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泡水?闻所未闻!”桑勇皱眉,一脸质疑。
苏春林瞥了他一眼,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桑勇对他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有些不客气,“你肯定还隐瞒着什么!”
苏春林气笑了,“说我隐瞒,你怎么不说镇上粮铺卖的粮种有问题?又干又瘪,一看就不能发芽,一斤还卖一百文!黑心烂肺的玩意儿!”
“你骂谁呢?”桑勇愤怒地撸起袖子,脸红脖子粗地嚷嚷道:“镇官大人,他这么骂你老丈人你都不管?”
刘铁锤只觉得解气,压根不想掺和,没想到却被桑勇推出来,当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说错了吗?”
“你!”桑荣一噎,气得双眼布满血丝,怒不可遏地离开东门村。
苏长富在一旁小声道:“镇官大人如此硬气,万一那桑荣把您的话告诉马员外,恐影响您与夫人的关系。”
刘铁锤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夫人只会骂得更难听,无妨。”
众人:“.....”
苏春林赶忙拍马屁,“镇官大人英明,我也是被那桑荣气到了才口不择言,您别往心里去。”
刘铁锤不想继续扯这个话题,道:“你赶紧把家人叫来收割,我要知道你家收了多少粮食。”
“得嘞!”苏春林屁颠屁颠地回去叫人。
这次连苏苔都戴着斗笠跟着下地干活。
她无比怀念土时空的地鼠,可惜那玩意儿不能投放到其他空间。
一大家子用了两天时间才把八亩麦子全都收回去,接下来就是晾晒脱粒,家里必须要有人看着。
韩氏让苏铭和苏苔回去,他们三继续收黄豆和花生。
等苏家的粮食全都收完,刘铁锤带着两个官差来了。
“二位,这就是苏春林家。”刘铁锤同衙差说道。
衙差看了看满院子的粮食,脸上也有了笑容,道:“县令大人说了,今年每个村家家户户多多少少有些收成,暂时按照之前的政令收粮,一亩良田交一百斤粮,旱田交五十斤,沙田、劣田是二十斤。”
另一个衙差翻着册子报数,“这家有良田八亩,劣田六亩,沙田两亩,总的要交九百六十斤麦子。”
苏春林听得心都在滴血,讨好地问道:“差爷,我家今年还中了大豆和花生,能用这些交不?”
两个衙差惊住了,“你真种出大豆和花生了?”
苏春林狂点头,亲自领着他们去另一间屋里看。
两个衙差对视一眼,神色凝重,“此事需上报县令大人,我们不能做主,你先交八百斤粮,剩下的等我们问过县令大人再告诉你。”
苏春林赶忙照办,同时也在衙差见证下将所有麦子称重。
等衙差记录完,当即震惊出声,“八亩地出了八千斤麦子,是不是弄错了?”
刘铁锤和苏长富几个也被吓到,赶忙再重新称了一次,还是一样的数据,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衙差郑重地说道:“还有你们家的花生大豆,也拿出来过称。”
苏春林一一照办。
众人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把大豆和花生的产量算清楚。
刘铁锤见衙差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不解地问道:“兄弟,有什么问题吗?”
衙差神色复杂地看了苏春林一眼,喃喃自语,“听说南边种的花生亩产在四百到五百斤左右,大豆亩产约莫四百斤左右,苏春林家的花生亩产是八百斤,大豆五百斤,远超其他地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回过神来的衙差再三叮嘱苏春林看好这些粮食,快马加鞭赶回县城禀报。
刘铁锤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都不敢离开东门村。
一时间,苏春林家成了东门村的焦点。
第二天,县令梁实秋亲自带着师爷和一众吏官赶到苏春林家中,一群人再次对花生大豆麦子称重,仔细检查,确定没有掺假。
梁实秋狠狠夸赞了苏春林一通,才说出自己的目的,“苏春林,本官想买下你家的麦子大豆和花生,你可愿意?放心,本官不会让你吃亏,全都按照外头的价钱给你,可行?”
苏春林仿佛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激动道:“大人您都开口了,草民怎么敢不答应,只是草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梁实秋耐着性子道。
苏春林猛吞了吞口水,看向那些粮食,“草民想留下一百六十斤麦子、四十斤花生,三十斤大豆,来年做粮种,再换给草民八百斤麦子供草民一家嚼用。”
“没问题!”梁实秋应下后,立马让师爷去办。
现在虽然是秋收,但产量不大,镇上一斤粮食仍然要四十五文,还掺着很多杂物,苏春林的麦子品质好,又干净,县衙给他的价钱是一斤五十文。
花生大豆在他们这地界算是稀罕物,不好定价,苏春林也不敢狮子大开口,最终花生一斤卖三十五文,大豆一斤三十文。
最终他挣了四百五十两。
因着县令一直夸他家的麦子好,苏春林猛然想起沈逸,立马把情况说了出来。
县令让师爷跑了一趟沈家