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日的赶路,唐三葬一行众浩浩汤汤,抵达了元月城的边缘地带。
他们未做任何停留,径直忽略了边界上严阵以待的守卫,仿佛无形的风一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了元月城的腹地。
另一守卫眉头紧锁,揣测道:“莫非是敌袭?可他们的衣着打扮,分明不是西域那边的风格!”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等大事,需得立即上报!”
言罢,他转身匆匆向城内奔去,欲将这一惊人消息传达给上层。
而唐三葬一行,则如同浮光掠影,继续他们的步伐,径直穿越元月城的街巷,最终悬停在了宁家府邸的上空,一场未知的风云,正悄然酝酿……
此刻,唐三葬带上面具,轻声而坚定地道:“许老,还有诸位师兄,烦请暂且隐匿身形,若有需要,再劳烦诸位现身相助!”
许老与三位师兄闻言,微微颔首,随即留下被制住的宁泓,对唐三葬言道:“我已将他周身要害穴位尽数封住,此刻他不能说话,更无法施展灵力。”
唐三葬闻言,拱手一礼,感激道:“多谢许老援手!”
言罢,许老与三位师兄身形一闪,便隐入了周遭环境之中,仿佛融入了夜色。
唐三葬转而面向众人,眸光坚定,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日此行,只为讨回一个公道,非是嗜杀成性,但愿能以和为贵,若事有不谐……”
话语至此,他微微一顿,未尽之意,众人皆心知肚明。
萧远恒等人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坚定:“放心吧,今日,我等唯以护卫你周全为己任,其余诸事,皆由你亲自裁量,我等绝不插手。”
唐三葬闻言,轻轻一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好!如此,便多谢诸位援手之恩了!”
唐三葬巍然矗立于宁家府邸之外,声如洪钟,却带着一抹淡然:“既然回来了,就大大方方的让人认识一下吧,我们直接飞上去!”
言罢,他轻振衣袖,一行人紧随其后,自宁家府邸的轮廓边缘悠然升起,最终轻盈地降落在宁家外院的青石铺就的小径上。
这一举动,瞬间惊动了府邸的守卫,他们神色一凛,急忙拉动警报,铜铃声急促而响亮,对着这不速之客喝问道:“何方神圣,胆敢私闯宁家重地!”
唐三葬一行人并未急于应答,只是静静地伫立,宛如山岳般沉稳,静候着宁家的反应。
不过须臾,宁家外院已是人声鼎沸,各路族人闻讯而来,汇聚成一片人海。
此时,大长老宁乾步出人群,其声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何人?为何不经通报,擅自闯入我宁家领地?”
唐三葬此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大长老,您可识得此人?”
言罢,他轻轻一拂,宁泓的身躯便如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大长老的眼前。
大长老宁乾目光一凝,满是错愕地惊呼:“这……这是宁泓?怎会如此模样?他不是该在天玄宗,作为内门弟子享受着宗门庇护吗?何以至此,落魄至此?”
宁家众人闻言,纷纷围拢过来,神色各异,气氛一时凝重。
一位须发皆白的族老,眼神锐利如鹰隼,质问道:“尔等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携我宁家子弟至此?”
另一位族老则显得更加急切,他快步上前,手法娴熟地检查着宁泓的身体,片刻后沉声道
“宁泓只是被高手以独特手法封闭了周身要害穴位,致使他口不能言,灵力尽锁,如同凡人无异。”
宁乾沉声问道:“可还有解救之策?”
族老轻叹一声,缓缓摇头,面色凝重:“那下手之人修为恐怕已臻化境,即便是老祖出世,也未必能稍胜一筹,老朽更是无能为力啊。”
宁乾闻言,心中惊涛骇浪,目光扫过眼前几人,语气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几分:“诸位,我宁家天骄宁泓究竟何处得罪了各位?须知他乃是天玄宗玄虚峰的内门弟子,师从名震一方的天虚子真人,诸位可曾耳闻?”
唐三葬跨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内门弟子?这名头,很是吓人吗?宁泓那小子,昔日与我结下梁子,今日我特来此地,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演示一番如何将他修为尽废。”
此言一出,宁族上下皆是一愣,面面相觑间,一位年长的族老沉声喝道:“年轻人,老夫念你初来乍到,还给你几分颜面,可别不识好歹,自讨苦吃!”
唐三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朗声道:“哈哈哈哈,诸位可曾识得此物?”
言罢,他缓缓自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那令牌上镌刻着天玄宗独有的图腾,熠熠生辉。
唐三葬将天玄宗的真传弟子令牌拿了出来,宁族中的年轻弟子或许不识此宝,但那些见多识广的族老,却是瞳孔骤缩,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颤
“这……这竟是……真传弟子令牌!”
宁乾身形猛地一顿,膝盖不由自主地弯下,半跪于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与惶恐
“这位小友……不不不,应当是这位前辈,敢问宁泓究竟有何等过错,竟惹得前辈如此动怒,不惜兴师动众。”
“请前辈明示,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