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肌肤吹弹可破,滑腻的,跟剥了皮的鸡蛋。
墨尘修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一丝无形的电流自指间无限蔓延开来。
穿过血液,跳过五脏六腑,生生闯入他紧闭的心门,似乎要将那里的荒芜缀上满满的翠绿……
“闷骚男老公,我好渴,要喝水水啦~~”
乔小鱼捧着他一只大手,往脸上一放,就来回摩擦。
凉凉的舒服感侵入肌理,让她不自觉的嘤咛一声。
人群中,与白茜若交好的几个贵女冷笑,“茜若说的果然没错,这丑女就是个作死的,仗着自己是墨夫人,就敢这么造次,等着吧,一会儿墨少肯定会大发雷霆,直接将她扔出去,再宣布解除婚约,叫她以后连海城都没脸待下去。”
“我现在就给茜若打视频电话,让她亲眼见证!”
而彼时,在乔小鱼的折腾下,墨少当真端起一杯茶水,再扶着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的喂,生怕她呛到似的。
人群一阵禁声。
有人小声嘀咕道:“这墨少不会是真喜欢这丑媳妇吧?”
又有一人道:“你看,墨夫人露出来的那半张脸不是挺好看的嘛,皮肤白白净净,肤如凝雪,估计连最火的id
ol都没她保养的好呢,网上那些传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谁知道呢,还是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某贵女的手机里,白茜若咬牙切齿,发誓一定要弄死乔小鱼不可!
乔小鱼喝了茶水,砸吧了几下嘴,不开心的点评道:“不好喝,我要喝西湖龙井。”
喝醉了,要求还不少!
刺目的吊灯光线之下,墨尘修遗世独立的身姿被投射在地,影子被拉长,所过之处,人人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忍着那连空气都越发胶着的压抑感。
他带着虎狼戒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不到一分钟,就立刻有暗卫捧着上好的西湖龙井跑来。
某鱼喝了一口,就“呕”的一声,吐了。
吐了墨少一身。
手机屏幕上的白茜若冷飕飕的狠声一句,“丑八怪,我看你这回是怎么死的!”
但几乎同一时间,墨尘修哗的一下起身,打横抱着烂醉如泥的乔小鱼,大步流星的走出会场。
一路众人自动向两边避让。
白茜若懵逼,“怎么会?尘修哥怎么会没有大发雷霆,直接捏死那丑女?”
车上。
墨尘修脱掉被弄脏的西服外套。
他垂眸,看着躺
在自己腿上,睡的七荤八素的乔小鱼,胸臆间的异样感,仍在搅得他思绪混乱。
这丑女人害他在酒会上丢脸,还抱着他耍酒疯,最后还吐了他一身。
按理说,他就算不将她碎尸万段,也断断留不得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当他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当他嗅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时,一些本不该有的情绪,竟毫不受控制的滋生而出,如野火一般,瞬间燎原……
“少爷,夫人这个样子,您确定不直接将她打发回乔家?”
“你是准备让我抛妻弃子,做个渣男?”
那天他的几个高管就是这么说的。
暗卫,“……”当他啥也没说!
车平稳行驶在路上。
乔小鱼睡的很熟。
他将她脸上的口罩完全摘下来。
露出那半张狰狞的疤痕脸。
清冷的指腹划过疤痕表面,他黑沉沉的眸,猛得一紧。
正要加重指尖上的力度,试着去挑动那疤痕。
蓦的,乔小鱼披头散发的从他身上坐起。
一双幽怨的眼睛,跟能吃人一样,盯着他,骂道:“闷骚男,就算咱们一个月之后要退婚,那你也不能移情别恋,不能出轨,更不能勾三搭四,因为……
因为……”
酒劲儿又上来了。
她磕磕巴巴,嘟囔了半天,也不见有下文。
墨尘修的注意力从疤痕上移开。
他紧抿的嘴角慢慢勾起,问道:“因为什么?”
貌似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期待。
乔小鱼一头扎进他颈窝里,咬了一口,怒吼道:“因为姑奶奶我嫌脏!”
“……”
宿醉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次日一早,某鱼深有体会。
她趴在床上不肯起来。
佣人送了醒酒引,喝了一大杯也不顶事。
软绵绵的一团,就跟皮球似的,在两米宽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咿咿呀呀的喊着疼。
熬到中午,几乎快痛到爆炸的脑袋才舒服了一点。
她忽然想起,自己昨晚也做梦了,还是一样的噩梦,只是内容记不住了,许是喝醉了,在梦里也迷迷糊糊的。
可既然想不起来,她所幸也不想了。
反正又不是真的有预知梦这种金手指存在,噩梦就是噩梦,想起来也没用。
乔小鱼这么想着,就晃悠出了房间,准备去厨房亲自下厨,做点养胃的药膳,滋补一下她被酒精掏空的身子。
但刚经过一个房门半敞的房间时,她眼睛一眯,兴奋了!
“哇呀呀,闷骚男居然藏了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