸一般四散。
“你怎会知晓我皇族禁忌?”
大离皇帝咳血不止,气虚已经变得十分微弱。
修行的境界越高,境界之间的差距便是越发难以逾越,银袍男子踏入神游境界,仅仅一击,便令大离皇帝几近垂死。
“那要谢谢你皇家三皇子了,为了那把龙椅,他可是什麽都愿意做。”
银袍男子咧嘴而笑,笑容灿烂。
如今夺得天凰炎,踏入神游之境,已经是心情大好,自然不介意与将死之人多说两句。
“恭贺少主!”
老者单膝跪地,十分虔诚而语。
听得银袍男子言语,大离皇帝心如死灰,当下自嘲的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对了,三皇子正和我火德宗长老围杀你大离长公主呢,算算时间,长公主也应该身陨了,你无需担忧。”
他嘴角勾起,饶有兴趣的看着大离皇帝。
果不其然,原先还面如死灰彷佛接受一切的大离皇帝,此刻眼中满是怒火,皇道龙气亦是再度凝聚,想要最後一博。
银袍男子笑意更甚,对,就是这种表情,这种愤怒而又无能无力,无可奈何的表情。
太愉悦了。
他静静的等待着大离皇帝将那皇道龙气再度凝聚於身,而後手作剑指,一道凌厉的恐怖气息如长剑一般急掠而去。
铿锵一声,一道身影忽地出现在大离皇帝身前,手持长剑将那一道凌厉剑气拦下。
“韵儿!你破境了!”
大离皇帝又惊又喜,神色复杂。
赵栀韵转过身来,手中的上等灵器已经崩的粉碎,嘴角亦是有鲜血流出。
太阴境与神游境境界的差距属实难以逾越,仅仅一击,赵栀韵就险些重伤。
“父皇,儿臣来迟了。”
看着大离皇帝那重伤垂死的模样,赵栀韵面露愧疚神色说道。
“你不该回来的……”
大离皇帝看了眼银袍男子,心中的惊喜一瞬消散,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银袍男子也并未着急动手,饶有兴趣的欣赏眼前这生离死别的一幕。
愉悦,属实是太愉悦了。
“这位是……”
看到赵栀韵身旁还站了一人,大离皇帝又问道。
他此时五脏六腑已经在灵海之内炸开,称得上是垂死之人,若不是有皇道龙气加身吊着一口气,恐怕已经是身死道消。
“这位是白鹿书院的陆夫子,若不是有夫子相护,儿臣恐怕早已身死宫外。”
赵栀韵说道。
听得此言,大离皇帝竟然不顾礼节,深深向陆尘行了一礼。
“多谢夫子相救,烦请夫子带小女离去,我来拖住他二人。”
赵云澜神色郑重说道。
“别在这相互推辞了,今日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银袍男子此时已经坐在一火焰所化的皇座之上,讥讽着看向几人。
“还望少主恕罪,莫二几人办事无能,竟让这女子杀了过来。”
老者见女子已经突破到太阴境界,属实是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那可是三位三转上阳境以及一位一转太阴境修士公布的围杀之局,这般死局,竟也让其杀了出来,老者不敢想象其中到底发生了什麽。
“此女断不可留。”
老者眸子里的杀意毕露,年不过二十二的太阴修士,哪怕比之那些圣地亲传也毫不逊色,这般天骄,不可能让其成长下去。
“无妨,我说话,今日,他们无一人能离开。”
银袍男子虚空踏步,火红色阶竟随着他每一步自然在半空之中生成。
一步一阶,离的陆尘三人越来越近。
天凰炎在其周身缭绕,裹挟着滔天气焰,令人难以喘息。
大离皇帝还想挣扎些什麽,却发现在神游境强者的威压之下,竟然是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银袍男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想不到我赵氏皇族竟要死於本族古火之下,真是讽刺。”
他惨然一笑,而後满是歉意的看向赵栀韵二人。
“韵儿,父皇连累你了,也连累这位夫子了。”
他叹息一声说道。
赵栀韵摇了摇头。
“儿臣身为皇族中人,自然不可能舍弃皇室与京都百姓而去,父皇无需多言。”
“倒是夫子……”
她转过头看向陆尘,眼中满是愧疚之意。
自己与其无亲无故的,夫子三番两次的救自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自己竟还要将其置身於险境。
想到此处,赵栀韵眼眶又是通红。
与二人伤怀的面色不同,陆尘脸色平静,直直的盯着那一步一阶,缓慢向自己走来的银袍男子。
“你怕死吗?”
陆尘问道。
银袍男子哈哈大笑,只觉得眼前之人倒反天罡,竟将自己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