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了,换做其他仙主,莫不是立马就两道天雷镇下,将这魔头湮作灰飞了!」
这魔女却是故作委屈,一副泪垂欲滴的模样。
这般作为,却是令武庸有些看不透了,只轻轻颔首,诸番扫视,只觉这座魔宫之中除了纯粹的天魔气倒也没有任何的他物。
祖魔气可是与这天魔气不同,若说天魔万化,拥有着无声无息的侵蚀同化之力,那祖魔气就是狂暴而浩瀚的熔浆,充满着原始的暴戾。
至少,能以雷源浆液淬炼魔躯,她这里应是无碍!
「好吧,总归天魔一脉,诸念不定,在现世的真命亦是有缺,你还得多加注意。」
「喏,这是一道玄元天符,你可存于识海,若有所异变,一念便可点燃……」
武庸将一流莹光华点出,将这天符送至那魔女掌心,以作护佑,亦是监督,这是一尊上仙的护持,足以令其免除大部分的劫难。
这天魔一脉为姜族收归,但终究天魔与仙道不同,等闲也用不上她等天魔众,何况,如今的驱邪天魔众也没有再受倚仗的资格。
两位半仙级的大天魔主,惨死其一,亿万天魔众不过如今寥寥数千,尚且不如那自三天之战中奴役的神魔仆军……
却是难得还有这般只有两面之缘,且交情谈不上深的上仙亲身相见,垂下恩眷。
见那道人转身便要离开,迦曳魔主掌心捧着那珍贵是天符,面上冷漠,但心头亦是诸般杂念横生……
武庸才刚刚转身,且欲先离此处,却是蓦然察觉到衣袖的一角被身后之人拉住了。
「玄君,不妨将迦曳也收入麾下,岂不是更能避免变故?」
这天魔女比之诸道可是更加极端亦是更加感性,心知这位玄君或许是唯一能帮助她的了。
她已经开始修行了那道心种魔大法,虽因修炼阴雷法的缘故,一直并未精修,但,若真是如此……
真叫她对姜祖坦白?她可不觉得自家一只小小的天魔有什麽资格令诸仙护持,为她祛了隐患?
只怕是物理毁灭来的更加乾脆吧!
但这位玄君,他真会愿意吗?迦曳亦是不敢断定,只是借着娇娆之笑,试探一问。
武庸脚步猝然一顿,转过身来,直视着这魔女的的双眸,他只感觉,这位魔主似是有些不太一样。
这一对视,却是仙瞳洞开,其中天经地纬交织丶因果之仙缠绵,仅仅是一眼,魔女浑身天魔气便暴动起来,她那自我保护是层层盔甲只在这道瞳术之下消然瓦解,掩盖在最深处的魔心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武庸身前。
这位上仙如今已经走上了一条至上之路,一眼便定穿了这位魔女身上的天机因果,瞬息之间,她那千万道念头就像是平铺在白纸上一般,被武庸彻视了个清楚。
「那是……」
武庸眉头微蹙,望着那为他仙瞳伟力一震,无力瘫坐在地上的魔女,他在这魔女的的魔心中,见到了缠绕着的数缕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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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一看!
那是与这帝宫中无数天魔气截然不同的气息,其中蕴含这极端的戾气与劫气,这是一道极为狂暴的魔气。
祖魔气!
这番变化,令迦曳魔主毛骨悚然,她只觉从头到脚,身魂中的一切都在这道人面前无所遁形。
在他的眼中,我再无秘密可言!
就在这一瞬间,诸般思绪涌上心来,反抗?猝袭?甚至她犹豫了三十三遍,该驱天子魔气化斩天一剑破开虚空而逃?还是当祭起那灵宝搏条生路?
然后她的身体却是不争气的瘫倒在地,提不上半分力气。
正当迦曳魔主脑海中的思绪乱成一团糟之时,自觉一双有些冰凉手掌轻轻将她扶起,却笑骂道:
「你天魔众好歹是仙庭有名的驱邪院隶,即便是中了招,也不至于这般胡思乱想罢?」
「这般一道小小的祖魔气,姜祖举手便是将其湮灭了,便是某尊祖魔真要鸠占鹊巢,我想,天尊也不介意摆下法坛,助你反吞那老魔吧……」
调笑安抚之间,武庸只以仙瞳衍化河洛经天,洞彻迦曳魔心,将那其中异气抹去,并深入那杳杳未知的灵海,强行将那一尊黝黑的图腾魔籙分离了出来。
这枚黝黑图腾魔籙只呈现出魔面图案,不对称的紫白色魔面,邪异与恐怖并存,其上有丝丝缕缕的祖魔气缓缓弥漫。
然武庸只是朝着那道图腾一点,三灾神光破灭诸质,造化神光抹除其源。
那祖魔-无心留下的一道黑手,不过顷刻之间便被武庸一气祛除,着实让这魔女惊得合不拢嘴。
「啊……我……」这刹那之间却犹如天差地别般的变化,让她这般巧舌如簧的大天魔主都有些无法接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麽。
「老师怕不是想将天魔众当作原始天魔道丶驱邪大黑天方向培养的,我若是开口把你们要过来,少不得又要吃一顿挂落!」
武庸将这尊魔女扶起,亦是无奈笑道。
「但你得知晓,如今的仙庭不再是道庭了。」
「若是那般祖魔欲踏足此方世界,你当知晓,修行岁月宙光之道的天尊,足以将任何一尊老魔磨灭在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