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男属于永远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一位那类人,边沐一番苦口婆心地解释,他其实只听进去一半,在他看来,边沐说的那些至少有一半都是托辞。
唉!智商低,有啥办法?!
不死心,商务男继续以一种探询的口吻商量道:“边大夫!你看这样行不行?那药膏的配方和具体制作工艺由我一次性买断,至于最后赚不赚钱,我自己负责好了,行不?”
一听这话,边沐就知道眼前这个商务男貌似聪明,其实是枚个头还不小的傻蛋。
“不好意思!程先生,言尽于此,你听不进去那是你的事,我还是那句话,隔行如隔山,天底下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赚钱的,这方面,建议你多读读陶朱公的书,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安排,请便!”说罢,边沐起身强行送客。
商务男就在本小区住,近期,关于边沐医生的传闻非常多,有一条他也挺忌讳的:边大夫挺能打的,社会关系也挺复杂,不怕事!
讪讪地笑了笑,商务男脸上的表情僵硬、尴尬、多多少少还有些狼狈。
“是我不好意思!多有打扰,再会,再会!”转过身,把头一低,有些悻悻然商务男快步出门回家了。
眼看着商务男走远了,范三桥走过来聊了几句。
“你都说得那么明了了,他怎么还坚持买断那药膏的配方?”
“呵呵……你知道吗?社会上一直有种传说,说是有种开诊所的,祖上传授有某种秘方,人们习惯把这种中医大夫称作‘一招灵’,全家人仗着那些秘方可以吃三代呢!他把咱们当作这种乡下来的土郎中了。”
冯乐章背对着边沐,此刻正站在闲头演练一种被称作“大舞”的导引术……
“那……这样吧,十点钟之前,我上病房探望一下冯院长,听他怎么说。”
冯月娟的心思全在手中的瓷盘上,加之又是侧对着边沐,自然也就没有察觉边沐进门有一会儿了。
正在这时,冯乐章也发现身后有人了。
正在这时,一瞥间,冯月娟发现边沐站在房门口正在注目端详老父亲在那儿练功。
“要不都说你聪明呢!呵呵……眼线!一时半会的,我也猜不出来是哪一家指派过来的,人挺能干,就是痕迹有些外露,很容易就识认出来了。”
“哎呦!小边来了呀!失礼,失礼!快请坐!”说着话,冯乐章连打了几个客套手势,将边沐礼让到沙发那边三人落了座。
“不方便!冯院长有事吩咐?”电话这头,边沐随口问了问。
举手示意,冯月娟连忙起身向边沐表达了歉意,为不打扰老父亲练功,冯月娟没说话。
冯月娟的电话。
“我就说嘛!既不像下岗工人,也不像乡下来的,呵呵……难怪!叫我过来,不知有何吩咐?”边沐无意跟冯乐章盘桓,开门见山地问了一下。
“行!”说着话,脱下白大褂,边沐准备上楼换件衣服这就准备出门吃饭。
“行啊!还上老贺家?”
神形兼备、意到气行、形意自如、气息贯通、少有凝滞……几十年下来,冯乐章练得已经有些火候了。
“哦……冯院长还是晚上十点左右准时入睡吧?”
至于冯乐章持有“达尔森”重股对齐悦薇和章助理等人意味着什么,他也没多大兴趣。
说实话,边沐对冯家上下的事早就没什么兴趣了。
还别说,于导引之术习练一道,冯乐章还真不白给,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还给了边沐不少启发。
……
<div class="contentadv"> 晚上9:41分,省医科大第一附属医院住院三部,9楼,916病房。
边沐摆手示意,随手打了个手势,二人相约着朝沙发那边走去。
“估计已经有人找你谈过了,我就直言不讳了,我手上不是有些‘达尔森’的股份吗?最近,因为这事,搞得我们家有些鸡犬不宁,思来想去,我琢磨着由你代为持股对大家都是个解脱,只是这事可能会令你有些为难,所以……今天请你过来正式谈一谈。”
双手负在身后,边沐站那儿观摩了一会儿冯乐章到底练得咋样。
“那位男护工是你们家自己找的?还是医院这边联系的?”边沐随口问道。
商界的水很深,身为一个小诊所在野医生,非迫不得已,边沐眼下还不打算身涉其中。
“靠!那他还真是瞎了眼了!咱晚上吃点啥?”
一进门,边沐发现老冯家又换护工了,男的,四十大几的年纪,浑身上下收拾得利利索索的,看气质,不像是乡下来的专职护工,边沐猜测,该护工应该是本市人,职业培训刚结束就上岗了。
“他这个年龄段,我见过的习练导引之术的也就数他造诣最深了,也得亏他积攒了些功力,否则,上回那一劫说啥他也闯不过去。”一边观摩,边沐站那儿瞎琢磨了半天。
“我父亲想约你谈点事,这会儿方便吗?”电话里,冯月娟突然邀请边沐上医院探望冯乐章。
“是的。”
“好的,好的!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